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朕殺了他們!”
此時此刻,東宸帝也顧不得那么許多了!
只要他能在黑甲軍到來之前殺了獨孤羨和喬淺月,那一切就都隨之塵埃落定!
曦城守將聞言:“……”
呆愣愣的跪在原地,嘴角忍不住的一抽。
殺了九王爺他們?
陛下說的好輕松的樣子,可是……
末將做不到啊!
“殺啊!”
東宸帝見曦城守將不動彈,怒聲催促。
“……”
曦城守將聞言,依舊不動如山。
“你!”
東宸帝見此,頓時怒不可遏,“難不成你想造反?你個亂臣賊子,你信不信朕現在就殺了你!”
陳將軍聞言,當即一拜于地。
動,那是注定不能動的!
且不說他根本就打不過九王爺,就算他能打得過九王爺,瞧眼下這架勢,整個皇宮已經盡在九王爺的手中,一旦開打,死傷就在所難免,而他……
并不想看到這樣的死傷!
“反了反了!你們這是要反了!”
東宸帝見不管他說什么,曦城守將和他麾下的曦城軍都充耳不聞,當即氣的后退連連,“你們竟然連朕的話都不聽了,你們這是要造反啊!你們就不怕遺臭萬年,受盡唾罵嗎?”
“他們不會遺臭萬年,更不會受唾罵!”
就在東宸帝嘶聲力竭的大吼聲中,一道輕笑聲傳來,喬淺月依舊高高在上的站在瞭望臺前,勾唇看下面的焦灼的情景,緩緩道,“因為,有我在,他就不敢動!”
“什么?”
東宸帝聞言一愣,回過神來,眼底頓時血紅一片,“果然!你們果然是一伙的!你們……”
別說東宸帝了,聽到喬淺月這話,就連跪在地上的曦城守將,都驚疑不定的抬起頭來。
有姜家這表小姐在,他就不敢動?
這話說的,就……
有點兒過分了吧?
他就算是不敢動,也是屈服在九王爺的淫威之下,和這姜家的表小姐其實并沒有多大的關系啊!
“東宸調兵虎符在此,曦城守將聽令!”
就在東宸帝叫罵連連,曦城守將二臉蒙圈之時,喬淺月低沉冷凝的聲音傳來。
此話一出。
宮門上下頓時一片沉寂!
“調兵虎符?”
東宸帝聞言,下意識的抬頭,往喬淺月的手上看去,“什么調兵虎符?”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東宸的調兵虎符只有一塊,就在他的手中,喬淺月她……
怎么可能會有調兵虎符?
“呵呵!你說什么調兵虎符?”
喬淺月聞言,輕笑一聲,沖著東宸帝一挑眉道,“獨孤德,你是什么脾性,別人不知道,難道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嗎?將整個東宸交到你手上,你以為先皇真的放心你嗎?”
“你什么意思?”
東宸帝聞言,老臉頓時一黑。
“能調動東宸大軍的虎符,從來就不止一塊!”
喬淺月聞言,頗有些同情的看著東宸帝,緩緩道,“你手中有一塊,我手中同樣有一塊!”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東宸帝聞言,當即目眥欲裂的大吼道,“這世上怎么可能有兩塊調兵虎符?這絕對不可能,你個賤人,你少在這里信口雌黃,妖言惑眾!”
說著,東宸帝就抬手指著喬淺月沖四周的滿朝文武大喊道,“假的!她手里的虎符一定是假的,朕是東宸的皇帝啊,父皇不可能那么對朕的!”
虎符象征著兵權,乃是皇帝調兵遣將的唯一信物!
父皇怎么可能留下兩枚虎符?
東宸帝無論如何都不愿相信這個事實!
“是真是假,可不是你說的算的!”
喬淺月聞言冷嗤一聲,轉頭再次看向跪地的曦城守將道,“曦城守將聽令,按兵不動待在原地,若有違令,格殺勿論!”
“!!!”
曦城守將聞言,當即驚疑不定的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站在瞭望臺上的喬淺月,復又看了一眼站在車轅上搖搖欲墜的東宸帝,吶吶的頷首道,“……遵命!”
隔這么遠的距離,鬼能看得清姜家那表小姐手里的虎符到底是真是假,可是……
不管那虎符是真是假,她敢說,他就敢信,反正……
他現在是貨真價實的不想動兵,不是嗎?
“不能遵命!你遵的誰的命?!”
東宸帝見此,頓時氣的雙眼通紅,三兩步沖回車轅邊,抓著車轅瘋狂的大喊道,“假的!她手里的虎符是假的啊!騙你的啊!你竟然寧愿相信她手里的假虎符,都不相信朕?你這個亂臣賊子……”
曦城守將聞言:“……”
耷拉著腦袋沉默不語。
難得糊涂啊!
