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神醫辣妻靠種田旺夫 > 第五十五章 殺意逼近
  傅言豎起了耳朵。

  “大順啊,你再忍忍,忍過了明天,就可以得到治療了,那死小娘們說不要錢,可也要等兩天后,她才把藥材配齊。”

  馮氏對汪順安慰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傅言聽得想笑,這老太太,還真會找借口,看來是和陳氏商量好的,這樣一來,就沒有誰說她們吝嗇冷漠,家里其他人也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好痛,太痛了,痛到了腦殼里去,再不治我就要死了。”汪順極其痛苦地說。

  “忍忍吧大順,沒法子的事情,就等著那娘們找好藥材呢,也不干奶的事啊,都怪那死娘們。”

  汪順嚎著,頭暈乎乎的,馮氏只好大聲對他說話,也不避諱左鄰右舍聽得見。

  口口聲聲死娘們,慕定安臉色沉了下來。

  “靠,這老婆子罵人太難聽了,這樣的舌頭該割下來。”邵羽也聽著刺耳。

  到了這種地方,真的是什么粗鄙的人都有。

  “算了吧,哨所有人盯著呢,違反了規定,連一點自由都沒有了。”傅言說。

  流放者除非正常防衛侵擾,不能生出或者是挑起是非,不然要被抓去坐牢,去服苦役。

  “嫂子,這老婆子這樣羞辱你,難道只能這樣算了嗎?”邵羽沉沉嘆了一口氣。

  他們是很不方便,額角上的那個罪字,是他們恥辱的烙印,也是對他們的警示,提醒他們安分守己,不要生亂。

  慕定安手里的包子還有一半,可是卻已經有些吃不下去了。

  要換做是在京城,誰敢這樣造次?

  “小事一樁,交給我好了,你們平時都小心一些。”傅言說。

  流放者是要受層層監督的,特別是曾經有權有勢的人家,更要防之又防,慕定安和邵羽最遠也只能去附近的鎮子,出一趟縣城更是麻煩重重。

  這樣的日子,想想就讓人窒息,其實跟坐牢差不多,只不過這是大一點的牢房罷了。

  慕定安沒有說話,不過他渾身的氣息卻有些壓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看不得這個女人被人攻擊,還是想到在別人眼里她作為他的妻子可以隨便欺凌,侮辱到了他的尊嚴。

  而且兩個大男人,也的確不好跟一個老婆子計較。

  傅言既然說她有辦法,那就等等看。

  吃過中午飯后,慕定安燒了一盞茶,和邵羽在廚房里說話,傅言在院子里曬她的藥材。

  這個世界茶葉很貴,不過她還是給慕定安買了一點,盡量買好的。

  “我也接到了消息,四皇子派了不少人來,要將曾經二皇子黨派的舊屬全部除掉,包括流放的。”邵羽本是個隨和開朗的人,可是此時,他的語氣都帶上了壓抑。

  “來了五十名強弩弓箭手,這些人擅長一箭封喉,這段時間,最好小心一點。”慕定安聲音冷寒。

  他們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還是不肯放過,四皇子果然是卑鄙又狠毒。

  “我們在村子里,他們也不好隨便動手,持利器侵擾百姓罪名不輕,只是你經常上山采藥,要格外警惕才是,在那些人離開之前,還是都不要去了,免得有個三長兩短,大好年華,大業未成,葬送在這里,死也不能瞑目啊。”

  邵羽這樣玩世不恭的,都說出這番話來,可見形式是真的嚴峻。

  兩人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可傅言還是都聽到了耳朵里,她又想到上一次,那些鳥好像在討論著手拿弓箭的人,看來就是那些了。

  奪嫡一年多以后,四皇子要斬草除根,看來是抱著堅定的決心,慕定安和邵羽這一次危險了。

  傅言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攥住,有些透不過氣來。

  過去那些恩怨就不必提了,也沒有必要爭對錯,現在最重要的,是兩人怎么保住性命。

  傅言的腦子在轉動著,手下一亂,才發現把兩種藥擺弄混在一起了,她又重新分開。

  “嫂子,我回去了,下次再來你這兒蹭吃蹭喝。”邵羽走出廚房,對她擺手,他的臉上,又恢復了明朗的笑容,眼里沒有一絲陰霾,手里提著他的那些饅頭包子。

  “等等。”傅言走進廚房又走出來,把一個大碗端給他,碗里是她自己鹵的鹵牛肉,這一坨有三斤多呢。

  “吃這些饅頭包子,不頂餓,多吃點肉才有力氣。”

  沒力氣,敵人來了都防不住。

  邵羽一個大男人,眼睛突然有點熱:“謝謝嫂子了。”又對慕定安道:“嫂子人這樣好,你這家伙敢不好好對待,我一定替嫂子出氣。”

  “去。”慕定安嫌棄道。

  他沒什么意見,傅言最多不過是跟他一樣,也把邵羽當成兄弟。

  只是,他突然有一種家人的感覺,就像是他的媳婦兒,對他困境中的好友給予照顧。

  慕定安發現自己這兩天胡思亂想特別多,敵人都要到面前來了,他還關心別的。

  而且,他越是不讓自己去關注傅言,這種感覺越是壓不住,就像跟他刻意反著來一樣。

  大概是因為生活在一起,他開始習慣身邊這個女人的存在吧。

  至于別的心思,慕定安并不認為自己有。

  就算黨派之爭中陰謀詭計很正常,可家族落到這樣的境地,他還是有芥蒂,他怎么可能會對這個女人產生什么,這也是他必須遵循的底線。

  慕定安默不作聲在心里說服自己,可是傅言卻在想剛才聽到的對話。

  仇家就要殺上門來了,兩個勢單力薄,無人可用的男人,武功再高,也很難抵擋得住吧。

  她突然想到十三歲那年在京城一家酒樓里看到的情景,那個時候十六歲的慕定安,帶著一隊人騎著高頭大馬從街上經過,真的是意氣風發少年郎。

  可是現在,額頭上的那個罪字烙印,卻將他囚禁在這里。

  傅言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四皇子是不光明,二皇子也不是什么好的,論對錯就太好笑了,無非是感慨世事沉浮,每個人都不由自主,而且他們共同生活在這里,就算慕定安對她冷漠無謂,但她捫心自問,她并不是一個完全冷心冷血的人。

  所以,她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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