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親自給顧初暖斟了一杯酒。
“這一杯，朕敬你，當年若不是你舍命相護，葉楓也不可能熬得過來，是你在他最黑暗的人生中點亮了一盞燈。”
楚皇一飲而盡。
顧初暖雙手環胸，并不賞臉。
“這一杯，朕敬你，當年若不是你舍命相護，掠影可能早就死在肖雨軒手里了。”
似乎想到過去，顧初暖眉眼閃過一絲痛色。
“這一杯，朕敬你，先皇先后的血脈能夠保留下來，全是你的功勞。”
顧初暖冷冷道，“喝夠了嗎？葉楓要是不出來，那你就把魔主交出來吧。”
“這一杯，朕還敬你，只希望你能站在葉楓的立場去考慮一下，無論最后結果如何，希望你還是那盞能夠照亮葉楓心中的溫暖。”
“阿莫呢？”
顧初暖不愿聽他廢話。
她今天過來，只想找到魔主。
四年多的時間，她沒把握葉楓會變成什么樣。
若是阿莫出了什么事，他不會原諒葉楓。
楚皇苦澀一笑，“顧三小姐句句不離魔主，看來魔主在你心中的地位確實不一樣。”
“自然。他是我顧初暖的男人，這一生相娶的男人。”
“那夜景寒呢？”
“他也是我的男人。”
“夜景寒會同意嗎？”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楚皇又是一杯飲盡，聲音酸澀道，“你就不想知道葉楓這四年多來發生了什么事，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嗎？”
“我不阻止你說。”
“看來，葉楓在你心里的地位并不是那么重，是他高估自己了。”
“我一直把葉楓當朋友，知心朋友。可夜景寒跟司莫飛都是我的男人，如果他敢對他們不利，就算他是我朋友，也別怪我不顧舊情。”
暗處。
葉楓靠著墻壁，滾燙的心一寸寸冰冷下去。
耳朵里響起的是顧初暖那一句。
我一直把葉楓當朋友，知心朋友。可夜景寒跟司莫飛都是我的男人，如果他敢對他們不利，就算他是我朋友，也別怪我不顧舊情。
他一直知道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不如夜景寒。
只是不知道魔主在他心中的位置竟然也那么重。
四年多了。
整整四年多了。
他每一日每一夜都在想著他。
都在幻著想相見后的場景。
他以為他們會很欣喜。
他以為顧初暖還會跟以前一樣，勾著他的肩膀，跟他說著不著調的話。
看來，他是真的想太多了。
如果他殺了司莫飛。
她絕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這些年，他在堅持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楚皇道，“那魔族對葉楓做的事，就這么算了嗎？”
“那是蘭旗主對他做的事，他有什么仇怨，可以沖著蘭旗主去。”
“沒有魔主的撐腰，哪有蘭旗主。”
顧初暖道，“所以，楚皇是要跟我算舊賬嗎？”
“我只想告訴你，魔族對葉楓做的事，就算葉楓可以不計較，我們楚國也不會善罷干休。”
“我可以解釋為，你是要跟我宣戰嗎？”
楚皇不說，但那意思幾乎可以認定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