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青樓、磚窯署、慈幼局、吏部院、蒙學堂、已經在南境七州徹底鋪開,初見成效了。
西境黑水城城主溫玉關上呈奏表,恕州全境將無條件支持承定陛下開科舉辦蒙學。
河西郡范郡守表示理解...
白馬上莊那位傳說中已經歸寂的大宗師薛白馬忽然出手。
屠了刺殺秦魏先的幽冥宗滿門,幽州已經被秦魏先握在手中。
秦魏先拒絕青樓入幽州,不過其余諸部,他讓咱們的人進去了!
如今大唐十八州,七十二郡。
青樓勢力遍布四野,青州、蒼州、荊州、梧州、寧州、徐州、海州、恕州、幽州...
未涉之地只剩下北境雍州、涼州、邙州。
東境徐州、錦州、濟州、東州、
西境藏州、明州、”
柳七騎在一匹黃驄馬上,將目前的情況娓娓道來。
青樓開業三年。
不知不覺間,竟已經成長為遍布大唐四野的龐然大物!
這里面有陳知安的功勞,當然柳七和李承安的功勞更大。
中境和南境七州,李承安每打下一塊地盤就會傳信柳七,讓他遣人去開青樓。
甚至錢都不用出。
看中哪棟樓就直接抽刀子讓人清場,如果不滿意就換棟樓,直到滿意為止。
如今的青樓。
幾乎已經不再局限于風月之地。
甚至已經算是一座宗門,一方勢力!
旌旗招展之處。
三千青衫客背負陌刀。
無論是朝堂還是江湖、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都無人敢將其忽視...
盤子鋪的越大。
陳知安越感覺自己手里無人可用。
好在他執掌禮部,讓柳七從那些宗門里挖墻腳偷了不少人才。
比如高力士手底下那兩尊通玄境小宗師,就是陳知安費了老大的力氣,才請出山。
而代價,正是不死蟬功。
說起來如今雪山宗那位圣子歐陽雪已經銷聲匿跡許久。
聽說是浪跡江湖時又掉進了洞穴。
搞得陳知安想給他送點錢都做不到。
沒法子他只能托付雪山宗轉交。
每傳一次功法,他就給雪山宗送一次錢。
送到最后。
雪山宗那位洞天境的老宗主都快以為陳知安和歐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
拍著胸脯保證無論歐陽雪掉到了哪里,雪山宗都會傾盡全力將他救出來。
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雪山宗只有一個圣子。
那就是歐陽雪!
......
有了宗門修行者加入,青樓人手短缺的狀況稍解。
只是依舊不夠。
畢竟對于普通宗門來說。
化虛境已經是高端戰力,虛神境更是能做宗主的存在!
自由自在慣了。
哪怕給他們再多的錢,也只有少部分人愿意折腰...
所以如今青樓雖然號稱執事三千。
其實除了那半退的八百陳留甲,剩下的大多數還只是見習執事,擺出來唬人罷了!
……
“老板,有件事你需要知道。”
就在陳知安皺眉想著從哪里能再挖墻角時,柳七繼續道:“秦霸道回了長安,蘇相譴人來報,秦魏先曾邀請過道門趙無極和趙天籟入長安。
趙天籟是道門執法長老,返真境后期大宗師...”
“秦霸道?”
陳知安不以為意笑道:“秦魏先那老賊一邊和我親密無間,一邊抽刀子想砍我老爹?”
“要不要給老侯爺知會一聲?”
柳七蹙眉問道。
“不用。”
陳知安道:“道門雖強,但他們應該不敢入長安。”
柳七微微一怔。
道門不敢入長安?
老板從哪里來的自信,連道門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陳知安沒理會柳七的驚訝,轉移話題道:“張拂和孫通祖宗十八代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
柳七道:“他們之間沒有關聯,孫通祖籍河間,張拂祖籍清河,如果非要算關聯的話,他們都是青州人士。
還有就是他們祖上都闊過,如今也都破敗了!”
“是這樣...”
陳知安眉頭微皺。
他一直奇怪,藥童案事發后馮敬之連周老匹夫都滅口了。
卻沒有滅張拂的口,反而讓他繼續做禮部執事郎。
最初他以為是張拂手里握著馮敬之的把柄,讓其投鼠忌器。
可事后回想,越想越不對勁。
以馮敬之的位格,張拂哪怕手里握著再多證據,其實都無濟于事。
陳知安能殺他,不是因為他犯了罪。
純粹只是因為勾結了蘇如和秦魏先,在朝堂一起發難。
又提前讓黃小狗和瘸馬入馮府砍了他那位異族夫人的頭顱,將他們個擊破!
如若不然。
除了請黃老狗出山或者調陳留甲入京。
他是沒辦法弄死馮敬之的。
可張拂一個小小的七品執事郎,憑什么沒被滅口?
除非張拂身后有馮敬之也惹不起的人。
或者說……
他的存在根本就不是替馮敬之監督周府和三座宗門。
而是監督他們所有人。
再聯想到執事郎孫通烙印在腦海里最深刻的那襲黑金袞袍,陳知安隱隱有些猜測...
“繼續查吧。”
將念頭壓下。
陳知安看著遠處漸漸映入眼簾的雄偉城關惋惜道:“咱們一路行來,這么好的機會卻沒有白癡鋌而走險...
恐怕在秦魏先一通亂殺下,世家們已經被迫提前勾連起來了。”
“雍州是他們最后的機會。”
黃執刀陰惻惻笑道:“過了雍州、北涼和北邙境內,沒有人敢向侯爺出手,出手必死!”
“......”
陳知安沉默看了黃小狗一眼。
隨著對陳留甲了解的越深。
他越來越發現和這些老六比起來,自己單純的有些過分!
常常因為不夠變態而顯得與他們格格不入!
陳留甲明面上只有八百之數。
實際上暗中有兩千之多,加上預備役、隨從、眷屬、人數多達上萬。
再有坐騎、甲胄、糧草、陌刀...
一個陳留甲黑騎所消耗的費用,每年近千兩白銀。
而且這還不算那可憐兮兮的餉銀...
陳二牛在位時還好,他坑蒙拐騙無所不能,又很會做事,邊舔太祖邊磨刀子,每年總能從太祖皇帝那里搞到不少小錢錢。
陳阿蠻上位后,情況又有不同。
武德雖然明面上和他稱兄道弟,卻半枚銀子都不出,后來甚至開始琢磨怎么弄死他!
陳阿蠻不得已之下只好讓陳留甲自己出去找食吃。
于是就有了北荒邊境上一股股打草砍柴的賊寇。
剛開始時日子倒也過得去。
只是隨著小陳留甲們一日日長大,不知不覺間陳留甲的規模越來越大。
北庭邊境那些蠻子漸漸就有些不夠搶了。
陳阿蠻那聰明的腦瓜子一拍。
把手伸進了陳留縣周邊的北涼和北邙兩州。
老陳留甲出境北上砍柴,小陳留甲在境內割草,專挑世家門閥禍禍...
兩百多年來。
北涼和北邙的世家門閥,都被他們給薅禿了。
就連坐鎮北荒的鎮北大將軍。
因為不知好歹搶了陳留甲的飯碗,也被黃老狗連續砍了好幾茬腦袋...
這就是大唐邊境東西南都有鎮邊大將軍,獨獨北荒沒有的原因。
不是沒有。
實在是武德派一個死一個!
后來干脆就不派了!
總歸他知道有陳留甲坐鎮北荒,北座王庭的蠻子們鬧得再兇,也不敢真的南下,無非就是擾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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