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吹過她的發梢,夜幕下的女孩看起來單純又疑惑,似乎是在思考一個怎么都不想明白的問題。
沈懷稷就靜靜的看著她也沒有說話,季綰綰也突然想到她工具人的身份……
說不起來沈懷稷也挺可憐的,她最多擔心自己結婚幾年以后會離婚,但沈懷稷卻沒有跟喜歡的人結婚的機會。
唉,他更苦。
沈懷稷被她同情的眼神盯得發毛,只覺得渾身都不太舒服,他出聲道:“我不認為,如果照你所說的幾年就沒了感情,那世上豈不是大部們人都不能白首?”
季綰綰想了想道:“可能最后都變成親情了吧。”
沈懷稷:“……”
青桔從身后走來,小聲提醒道:“小姐,咱們該回府了。”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太晚沒回家總是不好的。
季綰綰遺憾道:“這么快,好吧。”
她戀戀不舍的從河邊站起身來,見沈懷稷也跟她一起起身,忍不住提醒道:“沈相,我跟你和勤王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也不想當你們斗來斗去的工具,你倆關起門來自己玩,能不能別再帶我啦?”
說罷,她便提著小老虎燈籠跟青桔上了馬車。
走的路上她看著那只可愛的小燈籠,越看越覺得可愛,回家送給南南去,他肯定也賊喜歡!
黑風走過去收起地上的軟墊,這才道:“相爺,咱們也回府吧。”
相爺今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坐車去了季府還不進門,等季綰綰出門后才又跟了上去,也不知道是跟蹤季綰綰做什么。
明明他們暗中安排的都有侍衛,不比相爺自己盯著效率更高嗎?
沈懷稷幽幽道:“勤王最近還在給季家送珠寶?”勤王為了跟他斗氣,這樣一直騷擾季綰綰,也不是個辦法。
黑風點頭:“季家不敢收也不敢拒絕,那些東西都好好放在季家。”
這動靜太大,滿京的人都覺得季家不識好歹,連勤王的示好都敢拒絕,不過這樣一弄,倒是沒一個人敢打季綰綰的主意。
沈懷稷輕聲道:“讓季賢拒了。”
“這……”黑風為難道,“屬下怕季賢不敢,不然勤王一出事就去找季大人麻煩。除非您親自坐鎮,否則這怒火還是季大人來承受。”
縱觀全京城除了他家相爺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得罪勤王,季賢上次回了封信都嚇個半死。
沈懷稷嗯了聲道:“那就你帶人去退。”
“……是。”
黑風被迫領了命令以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去了季家。
由于晚了一步,他們人到的時候,勤王府新的一箱珠寶已經又放下了。
黑風對季老爹直說來意:“季大人,我家相爺知道你不好拒絕勤王,便派我來替你家走上這一趟。”
“真的嗎?”從天而降的驚喜差點砸混了季老爹的頭,“多謝相爺,多謝相爺!”
天知道他等這一天等多久了!
勤王府天天大禮往這送,知道的說他家不識好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勤王賄賂他!搞得季老爹這段時間日日都睡不好覺!
黑風道:“收拾一下,全部帶走!”
“是。”
相府的人提前帶了馬車,將那一箱又一箱的珠寶全部押在馬車上,裝珠寶的箱子個個都精致不已,就算看不到里面的東西,也能猜到肯定價值不菲。
往常每日就一個箱子自然沒什么人注意,眼下這么多人壓箱,震驚的左鄰右舍紛紛跑出來圍觀:
“好豐厚的大禮啊,這是不是相府的人,要去哪家姑娘家里下聘的?”
“看箱子數量也不算太多,像是納妾的,咱們這位少年相爺府里也該有個女人了,就算妻子不娶,納妾總還是要的。”
“納妾下這么多抬可真是豐厚,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這么有福氣能被沈相看上,哎呀,有點羨慕呢!”
“看這方向好像是去勤王府的路上,可勤王府附近好像沒有哪家大人有女兒啊。”
“天吶!會不會是像畫本子寫的那樣……那樣……那樣?”
“???”
“救命!沈相去給勤王下聘了??”
“啥??沈相??勤王???”
“聽說還是妾聘!!”
“!!!!快去看熱鬧!!”
百姓們一傳十,十傳百,從東文街傳到了西彭街,等傳到勤王府的時候,來吃瓜的百姓已經先一步將勤王府圍的水泄不通!
勤王府內。
在百姓嘴里了解完真相的流火,大驚失色的闖進門來喊道:“王爺!大事不好了!”
他發誓!
他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大事!!
沈承燁正在看地形圖,被流火的大嗓門吵的腦子疼,男人不耐道:“出什么大事了你這么激動,就不能像本王一樣穩重一點嗎!”
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流火還是太年輕!
流火又氣又驚,但驚卻是最多的,他大叫道:“王爺!真是大事!沈相!沈相!沈相他……”
“沈相成你爹了?”沈承燁扔下地形圖,怒道,“蠢貨,話都說不清楚,本王自己去看!”
只要一提到沈懷稷,沈承燁就有了蹭蹭上火的生理反應,結果這門還沒出,就被流火狠狠地拉住道:“王爺別去!”
流火眼含熱淚道:“外面百姓傳言,說沈相讓黑風來給您下聘了!您要是這個時候出去,豈不是給全城的百姓看笑話!”
他們大晉的民風向來開放,百姓議論官宦大臣們的八卦也都從來沒有被制止過,導致他們越來越大膽,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他們絕對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出去,否則不是沈相派來下聘的人血濺當場!就是自家王爺被氣死在王府門口!
“你說什么?”沈承燁有點沒聽清楚。
流火咬了咬牙,破罐破摔道:“下聘,沈相帶著聘禮來給您下聘了,還是下的妾聘!妾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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