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沈晚瓷薄荊舟結局 > 第293章 得先試試效果
    沈晚瓷說完后起身就走,也沒等泰莉莎同意,至于薄荊舟,除了最開始時那輕飄飄的一眼外,她的目光全程就沒再往他身上看過,完全當他不存在。

    在她說出‘你男朋友’幾個字時,薄荊舟的眼睛一下就瞇了起來,眼里閃過晦暗的光。

    他起身大步朝著沈晚瓷追了出去。

    女人雖然腿沒有他長,但卻是跑的,薄荊舟追出去時已經瞧不見她的人了。

    他冷著臉朝著樓梯方向走。

    包間里,只剩下泰莉莎一個人,茶藝師和服務員早就被她遣出去了,她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端起薄荊舟那杯只喝了一點點的茶,一飲而盡。

    薄荊舟是在二樓到一樓的轉角截住的沈晚瓷,他扣住她的手,將人往懷里拉,“胡說八道什么?吃醋也要有點眼力界兒,不要隨隨便便什么女人都往我身上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里是茶室的緣故,到處哪兒擺的都是茶,空氣里浮動的也是茶香,沈晚瓷聞著他身上總覺得有股子茶味。

    她伸手推他,他們這兒動靜太大,樓下的服務員已經朝他們看過來了,

    沈晚瓷:“大庭廣眾的,你別拉拉扯扯,松開。”

    “那你乖一點,別跑,也別瞎腦補,”薄荊舟環著她的肩,帶著人往樓下走。

    秦悅織這會兒剛好去上洗手間了,沈晚瓷沒在大廳看見她,準備拿手機給她打電話,剛點開通話記錄,手機就被薄荊舟給抽走了,“泰莉莎是英文名,想知道她的中文名嗎?”

    因為對方華裔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也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沈晚瓷根本沒去想泰莉莎有沒有中文名這個問題。

    她微微皺眉:“她是……”

    “隔墻有耳,車上說。”

    “……”

    你都掀人家老底了,還擔心隔墻有耳?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沈晚瓷還是順從的上了薄荊舟的車,“她是姜家的人?”

    “姜五爺的女兒,姜沂合,之前一直在國外,最近幾年才接回來,但也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姜家最近在和薄氏談合作,她是乙方,不是我女朋友。”

    他沒有提和姜家合作的事是他有意促成的。

    沈晚瓷扭頭看向茶室二樓的方向,這地方她第一次來,并不能精準的找到姜沂合所在的包間,一眼望去,都是一樣的灰青色鏤空木制窗戶。

    是巧合嗎?

    她剛在A市惹上姜家,回京都沒多久,姜沂合就出現在了她身邊。

    她是不知情,還是知情?在這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呢?

    一想到姜家那龐大的人口數量,沈晚瓷就忍不住想摁眉心,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長大的,這么能生。

    薄荊舟握住她的手,拉回了她投注在茶室二樓的視線:“姜家的事交給我去處理,你離姜沂合遠一點。”

    他想到了陳栩調查來的資料,姜沂合給沈晚瓷所在的博物館捐贈了一個頭冠,不止如此,這段時間還經常借著這個理由出現在博物館。

    雖然他現在還不確定姜沂合和當初在A市劫持沈晚瓷的那些人有沒有關系,但保守起見,還是離遠一些好。

    沈晚瓷想到那些估計已經人盡皆知的傳言,偏頭朝著薄荊舟溫溫淡淡的笑了笑:‘你是打算色誘她嗎?”

    她一邊說一邊作出認真思考的樣子,最后還煞有介事的點頭,“剛才在包間,泰莉莎那雙眼睛都恨不得粘在你身上了,你要真愿意犧牲色相,說不定都不用查了,她直接就和盤托出了……”

    薄荊舟冷漠的五官覆上了層薄薄的戾氣,修長的手指鉗住她的肩,一點點的深陷下去:“沈晚瓷,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為了達成目的,可以隨便和人談情上床?”

    沈晚瓷痛的皺眉,她看著男人籠罩著寒意的銳利眉眼,有些走神。

    如果說薄荊舟在婚內對她不好是一種虧欠,那這個男人幾次救她于水火,早就已經抵平了,姜家是A市的土皇帝,那譚水還不知道具體有多深。

    如果她媽媽的死真的和姜家,或者和姜家的某個人有關系,那要報仇,勢必要再去一趟A市。

    薄荊舟在京都再有勢,去到別人的地盤,那也是束手束腳,雖不至于任人宰割,但也絕沒有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本事。

    她不能,也不該把他牽扯進來。

    如果自己一邊堅持不愿復婚,一邊又在明知道他心圖什么的時候,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付出,就有點惡心人了。

    沈晚瓷做不出來這種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的事,倒不如趁機讓薄荊舟不管這事,“美人計不也是三十六計里面的一種嗎?她現在對外都以你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一雙眼睛恨不得粘在你身上,你只要輕輕勾勾手指,她還不把家底子都報給你。”

    薄荊舟俊美的臉陰沉的厲害,眼底全是湛湛寒芒,讓人不寒而栗。

    他咬著牙,下頜線繃得緊緊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都凝成了冰霜,“你可真是好樣的……”

    男人原本是要嘲諷她,但話說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嚨里,那兒像是堵了塊鉛,他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足足過了半分鐘之久,薄荊舟的情緒才沉下來,他自嘲的勾起唇角:“既然我這么有吸引力,那我朝你勾手指的時候,你怎么不是讓我滾,就是讓我松開呢?”

    沈晚瓷:“……”

    她還在想要怎么回答這個問題,薄荊舟扣住她肩膀的手就改為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制止住了她所有的掙扎和抗拒。

    男人傾身,以一種緩慢的,近乎折磨人神經的速度貼近她,在這過程中,沈晚瓷試圖掙扎,但都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沈晚瓷在他手里,像只只能任人宰割的小倉鼠。

    薄荊舟的臉在距離她巴掌寬的距離時堪堪停下,唇瓣微啟,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唇上,“所以,你這話一點都不可信,而我這人一向不喜歡做沒把握的事,我愿意用美人計,但得先試試效果。”

    “……”

    下一秒,沈晚瓷驀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