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爹明明是你殺的，明明是你殺的。”
“對不起，你爹武功太高，我當時沒有選擇，只能砍了他的頭顱。他中了劇毒，就算我不砍他頭顱，他也活不了。”
“對于天焚族滅族的事，我。。我真的很抱歉，我跟肖雨軒為天焚族死去的千千萬萬族民賠命，只希望你能夠放下心中的仇恨，也。。也放過玉族。”
“你是一個善良儒雅的人，不應該。。。不應該帶著仇恨度過余生。”
溫少宜身子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腦子里面回蕩的是顧初暖那句話。
他爹不是她殺的。
而是花影殺的。
怎么會。。
當時的情影歷歷在目。
司空副族長叛亂，故意放水。
顧初暖用他送的玉釵破開天焚族大門。
肖雨軒率他的肖家軍，丹回谷眾人殺到天焚族，大開殺戒。
還有玉族，也是見到天焚族的人就殺。。
她更親手砍下父親頭顱。。。
溫少宜緊緊捂著自己的心口，“你這女人嘴里從沒一句實話，我不信。”
魔主怒道，“管你信不信，就算小姐姐真的屠了你們玉族又如何，你們天焚族對玉族做的事，難道就不殘忍嗎？每月十五血咒發作，玉族族民是如何生不如死，你都忘記了嗎？”
“千年了，整整千年了，千年來玉族血咒發作那種生不如死，倒不如直接一刀來得干脆。要我說，你們天焚族是自作自受，這是報應，因果報應。”
溫少宜捂著心口的手不斷纂緊。
因果循環。。
呵。。
好一個因果循環。。
他踉踉蹌蹌，失魂落魄的離開。
夜景寒怒道，“把阿暖的魂魄留下。”
“小夜夜，不要。。不過是幾縷魂魄輕了，他想怎么處置便怎么處置吧，這是我欠他的。”
“阿暖。。。”
顧初暖一手握住夜景寒，一手握住魔主的手。
“你們說，我何德何能，可以認識你們。我死后，你們不要再想復活我了，我不想。。不想手里再沾鮮血。”
刷。。。
眾人幾乎都不法觸碰顧初暖了。
她的身子實在太透了。
如同隱形一般。
“好好活下去，不要為我殉情。欠你們的情，來世我再還了。”
“小姐姐，小姐姐。。。”
“阿暖。。。”
“小夜夜，對不起，這一世我又要辜負你了。”
“小奶狗，以后不要亂殺人，我不喜歡看你殺人的樣子。”
“易云飛，記得用黃符治好自己的病。”
“還有溫少宜。。。保重。。。”
轟。。。
眾人腦子似乎被雷劈了一般。
眼睜睜看著顧初暖的身子變成透明。
最后消失無影無蹤。
只留下一縷殘魂。
夜景寒踉蹌了幾下，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不，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她怎么又走了。”
魔主收起顧初暖僅剩的一縷殘魂，整個人如同丟了魂一般。
易云飛捂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一切是真的。
溫少宜腳步一頓。
本就疼痛的心，幾乎要撕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