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身上穿著圍裙,沈母的不屑之情溢于言表,“現在知道扮演賢妻良母了?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被沈母劈頭蓋臉一頓辱罵質問的樂梨,心中升起一陣煩躁。

  此前兩年,和沈溫易婚姻存續期間,想到自己為了父親的事有求于沈溫易,面對她的刻薄忍就忍了。

  現在已經離婚了,憑什么還要忍受她的無端辱罵?

  “原來高端人士也會指著別人罵啊。”

  樂梨臉上甚至還帶了嘲諷的笑容,語氣冷靜地反唇相譏。

  沒料到她會還嘴,沈母怒氣更甚,“你不過是一個扒著我兒子吸血的臭蟲,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

  “不好意思,是沈溫易讓我來的,如果你有疑惑,可以直接去問他。”

  沈母正要繼續罵時,門外忽然響起了引擎聲。

  沈母眸光一閃,計上心頭,慢慢靠近樂梨,眼中帶著狠意。

  樂梨看到她的動作,一臉莫名其妙,就在她想問沈母要干什么時,開門聲響起。

  沈母尖叫一聲后,直接往后倒去。

  沈溫易一進門,就看到母親摔在地上,而她面前站著的正是來做飯的樂梨。

  “嘭”一聲,沈母腿絆在茶幾上,計劃之外地摔在地上,手肘著地后,傳來鉆心的疼。

  “哎喲!”沈母捂著手肘,一臉痛苦。

  她本想假摔陷害樂梨,沒想到這回真摔了。

  沈溫易快步上前,蹲在沈母面前,輕輕抓住她的手臂,扭了兩下后,得出結論,“脫臼了。”

  隨后將沈母打橫抱起,立馬送往醫院。

  人是在自己面前摔的,樂梨不好不去,只得摘了圍裙一同前往。

  考慮到沈母對自己的態度,樂梨沒有坐沈溫易的車,而是叫了出租車。

  在急診室由醫生復位后,沈母被送到vip病房。

  病房里,沈母抓著沈溫易的胳膊,大聲道:“溫易,是樂梨推的我,你都看見了!這樣惡毒的女人你還不把她趕走?!”

  沈溫易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他并沒有看到樂梨推沈母。

  “醫生說你需要靜養。”沈溫易避重就輕,并不回答。

  趕往醫院的路上,樂梨有些擔心沈母的傷勢,同時也在回想方才的事。

  她在思索,如何自證。

  沈溫易的別墅里沒有監控,事發時客廳里只有她和沈母兩個人。

  也就是說,在雙方各執一詞的情況下,只能交給沈溫易來定奪。

  那他呢?

  他會信誰?

  病房里。

  看沈溫易不正面回答,沈母眼中對樂梨的厭惡更甚,作勢就要鬧起來,打算逼著沈溫易乖乖就范。

  她不信沈溫易不向著親媽!

  “你為了個賤人,現在都要委屈親媽!算了,我不活了!”

  沈母大力拍著床褥,一臉的悲痛欲絕。

  沈溫易微抿唇角,有些不耐煩。

  正要開口,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隨后安冉從外面跑進來,直奔病床上的沈母。

  “伯母!”安冉擠在沈溫易旁邊,握住沈母的手,焦急地問道,“您怎么樣?聽說您受傷了,我立馬就趕過來了。”

  看到安冉來了,沈母立馬跟她哭訴,“我不過是質問兩句,樂梨就上手推我,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素質差!纏著溫易兩年不說,現在又害得我受傷,我看她就是個喪門星!”

  聽沈母對樂梨肆意謾罵,沈溫易臉上的表情也逐漸難看。

  “天啊!”安冉是會審時度勢的,她一臉驚訝地看著沈母,似乎沒料到樂梨會做出這樣的事。

  隨后又安撫道,“伯母別擔心,如果真是樂梨做的,溫易一定會給您做主的。您受了傷,一定要靜養,千萬不能動怒。”

  “還是你貼心。”沈母一臉欣慰。

  樂梨在護士站問到了沈母的病房號后,趕過來就看到他們三個其樂融融,宛如一家三口的畫面,胸口有些煩悶。

  怎么看她都是多余的那個。

  或許自己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沈溫易。

  觸及到病房門的手又縮回,樂梨在病房外站了許久最后還是沒有進去打破這融洽的氣氛。

  她給沈溫易發了消息說改日再補償他的愿望后就離開了醫院。

  耳邊是兩個女人一唱一和的聲音,沈溫易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手邊的手機嗡嗡震動。

  拿起看到樂梨的消息后,沈溫易心中的煩躁終于忍不住。

  他起身,看著沈母道,“你好好休息,公司有事,我先回去。”

  “那樂梨的事……”沈母不依不饒的,還沒等她說完,沈溫易已經走出病房。

  看沈母吃癟,安冉連忙安慰,“一定是公司有急事,不然溫易不會這樣著急的。”

  “我現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有你這樣懂事的兒媳婦。”沈母嘆口氣。

  這邊樂梨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剛進門手機就響起來。

  還以為是沈溫易打來的。

  拿出來看到那串號碼后,樂梨臉色一變。

  她深吸一口氣,點了拒接。

  幾秒后,鈴聲再次響起,一聲響過一聲,像索命一樣。

  樂梨擰眉,眸間涌起厭惡和煩躁,“誰欠了錢你去找誰,這點道理難道還需要我教你嗎,楚邯?”

  上次被他下藥的場景歷歷在目,如果不是沈溫易,自己恐怕早就遭遇不測。

  也是,一個混黑的人,能指望他多有道德感?

  聽樂梨不耐煩的語氣跟自己說話,楚邯也沒有生氣,甚至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笑意。

  “樂小姐,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啊。”

  上次被沈溫易壞了好事,沒有品嘗到樂梨味道的事,楚邯還在耿耿于懷。

  楚邯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你母親欠下的錢,還是需要樂小姐出面結一下的。”

  又欠了錢!

  樂梨咬緊了后槽牙。

  數不清這是第一次接到這種討債的電話,她不懂為什么王萍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多少錢都敢賭!

  前幾天沈溫易才幫忙還了一千萬,她又欠了債!

  樂梨已經懶得問金額了,“我說得很清楚,誰欠的找誰。”

  聽她如此硬氣的發言,楚邯不禁笑了起來。

  他低笑的聲音通過電磁波傳到樂梨耳朵里,像他這個人一樣陰險又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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