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沈晚瓷薄荊舟結局 > 第667章 晚晚,別哭
這地方也不知道荒廢多久了,揚起的灰塵撲了她一臉,摔下去時,手肘正好杵在地上,全身的重量壓上去,鉆心的疼瞬間蔓延至全身……
看到摔倒的沈晚瓷,薄荊舟的情緒一下就失了控,憤怒的瞪著來人:“你他媽別碰她
男人脖子上青筋凸起,滿身的戾氣暴漲,可他被綁著,根本沒法做什么,在他原本的計劃里,是沒有晚晚的,但她不止出現在了宴會上,還被綁了。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這群人動手的對象竟然是局外人的晚晚。
薄荊舟的手費力的摸到了手腕上方,一處剛結痂沒多久的疤痕上。
聽到男人憤怒中夾雜著心痛的喊聲,沈晚瓷愣是將那一聲痛呼給咽了回去,凌亂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透過發絲的縫隙,視線落在了那兩人中的某個人身上。
他拿著手機,正對著她,看樣子是在錄視頻。
薄荊舟緊咬著后槽牙,口腔里彌漫著腥甜的血腥味,聲音沙啞到了極點:“我要見紀叔
進來的兩個人,一個負責拍視頻,一個負責交談,聽到他的話,那人轉身道:“薄總的骨頭有多硬,我們早就領教過了,所以打算換個法子……”
男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扣住沈晚瓷的手腕,“沈小姐這雙手是修復文物的,聽說還拿過獎,那很珍貴吧
沈晚瓷垂著眼,不吭聲,不就是一雙手,大不了她以后改行當商業女強人。
“砰
是薄荊舟。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連人帶凳子一起朝著男人撲了過來,男人的注意力都在沈晚瓷的手上,根本沒把薄荊舟這個五花大綁、形同廢人的人放在心上。
那繩子他捆得十分結實,別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是頭牛,也絕對掙脫不了,結果一個大意,直接就被撲過來的薄荊舟壓在了身下。
薄荊舟像個瘋子,腦袋發狠似的,重重撞在了那人的耳朵上。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男人捂住耳朵,下意識的轉過臉,讓受傷的耳朵遠離危險,五官因疼痛而扭曲的皺巴著,鮮紅的血從指縫中滲出來,順著手臂滑下,“你他媽……”
他剛要將薄荊舟從身上推開,鼻子又挨了一記狠狠的撞擊,鼻血瘋狂涌出來,伸手一抹,糊了一臉。
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完全是為了拉仇恨,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薄荊舟還是被拉開了,他被綁在凳子上,再怎么兇狠能打,也像只小雞仔一樣,被拎開時毫無反抗能力。
他的額頭受傷了,血順著眉毛流淌下來,沿著睫毛滲進了眼睛里,本就猩紅的眼睛染了血,再配上他狠厲的目光,更襯得他像是從那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
沈晚瓷看著他臉上的血,啞聲道:“荊舟
薄荊舟沒有看她,而是沖著那個被撞得鮮血橫流的男人挑釁的抬了抬下頜,無比囂張的道:“你他媽有種沖我來啊
男人本來就是粗魯暴力的人,哪里受得了他這樣的挑釁,抬腳狠踹在薄荊舟的腹部。
薄荊舟硬生生的挨了這一腳,連擋都沒法擋。
“老子今天就算打死你,別人也不會知道是我干的,薄總是吧,薄家的掌權人是吧,跺一跺腳都要震得京都商圈抖三抖的傳奇人物是吧……”
他一連問了三個‘是吧’,每問一個,就猛踹一腳:“我今天不止要弄死你,還要當著你的面操死你的女人,你他媽都成階下囚了,被綁在椅子上動都動不了了,還有什么好傲氣的
“你們這些有錢人,都他媽王八蛋玩意兒,弄死了也是為民除害
薄荊舟臉色慘白,咬著牙,一聲不吭的挨了。
沈晚瓷想出聲,想學著薄荊舟的樣子沖上去把人撞開,但她剛要行動,男人的視線就看了過來,就那樣又深又沉的看著她。
他沒有說話,但沈晚瓷卻懂了,他讓她別哭,也別出聲,他們的任何反應都會讓這人更興奮,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不給他回應,時間長了就覺得無趣了。
她抿著唇,強迫自己將緊緊攥在一起的手指松開。
薄荊舟見她看懂了自己的意思,唇瓣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真乖。
那人打累了,但薄荊舟還是跟他媽啞巴一樣不吭聲,他心里憋著一口氣不松,還要抬腳踹,被旁邊錄像的人拉開了:“可以了,再打就打死了
“我看他硬氣的很,他媽的,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
“紀少爺的手段那么狠,最后還不是栽在了他手里,就你那幾腳,還不如給他撓癢癢,”他看了眼沈晚瓷,‘呵’了一聲:“好好學著
他伸手,將沈晚瓷提溜起來,讓她坐好,“沈小姐,別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只給你看樣東西,你一定喜歡
“……”
沈晚瓷才不信他有這么好心,但她抿著唇,沒有吭聲,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吭聲也沒用。
那人拿來平板,點開了一段視頻。
她看到一個男人五大三粗的背影,那人手上拿著一根染血的藤條,正滴滴答答往下滴著血:“真他媽能忍,手都給老子甩軟了
就這一句話,剛才被打成那樣都一聲不吭的薄荊舟卻突然喊出了聲,“別看,晚晚,閉上眼睛,別看
他已經知道那人給她看的是什么視頻了,他費力的挪動著身體,想要去晚晚身邊,想要捂住她的眼睛和耳朵,想要讓她別看視頻,但他現在這樣,在沒人幫忙的情況下,連站都站不起來,更何況是挪去沈晚瓷的身邊。
所以他用盡全力,也只是做無用功,根本挪動不了身體分毫。
沈晚瓷聽到薄荊舟的話,下意識的就要閉上眼睛,但慢了一步,也正是因為慢的這一步,她的視線徹底定在了畫面上。
腦子如同爆炸過后,一片空白,喉嚨里也像是被塞進了一個燒紅的鉛塊,劇烈的灼痛讓她喉嚨生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半晌,她才從喉間溢出來兩個字:“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