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祁順著陸汐顏的眼神,再度撞進酒鬼明顯躲避不及倉皇的眼眸里。
內里有驚濤駭浪。
酒鬼渾身戰戰。
但數息后,扶祁淡然地挪開了眼神,無辜搖頭:“我應該不曾見過他。”
“是嗎?可是他卻說自己的名字叫做扶祁呢。”
“這么巧?”聞言,扶祁眼瞳綻放出幾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出來,漫不經心地瞥向酒鬼,卻道:“看來我和你倒是有緣呢,竟是同名同姓。”
“……”
陸汐顏惡狠狠地剜了扶祁一眼。
這人是不是傻?
眼前這酒鬼明顯就是占用他的身份名聲坑蒙拐騙呢,結果扶祁非但不就著她拋出的橄欖枝繼續追問,卻還給這酒鬼遞送了臺階?
酒鬼費力扯了扯唇角:“是啊,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那笑容,比哭都難看。
方才還趾高氣揚誰都不放在眼里的酒鬼,現在站在扶祁面前,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畏首畏尾,神情瑟瑟。
陸汐顏敏銳地發現了什么:“你們真不是舊相識?”
扶祁搖頭。
酒鬼急忙擺手:“不是不是不是。”
再三否定就是肯定。
陸汐顏品出了二人之間的貓膩,還想再就為何要殺少年取血之事追問時,扶祁突然懶洋洋伸了個懶腰哼道:“現在瑞王已經沒事了,我可以回去繼續睡覺了吧?老實講,我現在真的很困啊。”
陸汐顏翻了個白眼。
扶祁不配合。
她也沒辦法。
可就在扶祁笑著離開后,那酒鬼也像是被狼狗追攆似的,急匆匆找了借口就也跟著離開,但酒鬼剛出了瑞王府的大門,脖頸處就對上了紅袖的銳利長劍。
“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真是冒名頂替扶祁神醫的下九流之輩?”
“冒名頂替?哈?我用得著嗎?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扶祁無疑。”
“那你方才不過見了另一個名叫扶祁的年輕人,怎么就這么魂不守舍?”
“……我和他有其他恩怨。”
紅袖懶得聽其余的事,立刻警告道,“我不管你還有什么故事過往,我只告訴你一句,如果因為你壞了王爺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長劍收回,酒鬼脖頸處留下一道傷。
留殷紅血絲一線。
瑞王府里,人都已經離開得差不多了,陸汐顏也揚眉看向秦燁:“瑞王已成功轉危為安,賢王您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自然,我這就入宮,將這等好消息告知皇上。”
“嗯。”
在秦燁和陸汐顏擦肩時,陸汐顏突然狀若無意地問:“王爺怎么認識這似是酒鬼的扶祁神醫的呢?還能放心將他介紹來給瑞王治療瘋病?”
秦燁稍稍笑道:“之前曾受過他的恩澤。”
“哦——那他醫術這么高超,怎么卻沒給王爺您治好腿疾和寒毒?”
“……”
秦燁彼時已經站在了陸汐顏身后。
他看不到陸汐顏的臉色神情,也仗著陸汐顏同時也看不到他,他并未再隱瞞,眼眸流淌出幾分詭譎未明的晦暗之色。
“陸小姐就真的這么自信,自信自己一定幫我徹底根除了寒毒嗎?”
他話語里透著淡淡的嘲。
極為清淡。
仿佛夾雜著桂花香撲面而來的晚風。
并不絲毫的凜冽。
“如果你真的能徹底根除寒毒的話,那為何你嫁進攝政王府半年之久,六弟如今卻仍被寒毒所困?”
陸汐顏當即一僵。
秦燁竟然也知道秦衍被寒毒困擾多年,且他也知道寒毒無論碰到什么神醫,都根本無法治愈的事。
他并非是閑云野鶴。
他是隱于市知曉一切的百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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