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沈晚瓷薄荊舟結局 > 第362章 要來嗎?
    接到霍霆東電話的時候,薄荊舟正在開會,腦子里瞬間一片空白,周遭也沒了聲音。

    他坐在椅子上,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連動一動手指都十分的艱難,一直過了十幾秒鐘,流失的力氣才逐漸回到身體中。

    他起身,繃著臉,一言不發的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直到后來過了很久,在場的高管都還記得薄荊舟那一刻的臉色有多難看和陰郁。

    沈晚瓷的眼里有些茫然,連反應都慢半拍,但又不是那種被嚇到后心有余悸的茫然,她看著薄荊舟,卻又仿佛沒有看他,半晌后她才慢半拍的道:“對不起。”

    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就好像是陷在了一個誰也走不進去的精神世界里,而那才是完整的她,而面前這個,仿佛是具沒有生命力的玩偶。

    薄荊舟握住她的手,力道很重,疼痛拉回了沈晚瓷飄忽的神智,“晚晚。”

    她渙散的目光終于聚了焦,落在男人冷峻的臉上,“對方是沖著我來的。”

    “我知道。”

    這些,霍霆東在電話里已經簡單說過一遍了。

    “如果不是我讓悅織去接我,她不會遭受這一場無妄之災。”

    “晚晚,”薄荊舟攥著她另一只沒受傷的手腕將人往懷里帶,手指穿過她的發絲,指腹和手掌緊貼在她的后腦勺上,“你不是神仙,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必因此自責。”

    她靠在他懷里,呼吸到的全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他用了極大的力氣攬著她,幾乎是要將她揉進身體里。

    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耳側,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被這種堪稱粗暴的力道抱著,沈晚瓷竟仿佛尋到了發泄口。

    從獄警帶著電話沖進會見大廳時的失望、灰心,再到連累秦悅織受傷的自責、難過,以及對幕后兇手肆無忌憚的憤怒,還有那隱匿在眾多情緒中的害怕,在被薄荊舟拉入懷中的這一刻,從密閉的心底蜂擁而出。

    所有的強撐都在這瞬間崩塌。

    沈晚瓷攥緊了薄荊舟襯衫的衣擺,布料摩擦過她手臂上被灼燒出的傷,帶來的劇烈疼痛也沒能讓她放手。

    安靜的房間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短時間內激烈的情緒爆發,讓她的頭像是要被撐爆炸了似的,很疼,就如同是被人掀開了天靈蓋,一股腦的塞進了太多無法瞬間消化的東西。

    她迫切的想要尋一個發泄口,讓她能什么都不去想,哪怕只是片刻的喘息。

    沒人說話,也沒人有動靜。

    沈晚瓷的臉貼在薄荊舟的胸膛,耳邊充斥著的是他劇烈的心跳聲:“要來嗎?”

    “??”

    男人剎時緊繃起來。

    他其實沒那方面的想法,哪怕兩人的身體貼得密絲合縫也沒有。沈晚瓷受著傷,又剛經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只要不是禽獸,都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動念頭。

    但這層紙一旦捅破,某些旖旎的話題被挑到了明面上,他就……有些無法控制自己。

    夏天的衣服在這種程度的擁抱下幾乎是形同虛設,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女人落在他胸膛上的氣息,也能感受到她緊貼在他腰腹處的觸感。

    理智和本能在腦海中極限拉扯,最后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他不能趁人之危。

    雖然他就是靠趁人之危才得到的沈晚瓷,但此一時彼一時。

    薄荊舟松開她,用被子將人裹成了個蟬蛹,有些狼狽的從床上站起來:“你睡一覺,我去找霍霆東聊聊。”

    “你打算就這樣去跟霍霆東聊?”她抬了抬下頜,示意了一下他的下腹……

    “……”

    “你是不是不行?”

    對男人而言,沒有什么話比這句挑釁更有殺傷力,薄荊舟重新坐回床上,大手握住她的后腦勺,重重的吻了上去。

    他眼底有狠意,死死的將人壓在床頭和身體之間,咬著她的唇瓣,剝奪著她的呼吸。

    激烈、沖動。

    沈晚瓷仰著頭,呼吸不暢帶來的大腦缺氧讓她眼前一片迷糊,頭暈目眩。

    薄荊舟的手從她的衣擺探進去,貼上她的肌膚時又停住,只是不停地吻著她,“晚晚,你是不是想甩了我?”

    “??”

    “明早你萬一后悔了,是不是要大罵我是個趁人之危的偽君子,直接把我開除了?”他的身體緊繃到了極限,卻在最后的關頭停住。

    沈晚瓷的腰被他的手捏出大片的紅痕,迷茫的眼底泛著一層粉色的水意。

    她看著薄荊舟,腦子里全是大片的空白,根本沒聽清他的話。

    察覺到他停了,它下意識的伸手拽了拽他的金屬皮帶扣。

    薄荊舟的理智本來就已經被生理上的本能沖擊得滿目瘡痍,沈晚瓷這明顯帶著暗示的行為直接就讓其分崩離析,他再次俯身,這次沒有給沈晚瓷拒絕的機會。

    他知道她大概只是想找件事來做,分散注意力,而他剛好是現成的,但這種時候還能忍住去糾結這個問題,估計沒幾個男人能做的到。

    薄荊舟的身上全是汗,脖頸和手背上的青筋繃起,他覆在沈晚瓷上方,聲線緊繃,“我這次輕一點,不會傷著你,晚晚,你別緊張。”

    沙啞到極點的聲音里帶著誘哄的味道,他的手拂過她的發絲,溫柔的親吻著她,安撫她的情緒。

    他說輕一點,就真的很輕,生怕傷著她,沈晚瓷只要稍稍有點不一樣的表情,他就會立刻停下,一臉緊張的問:“是不是疼?”

    女人的手落在他緊繃的手臂上,“我想睡覺。”

    薄荊舟:“……”

    “你要是再跟個喘氣都費力的病秧子一樣,就給我滾下去。”

    這簡直是赤果果的嫌棄和挑釁。

    薄荊舟冷笑著扣住她的手,舉過頭頂,一下子從和風細雨變成了狂風驟雨,沈晚瓷很快就說不出嫌棄的話了。

    急促的聲音中夾雜著一兩聲壓抑不住的低吟,滿室的旖旎聽得人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