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寶宜趕回厲公館,她發現羅君的座駕已經在停車場。

    “媽!”沖進屋子,她揚聲叫到,“你回來了嗎?”

    羅君走出臥室,已然重新換了衣服梳了個新的發型,貴婦的姿態又回到她身上,“怎么了?”

    “你沒事吧?”厲寶宜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并沒有發現異樣。

    羅君反問,“我能有什么事?”

    “剛才,哥為什么要關著你?”厲寶宜困惑不已。

    羅君端起瓷杯抿了口溫茶,“你爸病情突然惡化送去急救,他只是擔心我添亂而已。”

    “爸的病情怎么會惡化的?”厲寶宜懵了下,“吃飯時,他不是還好好的?”

    羅君凝著眉輕嘆一聲,“這么重的傷勢,你爸的內臟可能早就不行了。”

    “說的也是。”厲寶宜唉聲嘆氣地坐到她身邊,“媽,你說他會沒事嗎?”

    羅君撫著她的頭發,“我也不知道。”

    300個單位的胰島素進去,若是沒死,那真是太可惜了。

    “剛才末文姐駕車到醫院找你,”厲寶宜氣鼓鼓地說道,“哥讓人把她擋在下面,不讓她上樓。”

    羅君皺了下眉,“現在,她在哪來?”

    “她回清河灣了,”厲寶宜看著她,“你給末文姐打個電話吧!”

    羅君嗯了聲,起身走進臥室,看到沒電黑屏的手機,她趕緊換了臺備用的機子撥過去。

    “羅姨,”電話一通,安末文焦急的聲音便傳送過去,“你還好嗎?”

    羅君瞥了眼客廳里正喝茶的厲寶宜,關上房門,“我沒事。”

    “那就好,”安末文輕呼口氣,“寶宜說你被上南關起來,我可被嚇了一跳。”

    羅君非常自信,“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掛斷電話,她扯著嘴角冷笑。

    五年前老爺子的丑聞差點弄死卓遠,現在又處在裴家卷土重來的這個檔口,她不信這男人敢親手制造個丑聞出來。

    只要還待在厲公館,她遲早會替安末文跟上南掃平幸福路上的絆腳石。

    清河灣里,安末文微瞇著眼睛,“她沒事。”

    “你怎么不問厲權業的情況?”梁蘭芳急死。

    安末文瞥她一眼,“你認為她會知道?”

    “若是沒死,”梁蘭芳撇嘴,“現在打草驚蛇,以后想要弄死厲權業就更難了。”

    安末文淺笑,“不急!”

    隔天

    華茂門口,夏音剛踩下剎車,許晉東便拉開后座坐進去,“走,到中心醫院。”

    夏音瞥了眼后視鏡,“你確定真要去?”

    “領導的意思,”許晉東輕嘆,“我可不敢敷衍。”

    夏音踩下油門,前往海城中心醫院。

    兩人走進住院大樓,夏音落后兩步,手里抱著一束半道上買的鮮花。

    許晉東徑直走向直通頂層VIP病房的電梯,此刻電梯口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左右門神,“我是華茂許晉東,上樓探望厲權業厲先生。”

    “抱歉!”左門神瞥他一眼,一板一眼地回道,“出院之前,厲先生謝絕一切探望。”

    許晉東轉身跟夏音對視了眼,得到她肯定的眼神后,繼續說道,“我們已經跟時助預約過了。”

    “抱歉!”左門神色冷漠,“我們只服從厲總的指令。”

    許晉東:……時東這么沒有威信了?

    “許總?”夏音朝他使了個眼色。

    許晉東還想搶救一下,“能不能麻煩兩位幫我通傳一下?”

    “抱歉!”左門神還是這兩個字。

    許晉東瞪著他,“不能通融一下?”

    左門神淡淡地瞥他一眼,不再說話了。

    許晉東無法,只得轉身往外走。

    “小哥哥,替我們送給厲老先生。”夏音把懷里的花束往左門神的懷里塞,“謝謝!”

    塞完花,她就跑了。

    踏出住院大樓,夏音看著身側不動的男人,“許總,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