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沈晚瓷薄荊舟結局 > 第287章 走開,死渣男
    沈晚瓷的手被薄荊舟牽著,兩人離的不遠,一抬眸,就能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的身影。

    男人穿著淺色的長袖襯衫,配深色西褲,半邊的衣衫都被雨水濕透了,連頭發都濕了些,但他周身散發出的氣息都是矜貴優雅的,即便是這樣濕漉漉的,也完全不顯狼狽。

    薄荊舟冰冷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虎口,是一種親昵的,但又絲毫不會讓人覺得曖昧猥瑣的動作,“晚晚,從我們結婚起,薄家和我,就是你的倚仗。”

    沈晚瓷心里那點兒因為薄荊舟剛才的行為,生出來的感動,隨著他的這話全沒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啊,這靠山大的都無邊無際了,別人都看不到,真是好大的倚仗啊。”

    除了那幾個親近的人,就沒人知道她和薄荊舟是夫妻。

    男人看著她怒氣橫生的臉,小聲的為自己辯解了一句:“你也從來沒和人說過,你是我妻子。”

    要不然那些人怎么敢指使她做這做那的。

    沈晚瓷被氣笑了,理智和修養都壓不住體內肆虐的洪荒之力了,恨不得能甩他個大逼兜,這個男人可真是——干啥啥不行,甩鍋第一名。

    “所以你冷暴力我,對外隱婚,最后還成了我的錯是吧?怪我沒寫個牌子掛在胸口上,表明自己的身份。”

    她原本以為他們的婚姻是源于一場誤會,是因為新聞鬧得太大,所以迫不得已。

    但后來才知道,那一晚是薄荊舟故意誤導她的,照片也是他發給媒體的,所以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

    可婚后,他不止沒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連基本的夫妻義務都沒盡到。

    如果離婚后當兩個老死不相往來的陌生人也就罷了,但他偏偏又打著愛的名義來招惹她。

    要是真的愛,那婚內那三年干嘛去了。

    過去那些她刻意不去想的糟糕記憶,隨著這個開端,如泄洪一般蜂擁而至,一幀幀、一幕幕,全是她定的餐被毫不留情的扔掉,亦或者獨身一人在臥室里等到睡著的畫面。

    沈晚瓷一時沒控制住情緒,眼眶都泛起了紅意。

    薄荊舟見她真生氣了,也顧不得身上濕不濕的,伸手想將人攬進懷里安撫。

    “叮咚。”

    電梯到了。

    金屬門緩緩打開。

    沈晚瓷一把推開他,紅著眼睛從電梯里跑了出去:“走開,死渣男。”

    薄荊舟心緒混亂,一時不察,被她推得撞在了電梯墻壁上,發出‘咚’的一聲聲響,等反應過來,電梯里哪里還有沈晚瓷的影子。

    他轉身快步跟了上去,在沈晚瓷關門之際,先一步撐住門板,側身跟一尾魚似的溜進了門內。

    這個動作,他現在是越做越熟練了。

    要是被薄氏那群整天一見他冷臉就膽戰心驚的高管給瞧見了,恐怕要驚悚得嘴巴都合不上。

    沈晚瓷剛要攆人,薄荊舟就抓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濕透的肩膀上,這個月份的雨水還是沁人的,觸手一片冰涼:“這個天氣穿著濕衣服容易生病,陳栩去給我拿衣服了,看在我剛剛把傘全給你遮了的份上,你好歹讓我先洗個澡?”

    和狼狽的薄荊舟不同,沈晚瓷全身都是干的,連水珠都沒沾上一點。

    沈晚瓷兇巴巴的冷笑:“天氣不是挺好的嗎?出去繼續逛啊。”

    薄荊舟剛剛哄她逛街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借口。

    男人將唇瓣抿得發白:“冷。”

    他此刻看上去可憐巴巴的,哪有剛才在下面對著秦母時,大殺四方的強勢樣子。

    沈晚瓷沖著他翻了個白眼:“你和陳栩一個狼一個狽,誰知道他還上不上來。”

    薄荊舟被她這副看強奸犯的模樣氣得腦仁疼,當著她的面撥通了陳栩的電話。

    聽筒那頭,陳栩氣喘吁吁的聲音傳過來:“薄總,我正往您那兒趕呢,車停的有點遠,再過十分鐘就到了。”

    十分鐘。

    洗個澡也差不多就這么長時間。

    沈晚瓷拿手機調了十分鐘的倒計時:“我只給你十分鐘,十分鐘他沒到,你就是裸著也得給我出去。”

    薄荊舟勾唇,沙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耳邊低低響起:“好。”

    沈晚瓷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薄荊舟如果去做配音,那一定是傳說中,光是聲音就能讓人懷孕的聲優怪物。

    男人去了浴室,聽著從里面傳出的淅淅瀝瀝的水聲,沈晚瓷閑著無聊,去冰箱里拿了杯牛奶,倒進杯子里隔水加熱。

    透過落地窗,一眼就能看到外面閃爍的霓虹和萬家燈火,像一簇簇溫暖的火苗,直透心底。

    她和薄荊舟的婚姻,其實也有過怦然心動的時候。

    那時他們剛結婚不久,她被那些高利貸追債追得有了心理陰影,窩在家里一個月沒出門,那天正好周末,薄荊舟突然說要帶她去逛街,說是江雅竹吩咐的。

    這對一個本身不怎么宅,又被迫在家里宅了一個月的人而言,簡直是久旱逢甘露。

    結果不知道是她倒霉,還是對方專門堵她,她中途離開薄荊舟去了個洗手間,就被人給攔住了。

    債是沈震安欠的,能借的地方他都借了,沈晚瓷作為還債的,不止不知道數額,連欠了哪些人都不知道,對方攔住她,開口就是兩千萬。

    沈晚瓷那時候身無分文,哪有兩千萬給他,就算有,對方連個欠條什么的都不出示,拿著兩根拖把棍就想訛她兩千萬,她又不是冤大頭。

    可硬拼,她也不是對手。

    最后還是薄荊舟許久沒等到她,直接闖了女廁所,把那幾人撂翻了。

    那時的他也像今晚一樣,把她護在身后,噌亮的皮鞋將領頭那人的側臉踩在地上,居高臨下的扔下一張陳栩的名片,“拿著欠條去找他,再敢騷擾我太太,我就讓你有命拿錢沒命花。”

    記憶被浴室門拉開的聲音打斷。

    沈晚瓷回頭。

    薄荊舟站在門口,身上僅圍了一條浴巾,水珠從頭發上滴落,順著男人性感的下頜和喉結一路往下滑。

    他脖頸的線條修長而完美,冷白的皮膚上墜著水珠,而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外形出色,有意放大了這份魅力,整個人欲得不行。

    對上她的視線,男人好看的眼睛里含著瀲滟的幽暗光芒,被熱氣熏得紅潤的唇瓣緩緩勾起:“這么看著我干嘛?真想看我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