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宅子后。
陳知安盤膝而坐,手指輕叩,指尖落向第一具尸體的眉心。
此時尸體識海內死寂一片,并沒有陰神殘留。
陳留甲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哪怕肉身被毀,他們的陰神也要揮刀殺敵,只要沒死透就不會倒下。
所以陳知安對其識海內死寂一片并不感到意外。
指尖依舊放在其眉心處。
片刻后。
他嘴角勾起。
只見識海最角落處,有一道縹緲身影正捧著一團光點緩緩走來。
看道那團光點,陳知安自言自語道:“陰神碎成這樣,不知道留不留得住...”
那道縹緲虛影。
正是他在大戰之前種入黑騎的心神粒子。
整整兩千騎,連同戰馬,他都種下了粒子。
為的就是在黑騎臨死前拽取他們的陰神碎片。
只是沒想到碎成這樣...
死人經很逆天。
那位背對眾生的大佬連普通人的靈魂都能收集,最后回到宗門時,更是讓他們重活了一世!
陳知安沒那手段。
但是他發現自己躋身虛神境后,可以拽取修行者的陰神入識海。
所以才會提前將心神粒子埋入黑騎體內。
不求現在復活他們。
留個將來的念想罷了!
......
收回心神粒子。
連同那團陰神碎片一起歸入識海。
陳知安意念微動。
在識海內建了一座陰神殿,將陰神碎片供奉在陰神殿內。
有了第一次。
陳知安接下的動作就要嫻熟多了。
兩個多時辰后。
他將三十七騎黑騎的陰神碎片全部拖拽進了陰神殿。
就連他們的戰馬,但凡躋身了化虛境的也都全部拽入。
只是化虛境以下的戰馬他就無能為力了。
御氣境陰神未凝,死后靈魂不顯。
陳知安的心神粒子拽取不到...
做完這一切。
陳知安臉色有些蒼白。
拽取陰神很耗費心神,哪怕以他虛神境的修為,也感覺到有些疲憊...
盤膝打坐片刻后。
他才緩過神來,低頭看著手里的須彌戒。
眼底泛起了光!
這場廝殺血賺。
拋開本就是來送死的寧晉陽和孔時,近萬修行者身上大多有須彌戒,而且身家頗厚。
特別是那位鐵肩當道義的李鐵肩,簡直壕的慘無人道。
整整一萬枚元石。
怕是把所有身家都戴在了手上。
即便陳知安坐擁青樓,都拿不出來這么多銀子。
不過陳知安沒要,全部留給了黃小狗和瘸馬,讓他們分發下去。
只拿了姬七奴的須彌戒...
打開須彌戒。
陳知安將里面的東西全部抖了出來。
只聽嘩啦啦響個不停,氤氳之氣瞬間布滿了整座宅子。
陳知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嘴角的口水也跟著嘩啦啦流了下來...
入目處。
只見元石堆砌成山,散著五光十色的寶物不計其數,返真境道藏更是多達十幾部,還有一卷圣境道藏!
除此之外。
還有兩株血紅色的草,放在一個玉盒之中。
和姬七奴之前吞的那株應該同出一源,哪怕沒有打開玉盒,光看那成色,都感覺充滿了生機。
忍住扒開吃一棵的沖動。
陳知安召喚系統,壕氣道:“來,給爺算一下,這里有多少錢!”
這次系統來的飛快。
只見一道紅光掃過。
系統機械聲音響起:“元石七萬枚,死人花兩株、圣境道藏一卷,返真境道藏十二部、黃金鎧甲五套、留影珠二十枚,白玉枕一只,寒床一張,魂燈一盞,帝輦一座,虛空舟一艘...
折算為元石,合計十二萬三千七百枚!”
“十二萬三千七百枚?”
陳知安冷笑道:“你他娘的奸商吧,這么多寶貝,只值這么點?”
系統機械道:“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說完它就再沒了聲息。
“真只值這么點?”
陳知安不死心地問道。
系統再次機械道:“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陳知安眉頭微皺。
這家伙,難不成是知道自己沒地兒銷贓,在拿捏自己?
畢竟除了元石和那兩株死人花,這些東西全都打上了姬族的烙印,放眼天下,恐怕沒有任何一家當鋪或拍賣行敢收...
想到這里。
他覺得可以再等等。
等圣墟開時,下場的帝族多了,想來總有一兩個姬族的對頭,賣給他們也不錯...
于是他又把滿屋的東西收了起來。
只留下修行道藏、虛空舟和兩株死人花。
那卷圣級道藏是一門神念功法。
對陳知安沒什么用。
畢竟他已經有死人經了!
倒是可以給柳七觀摩。
看看能不能給青樓再研究出一門修行道藏...
柳七是個真正的天才,他并沒有修行什么特別強大的功法,當初那個老酒鬼,只是傳授了他道門太上感應篇罷了。
他硬是憑著道門太上感應篇一步步躋身通玄境。
更是走上了自己的路。
至于虛空舟。
這是一件輔助性秘寶,沒有什么威能,但勝在實用。
只消耗一百枚元石,就可以在虛空遨游,速度堪比洞天境宗師。
死人花陳知安準備留一株給老太君。
老太君道種復蘇后,身體有所好轉,現在有了死人花,或許可以讓她修為盡快恢復...
又摸了摸須彌戒。
陳知安不由得再次想起那位帝女姬未央。
姬七奴不過一個奴仆手里都有這么多寶貝,如果綁了她...
想著想著。
陳知安嘴角的口水又一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打劫帝族,似乎比開青樓劃算啊!”
不怪他見錢眼開。
畢竟大荒天下,真的是太窮了!
世俗的修行者為了一枚元石都他娘的要打生打死,可這群帝族,竟奢侈到拿元石當椅子。
“也不知道那白癡女人去了哪里...”
......
姬未央正在前往巨野的路上。
不過此時的她一身麻布衣衫,頭發灰撲,臉上又長滿了癩子。
讓她看起來像一個難民。
她做此打扮。
并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以她的身份地位,不需要做那種事情。
她單純只是想玩扮豬吃虎的游戲。
在帝星時。
她也常常去一重天扮奴仆。
惹是生非或路見不平,鬧個雞飛狗跳。
然后在惡奴們最囂張跋扈的時候啪嘰一聲掏出帝族令牌,扣去眉間的奴字,再表露至高無上的帝族身份!
總能嚇得奴仆們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叩頭求饒!
這種時候,她再做出個鐵面無私懲奸除惡的高岸形象來,斬了作奸犯科的奴仆,輕而易舉就能收獲一批死忠奴仆...
為此不知道有多少無辜奴仆慘死在她刀下。
總歸她又不是刑部判官。
沒興趣也沒精力尋找證據。
誰對誰錯,該不該死,全看她瞅那奴仆順不順眼。
順眼就一刀砍死。
不順眼就滅其滿門!
或許是在帝星太無聊。
她對這種事兒樂此不疲.....
比如此時。
濟州落陽關城門處。
她正高舉帝族令牌,一臉漠然地盯著戍衛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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