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夏月璃皮笑肉不笑地罵罵咧咧回了監牢,這邊陸汐顏則還在跟這個青鬼面具較勁,原因無二——
“你松手!你就算長得再貌丑無鹽,也不能遮遮掩掩一輩子不讓我看吧!”
秦衍固執地死死扒住面具,他雖是中了迷藥,掌心仍是有驚人的強硬力道,陸汐顏哪怕費勁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將面具給拿下來。
一時間她氣得國粹都快曝出來了。
“他大爺的,我今天還就非看不可!”
陸汐顏伸手去拽掛在腰間的那藏著迷藥的香囊,結果還沒等拿下來,突然被一只手重重劈上脖頸,她不可置信地盯著兩只手還死命捂住面具的男人,隨即,身子一軟,兩眼一黑。
秦衍:?
隨即,就見三笠火急火燎順窗翻進,費力將他給拉了起來:“王爺,沒事吧?”
“……還沒逝世。”
三笠沒聽懂秦衍話里另一層含義,他艱難地扶撐著秦衍準備回房給他解迷藥,卻聽秦衍啞聲道:“你先把她扶回床上。”
“地板濕冷,若在這里躺一夜,只怕明日要惹風寒。”三笠很感動:“王爺待側妃真是好。”
“但側妃待本王不好。”秦衍聲音幽幽的,“剛才她還要本王去殺了秦衍。”
“啊這……側妃挺不像話的。”
“是嗎?你剛剛明明在笑。”秦衍和善地瞥他:“笑聲很大,大到本王和側妃都聽到了。”
“……”
“你先出去。”秦衍稍緩了緩精神,“這邊的事本王可以解決。”
“好。”
三笠當即逃似的跑了。
秦衍便回眸看向被三笠扶回床榻,昏睡不醒的陸汐顏。
陰測測冷笑。
緩步逼近。
第二日醒來的陸汐顏還有短暫茫然,但隨即想起昨晚的事她就猛地來了個鯉魚打挺。
打水回來的翠兒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我這衣服——誰換的?”
陸汐顏明明記得自己因為失眠都沒來得及更換輕薄褻衣來著,怎么醒來時身上衣服都換了一套。
“奴婢換的。”翠兒解釋道,“因為奴婢醒來時發現小姐你睡姿不太好看,且衣衫也頗為凌亂,甚至還有蚊子咬了小姐,奴婢就自作主張幫小姐換了衣服……”
蚊子?
陸汐顏云里霧里,不會吧?她身上的清苦藥香能隔絕數米之內的所有蚊蟲。
陸汐顏也沒多想,任由翠兒幫忙更衣,坐于銅鏡前由翠兒幫忙束發時,陸汐顏突然發現了什么——
她偏過腦袋,露出細長脖頸的幾處紅腫吻痕。
翠兒解釋說:“小姐你看,這蚊子多兇!”
“……”
陸汐顏驚了。
翠兒看不出來可不代表她也看不出來,這不活脫脫就是吻痕嗎?
是昨天的那個男人!
那想必她衣衫凌亂也是因為那個男人!
嘖。
陸汐顏不由地低咒了聲晦氣。
一大清早就被迫將耳朵貼在墻壁上聽隔壁動靜的三笠覺得很委屈。
可聽到隔壁房間的談話內容后,他嘴角也沒忍住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但好在他這次忍住了笑。
秦衍只聽到陸汐顏驚呼衣服是誰更換的,沒聽到她之后的小聲嘟囔,便瞪了眼三笠:“說了什么?”
三笠清了清喉嚨,姿態莫名有些忸怩。
“說!”
“我聽到側妃低聲安慰自己說……脖頸處的吻痕她就當是被狗咬了。”
“……”
看著秦衍黑如鍋底的臉色,三笠著實想笑,忍得辛苦,還得弱弱地補充說:“側妃娘娘還說好歹還又睡了一晚,結果今天起來后,她發覺自己居然連一點腰酸背疼的感覺都沒有,可見昨晚跟她翻云覆雨的人的本事實在是弱,可能是腎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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