秦衍似乎將陸汐顏的提醒聽進去了,所以對柳予屏的這些話并未給出明確態度,最后也只模棱兩可地丟出一個自會查清楚的話,就拉著陸汐顏要走。
陸汐顏急忙撿起來旁邊的斗笠。
臉不能丟。
但誰料,秦衍拉著陸汐顏出了門,就對臉上堆滿殷勤諂媚笑容的老鴇道:“下次側妃若再來醉春風,你知道該怎么做。”
老鴇當即就開始表忠心:“攝政王您放心,奴才定不會再讓側妃娘娘的千金貴體有機會能再踏足魚龍混雜的此處。”
“……”
這話似乎是恭敬,又似乎在暗諷。
陸汐顏不由地多看了老鴇幾眼,心底也難免有些疑惑。
老實講,最初她也跟醉春風的老鴇做過生意的——風月場所的青樓嘛,承恩賣笑的女子難免紕漏了有中招的,到時候得喝墮胎藥,需要許多時間休養不說還主要是傷害自己身體,所以她便仔細研發出了盡可能不傷及母體的避孕藥方,且之后低價賣給了醉春風的老鴇。
但除此之外,她也就跟醉春風的老鴇也沒什么特別過多的交流了。
結果——
就這,這老鴇還能隔著面紗一眼認出來她。
還向秦衍通風報信!
陸汐顏無語。
上了馬車,秦衍注意到陸汐顏表情奇怪,忍不住哼道:“因為我強行把你帶離醉春風,你生氣了?”
陸汐顏白他一眼。
就因為這個而生氣倒也沒有必要吧。
“我只是在想剛才柳予屏說的那些話。”陸汐顏認真思索起來,猶豫道,“我之前一直覺得,賢王看起來實在是不太像平常會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后來隱約覺察出他確實有幾分城府,但卻也一時間摸不透他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么。如果真的是賢王幫了章長怡對付秦煜辰的話,那他費那么大力氣,究竟是想要什么?”
主要是賢王平常給自己營造的人設過于閑云野鶴,無欲無求。
以至于現在讓她想,他有什么謀求。
一時間還真有些為難。
“這很難猜想嗎?”結果秦衍倒是慢條斯理波瀾不驚地笑了笑,“他想要的當然是皇位。”
“啊?”陸汐顏有些咋舌,也頗為猶豫,“不會吧?他今年都將近四十歲了,也沒有娶親生子,平常也都深居簡出的……”
“若是凡夫俗子自然不會覬覦九五至尊,但身為皇室宮戚,誰又能對那龍椅,做到真正的視若無睹。”
秦衍講這些話時神色難得透著幾分淡漠憐憫。
陸汐顏看著他,有瞬間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不經意間恢復了記憶——因為這些話明顯像是二十五歲的秦衍才會說出來的。
但很顯然。
沒有,不是。
秦衍說罷又嘖了聲:“我一直就不太喜歡他,因為小時候他就很會偽裝。我六歲被接出冷宮時,只有皇兄對我最好,皇兄絲毫不嫌棄我無人教養,粗鄙無禮。而他——他表面上溫和儒雅,實際在私底下看到我時,笑容總是透露著虛偽和鄙夷,甚至在夏將軍說想要將我留在身邊教導時,他還在送別我的時候,一邊不舍地擁抱我,一邊在我耳邊嘲笑我此次離宮就再不得回了。”
陸汐顏稍怔。
這些事她還真不知道,她只知道先帝待秦衍是真的好,在夏將軍沒將秦衍帶離皇宮之前,他們同吃同住在東宮,甚至于秦衍的字都是先帝親自教導,由他握著秦衍的手一點點寫出來的。
倒是不知道這賢王原來溫和儒雅的表象下,竟然對秦衍這么嫌棄鄙夷。
兩面派!
“所以因為這個原因,你一直不待見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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