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么?”
‘宇文耀’不明所以看著鐘烏。
鐘烏眉頭緊皺,往后退了一步,好讓他們更好的納入視野范圍。
“你們好像一個人。”鐘烏很直接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主要是這個想法他自己也覺得離譜。
宇文耀不太意外鐘烏對他的熟悉,不過他總歸不能承認就是了。
他搖著頭,往后退了一步,走到傅雨櫻身邊去。
傅雨櫻上前擋住宇文耀,但宇文耀比她高,擋了又沒完全擋。
“他嗓子暫時說不了話,我來幫他說。”
傅雨櫻看著鐘烏道:“人有相似,我和我外甥女就是最好的例子。比起糾結兩個人像不像,不如先辦正事。”
鐘烏暫時將糾結的事情拋到腦后,反正這人也不能跑了。
確實該先處理死者的事情。
他看向地上的尸體:“就是這個人?死亡前發生了什么?”
周子雅開口:“王妃她不是……”
傅雨櫻直接打斷周子雅那套說辭,語氣聲音更加穩重:“這個人偷我外甥女的錢用,被發現后我外甥女打了她一巴掌,然后她就撞墻,再就倒地。
周側妃扶她,結果發現人死了。但我外甥女的力氣絕對沒到,能一巴掌將人糊墻上的程度,所以我懷疑死者死亡不是撞墻那么簡單。”
鐘烏走到尸體前,看了一眼周子雅:“麻煩讓一下。”
周子雅兩只手在袖子里無意識的卷曲,她很擔心。
她知道鐘烏是個神醫,他的名號非常大,但神醫只針對活人,人都死了,脈搏都沒有了,他又沒有仵作的經驗,應該看不出什么吧?
她往一旁忐忑的拉開兩步距離,下意識朝著‘宇文耀’身側靠近。
鐘烏蹲下,拿出手絹在手里,隔著手絹去看了尸體的情況,他擺動尸體的頭觀察撞傷周圍的情況,結果發現了右耳后下方兩寸的紅點。
他表情猛地變了,緊盯著那個紅點。
似乎低頭思考了一會,才起身,他看向傅雨櫻:“你剛剛說死者倒地的時候,誰靠近了?”
傅雨櫻聽他這么問,就知道他已經發現了。
她抬手指著周子雅:“那位周側妃。”
鐘烏轉頭看向周子雅,眉頭微皺,上下打量周子雅身上的物品,視線最后落在她腰間的香包上。
周子雅身子猛地一僵,心里大呼不妙。
‘宇文耀’如何注意不到自己的好友異常舉動。
“是看出什么了嗎?你看子雅是怎么了?”
‘宇文耀’對鐘烏的信賴自然要大過周子雅的,他對她的一切信任好感都來源于救命之恩,而鐘烏是他長時間相處,經歷過更多大小事結下的緣。
鐘烏起身,指著地上的尸體:“這個人死于蠱蟲。不是撞死的。以及,周側妃,麻煩你把你腰上的香包給我檢查一下。”
鐘烏的說辭幾乎是明著表示懷疑,一時間周圍圍觀的百姓,一下亂了起來。
“什么情況?不會真的要反轉了吧?”
“反轉什么?總不可能人是側妃殺的吧?”
“人家側妃在人死前都沒碰到人家,怎么可能是兇手?”
“可是鐘大夫不可能幫一個丑八怪廢物吧?”
“噓!瘋了!人都在這里呢,說得再小聲也可能被聽見,你想死啊!”
‘宇文耀’眉頭緊皺:“你確定?”
鐘烏嚴肅道:“我最討厭蠱了,你知道的。”
周子雅卻不知道,她臉色一下變了,正好撞對方厭惡且熟知的領域。
‘宇文耀’看向周子雅:“繡花包給鐘烏看一下。”
周子雅腦中瘋狂轉動:“當然可以。”
她一邊緩慢的解開香包的繩子,一邊想化解問題的方法,她緩慢補充說明。
“這個香包是下人親手給我縫制的,是有什么問題嗎?春華不是撞死,而是死于蠱蟲嗎?難道這個香包上有蠱蟲?有人要害我,結果不小心跑到春華身上去了嗎?那她豈不是為了我而死了嗎?”
說著,周子雅把自己都要說哭了,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將自己說成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外因都能追溯到其他人身上的感覺。
鐘烏只是朝著周子雅伸出手,沒有回答她的話。
他對這個周子雅一向沒有什么感覺,并不了解,只從宇文耀那里知道他們之間的救命之恩。
‘宇文耀’會帶了周子雅的問題:“現在還不知道她是怎么中蠱的,你聽鐘烏的話,不會有錯的。”
周子雅將香包放到鐘烏手上。
鐘烏抓著香包,放在鼻下嗅了嗅,隨后嫌棄的扔給了‘宇文耀’。
“這個就是那人的死因了。”
‘宇文耀’下意識接住了香包,聽到了鐘烏的話,他的表情有些難看,這東西是在周子雅身上的。
傅雨櫻怕周圍的百姓聽得模棱兩可,便開口詢問鐘烏:“具體死因,還請你講的明白一些,也好當眾還給我外甥女一個清白。殺人的罪名太重。”
鐘烏想到宮前輩的筆記,便開口講出真相。
“死者活著的時候就被人種了蠱毒,此蠱只需要特定的氣味就能被誘發死亡,死亡的蠱蟲釋放的毒素就能殺死寄宿的人。而那個香包里,就是誘發蠱蟲死亡的味道。
死者頭上的撞傷,只不過破了皮罷了,別說死人,就是要暈過去都難。”
鐘烏此番話可謂是將死因講的很明白了。
“這不可能!”
圍觀群眾中有人大喊出聲。
“我明明看到她撞頭后直接倒地不起,那之后周側妃才上前的!她說不定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
鐘烏根本不屑和這種人去爭辯什么。
傅雨櫻將紅鳶招過來,在她耳邊耳語一句,紅鳶往后仰,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傅雨櫻:“聽我的就行了。”
紅鳶點頭。
傅雨櫻在一旁攤位上借來了長長的棍子,突然大聲道:“都看我!”
眾人的視線瞬間定在傅雨櫻身上。
她舉起棍子朝著紅鳶的頭狠狠敲了下去。
棍子觸碰到紅鳶的瞬間,她眼睛一翻白,就直挺挺倒在地上。
靜——
“啊——殺人了!”
紅鳶到底不起,閉著眼睛,鐘烏他們瞪大了眼睛。
鐘烏和‘宇文耀’大喊:“你做什么!”
‘傅雨櫻’也嚇傻了,雙手擋著嘴,手指都在抖,一個字也說不出。
傅雨櫻扔掉棍子:“好了,可以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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