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沈晚瓷薄荊舟結局 > 第490章 招婿入贅
    “……”秦悅織雖然大大咧咧,但嘴還是很嚴的,哪怕是下意識,也沒有透露薄荊舟可能已經回來了的事。

    她看向身后那個碎嘴的人,沒好氣的道:“失蹤了就不用養老婆了?賬記在那兒,等他回來后再還。”

    包間里燈光昏暗,那人沒看到秦悅織臉上的不滿,還以為她是在跟他聊天,環境音太吵,說話聲音大點也是正常的:“可這都失蹤這么久了,估計人已經沒了吧。”

    “你清明沒給祖宗上過墳?不求你家祖宗保佑你發大財?人在有人在的養老婆方式,人不在了也有不在了的方式,不能親自賺錢,那就保佑老婆賺錢。”

    那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她,明顯是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他媽比周扒皮、黃世仁還狠啊,死了都要拉起來工作。

    幸好現在沒有趕尸這項技術,要不然估計尸體都要被挖起來,改裝成廣場卡通小車車給她賺錢吧。

    秦悅織見他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不耐煩的道:“你杵這兒干嘛呢,還不趕緊去想辦法賺錢,現在養老婆都這么卷了,你要再不努力,以后死人都比不過。”

    前一秒還兇巴巴,后一秒對著電話那頭的沈晚瓷就柔情似水,主打一個變臉迅速:“快來,我讓服務生開酒了。”

    “好。”

    自從薄荊舟出事后,她就再也沒去過夜闌,連應酬都要避開那個地方。

    秦悅織將包間號報給她,就掛斷了電話。

    夜闌。

    服務生替她推開門,沈晚瓷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卡座正中的秦悅織,倒不是她視力多牛,而是在一群白襯衫、黑西褲的……工作人員中,就她一個女人,還身穿暗紅色長裙,想不注意都難。

    “你這是……”沈晚瓷看著這壯觀的場景,也不好拿手去指,只抬了抬下頜示意了一下,“打算招婿入贅?”

    “月底了啊,姐姐我給他們沖業績,”秦悅織過來拉她:“我剛剛去上洗手間,結果就看到一個小可憐對著盥洗臺上的鏡子哭得梨花帶雨,說是沒完成業績,要罰錢。”

    “我一時心善,就讓他去把他們組沒完成業績的都找來了,于是……”

    沈晚瓷無言以對,只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秦悅織:“所以,敞開了喝。”

    “人家幫人沖業績都是砸錢,你不止砸錢還給命,好樣的。”

    沈晚瓷剛坐下,就有人在她身邊半蹲下:“小姐姐,我給你倒酒。”

    “不用了,我自己來,”沈晚瓷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眼門口,這里是薄荊舟的地盤,雖然他現在用的還是陸宴遲的身份,但難保夜闌沒有知道他事情的心腹,說不定她接過酒的下一秒,那人就出現在了門口,“你就在那兒坐著吧,開酒就行。”

    想著秦悅織點人是給人沖業績的,這一桌子的酒她們也喝不完,便又加了句:“你們也喝吧,不用客氣。”

    “……好的,謝謝小姐姐。”

    沈晚瓷笑了笑,就扭頭去跟秦悅織聊天了:“你說,男人不長嘴怎么辦?”

    秦悅織一聽這話就知道她說的是誰,興匆匆的道:“把嘴縫起來,既然有嘴也不說話,那干脆就讓他別說話了。”

    在給薄荊舟使絆子的路上她一向不手軟,沈晚瓷喜歡薄荊舟,她作為閨蜜也不能把他們拆散,但給他埋點坑還是非常樂意的,誰讓他以前總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經常惹晚瓷傷心。

    沈晚瓷:“……”

    她看了眼秦悅織,有點為霍律師憂心,但是想想自己之前跟薄荊舟打離婚官司的時候敗得有多慘,這種憂心瞬間就沒了。

    果真是一報還一報,所以人不能太狂,因為總有報應在后面等著你。

    秦悅織湊過來:“他又瞞著你什么了?”

    沈晚瓷:“之前他讓于館長來勸我,讓我重新回去博物館修復文物,但這事,他一直沒跟我提過,還是我今天問了于館長才知道的。”

    “……他沒嘴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所有不合常理的、突如其來的好都歸到他頭上唄,要是你以后忍受不了換人了,就歸到你換的那個人頭上,這樣既不動腦又幸福。”

    沈晚瓷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你可真是……讓我不知道該怎么夸你才好。”

    這么多酒,兩人肯定是喝不完的,最后只能讓服務生拎去寄存了。

    兩人都有些微醺。

    秦悅織挽著她:“談戀愛就應該開開心心的,你管他有嘴沒嘴,覺得開心就在一起,覺得不開心就分了再找一個……”

    她的話被一聲潑婦罵街似得高喊給打斷了,“霍霆東,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下地獄。”

    ‘霍霆東’這三個字對秦悅織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她被酒意影響,本來說話還有點大舌頭,一下就像被迎頭潑了一盆冰水,瞬間清醒了。

    她扭頭,看著沈晚瓷,求證似的小聲重復了一遍:“霍霆東……

    沈晚瓷點了點頭,確定了她不是喝醉酒幻聽了。

    “臥槽,”秦悅織拉起沈晚瓷就跑,本來以為她是為了躲霍霆東,沒想到她居然一臉興奮的道:“有熱鬧看,快走。”

    沈晚瓷:“……”

    聲音發出的地方離的不遠,兩人跑過去,正好看見一個年輕女人在朝著霍霆東瘋狂輸出,各種難聽的話跟開閘的水一樣往外冒。

    站在她對面的霍霆東幾次想走,都被那女人攔住了,但他的情緒卻半點不受影響,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死樣子,可據秦悅織對他的了解,他此刻肯定在心里不停的給那個女人疊加罪名,算著哪條法規能讓她量最重的刑。

    他估計是來這里跟人談事的,穿著正裝,拎著公文包,還戴著副金絲邊框的眼鏡,妥妥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罵得口干舌燥也沒等來半點回應的女人終于惱羞成怒了,轉著頭左右看了看。

    霍霆東淡淡的道:“申小姐,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如果動了手,就是刑事犯罪了。”

    女人正值生無可戀的盛怒中,哪里聽得進去這些,她看到了一個服務生的托盤里放著紅酒,想也沒想的沖過去,拿起來就面容猙獰的沖著霍霆東直撲而來:“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一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