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人開始搶人手了。
慕定安道:“是誰的人?”
“七皇子的人,除了二皇子和四皇子,就是七皇子,九皇子強勢一些,兩位皇子先后拿到了招募令。”
慕定安這下子猜到皇帝的意思了,就是讓這些皇子之間相互攻伐,如此寶座才會穩固。
有凌大夫吊著命,皇帝拖個幾年是沒問題的。
“老大,我們這里怕是不能再拖了,不然會讓人占了先機。”小右說。
“可是你嫂子就要生了。”慕定安手指叩著桌面,面上隱隱多了一抹憂色。
他去寧郡就拋下她一次,現在,難道又要為了募兵,而再拋下她一次嗎?
小右想了想:“二殿下和四殿下的人差不多除干凈了,就算還有人來,屬下相信也能夠應付。”
傅言走進書房。
“縣城才多遠,時不時就可以回來,這才多大一點事,你就算想陪著我,也不會耽擱啊。”
“可是,我想時刻守著你,畢竟你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男人說。
“我又不是小孩子,很多事情能夠自己料理,該說的話在你第一次去寧郡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了,你自己心里明白。”
慕定安沉吟了一下:“好,那我去。”
“明天就去,越快越好。”傅言說:“張大人那兒,想必已經在等著了。”
雖然現在吃不飽飯的人比例還沒有過半,但是也有相當的數量了,這其中就有不少可用之人。
想要什么都到最佳的時候再出手,這種理想化的狀態還是很難實現的。
小右知道夫妻倆一定有很多話說,早已經就退了出去,不過在出去之前,他又送上一封信。
“這封信是給你的。”
慕定安看了一眼,交給傅言。
“給我的?”傅言疑惑,除了蘭英,誰還會寫信給她呢?而蘭英的信,也不是專門寫給他看的。
“你看看。”
傅言打開信,上面的筆跡陌生,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有點熟悉。
所以她就先看了一下落款。
傅容月。
這副身體立刻對這個名字產生了感應,她馬上想起來,這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姐姐。
傅家沒落,男丁盡數被斬首,原主本來有個弟弟,不過在出事前兩天正好年滿十四歲,就沒能留住。
她現在有祖母,有母親,有大姐和嫂子。
大姐在信里寫道:“小妹,一別數載,驚聞你尚在人世,不勝欣慰,不勝歡喜,阿娘,阿嫂,祖母數次垂淚,日夜盼著和你相見,今京城不太平,戰火四起,我們一家幸得慕公子安頓,又有天家垂憐,得在南郊宅子居留,尚還平安,又聞小妹已和慕公子結成連理,育下孩兒,家庭美滿,只希望來日有團圓之時,共敘離別之情,共期未來之好,望小妹安。”
傅言看著這封信,雙眼不知不覺已經濕潤。
大姐在她的印象里,是一個溫柔似水,又十分美麗的人,傅家沒落之前,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傾慕她。
大姐也是許了親事的,未婚夫當時剛中了進士,生得一副好樣貌,人品溫良恭儉,可是這一切美好的期愿,都被阻斷在了家族的沒落中。
她的哥哥和嫂子甜蜜幸福,生有一個女兒,可是哥哥被帶去殺頭,懷孕的嫂子當天流產——
這些事情,細想起來,只覺得催人心腸,心口酸疼。
實際上,慕定安更恨二皇子,她更恨四殿下,這是他們之間唯一的不同。
四殿下過河拆橋,把她全家逼上絕路。
但其實,后來二皇子要把他們趕盡殺絕,也是一樣的。
“現在想要見見他們嗎?我讓人護送她們過來。”慕定安問。
傅言搖頭:“還是等我們回去京城再見吧,免得途中生出什么風波出來。”
南郊那一處宅子,是隨著祖母陪嫁過來的,本來一直閑置著,沒想到在后來派上用場。
既然皇帝允準,又有慕定安的照顧,祖母母親她們,應該是安全的。
她們就在那里等著她回去。
黨爭毀掉了太多人,太多門戶,傅家,慕家曾經被踩到泥坑里,現在至少也算是爬出這一個坑了。
想要回到曾經的高樓起,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本來我打算,等回到京城,再讓她們知道你還活著的事,可是她們幾次問起,我便告知真相。”男人說。
“一開始告訴她們也沒有什么,親人之間有個牽掛總是好的。”傅言道。
她看到了男人臉上一種不太好描述的神色,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你是怕她們不接納你?”
再強大的男人,也是會顧及到女方家人的意見。
“是有這個顧慮。”
傅言笑了:“也是傅家對不起慕家,她們知道我們兩個結成夫妻,最多是對你感到愧疚,反而會加倍對你好呢。”
“真的?”
“難道還是假的呀,不信等回去了你看看,我祖母可慈祥了,母親又熱情。”
慕定安也想到了自己的親人,原本的二皇子終究還是比四皇子多一絲仁義,出事的時候,至少保住了慕家全家,所以,他一大家子都還在,只是這些年來,也都吃了不少苦。
“我的家人也一定會很喜歡你。”慕定安說。
傅言道:“我的家人會,你家人可不一定呀,到時候,還勞煩慕公子都為我說幾句好話呢。”
“貧嘴。”慕定安寵溺一笑:“他們早就知道了,你是我的妻子。”
“啊,那一開始的時候,他們是不是有點接受不了。”傅言很想知道,就坐在男人的雙膝上,勾著他的脖子等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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