現在只要有人給他一個不動兵的臺階,別管這臺階有多糟爛,他都愿意順坡下驢!
沒錯!
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這……”
滿朝文武見此,面面相覷一眼,一個個的都忍不住的踮起腳尖往瞭望臺看去……
兩個虎符!
都是先皇所留!
這……
事情就變得有些玄妙了啊!
陛下說的沒錯,萬一姜家表小姐手里的虎符是假的呢?
不!
不是萬一,應該是十有八九是假的,畢竟……
先皇和喬小姐又沒有什么關系,怎么可能給她留一枚虎符傍身?
如果說先皇給九王爺留了一枚虎符他們倒是相信,畢竟,九王爺是先皇和太后最寵愛的幼子……
“九王爺,老臣有一事不解,還請九王爺解惑!”
這次,是裘老大人忍不住,從一眾臣子中緩步而出,沖著宮墻之上的挺拔身影一抱拳,沉聲道,“九王爺為何如此信任此女?此女不過是姜家的表小姐而已,黑甲軍是九王爺親手培養,王爺將調兵之權交給她,老臣不敢置喙,可如果他手中的虎符是真的,那就是先皇所賜的遺物,王爺怎么能輕易的交給一個女子?”
裘老大人不愧是東宸的肱骨之臣,問出了在場之人都不敢問的話!
沒錯!
瞭望臺上的女子,卻是長得傾國傾城,可是他們的東宸戰神又不是個色令智昏的人,怎么可能為色所惑,做出這樣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來?
甚至一直站在這姜家的表小姐身后根本不做聲,弄得他們東宸的鬩墻之禍反倒是成了陛下和喬小姐之間的爭端,這就有點兒不倫不類了,畢竟……
陛下和九王爺一母同胞,都是先皇嫡子,他們相爭,那不過是東宸皇室的兄弟之爭,讓姜家的表小姐來和陛下對峙,那這味道……
可就徹底變了啊!
“!!!”
聽到裘老大人這話,獨孤羨掩在面具下的眉尾一挑,勾唇未曾說話,可是,站在車轅前的東宸帝,心神卻是忍不住的一凜。
別人不知道,他身為局中人,可是心知肚明的!
他和獨孤羨爭,和喬淺月爭,其實根本沒有區別!
因為他們都是先皇的嫡系血脈,而他……
不是!
“九王爺,您倒是說句話啊!”
裘老大人見獨孤羨沉默不語,不死心的再問。
“不要說了!”
這下,不等獨孤羨有所反應,東宸帝就迫不及待的打斷,神情慌亂的大喊道,“他們擺明了就是一丘之貉,誰當出頭鳥又有什么關系?朕才是東宸的皇帝,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就能平息東宸之亂!快動手啊!動手!”
“……”
被東宸帝打斷,裘老大人的老臉頓時一凝。
站在裘老大人四周的滿朝文武臉上,也忍不住的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按理說,這樣誅心的問題,九王爺和姜家的表小姐不想回答,打斷他們倒是有可能,可是陛下這反應……
怎么看起來反倒像是誅的不是九王爺的心,而是他的心?
跪在地上的曦城守將聞言,只當自己是個聾子瞎子,反正……
他是打定了主意拿著雞毛當令箭,絕對不會動兵的!
“呵呵!”
喬淺月見此,忍不住的輕笑一聲,斜睨了身邊長身玉立的獨孤羨一眼,復又看著下方緩緩道,“這位想必就是裘老大人吧?”
“沒錯!正是老臣!”
裘老大人聞言,皺了皺眉,道。
對于這個越俎代庖的姜家表小姐,裘老大人現在是真的喜歡不起來。
“裘老大人這個問題問的好!”
喬淺月絲毫不在意裘老大人的臉色,鳳眸凝視著神情明顯無措的東宸帝,勾唇緩緩道,“只是此事說來話長,裘老大人和諸位大人若是有興趣的話,不妨隨我去乾坤殿,我請大家聽一個故事,順便驗一驗我手中虎符的真假……”
裘老大人聞言,當即轉頭和身邊的同僚面面相覷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總覺得這姜家表小姐表現的好像勝券在握的樣子,這讓他們忍不住的生出了一抹好奇,下意識的張口就想答應喬淺月的提議,可是……
“不!不能去!”
東宸帝見此,頓時就心慌意亂了,也顧不得什么威嚴儀態了,踉蹌著沖下鑾駕直往那滿朝文武撲去,抓著他們的衣袖,目呲欲裂的大吼道,“你們不能跟她去!你們不要聽她胡說八道!都是騙人的!她不管說什么都是騙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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