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太畜生了，簡直比我還畜生！”崔金牙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清楚。
“更畜生的還在后頭，歐陽哲把我侄女安排進質監局之后，直接安排到他辦公室工作。用辭退和金錢誘惑，讓給我侄女一直跟他保持情人關系。
有次我去他辦公室找他，結果看到他跟我侄女在辦公室做那種事。當時我的心態都崩了，沒多久我就離開了這個地方，放棄了鐵飯碗，自己做起生意。
還好我的生意做得還不錯，要不然現在我可能還在一個小公司打工。”
崔金牙又繼續問道。
“直到現在你侄女還跟那個老男人保持那種關系？這妮子也太傻了吧，一個月就幾千塊錢的工作，居然跟老男人保持這么久。這比被包養虧多了呀！”
周正白了崔金牙一眼，“這是重點嗎？”
“嘿嘿，確實不是重點，我只是想吐槽一下現在的姑娘太蠢了，居然被這樣占便宜。”
崔金牙嘆了口氣，心想我他媽怎么遇不到這種年紀小，腦子不太好的姑娘呀。
“既然如此，那我們都跟歐陽哲有矛盾，所以要不一起設局搞他？”
“沒用的，一般的局，上頭會保他的。”舒成嘆了口氣。
“一般的局沒用，如果是夠判無期的大刑呢？”周正的眼神陡然冷凝。
舒成倒吸一口涼氣。
他重新打量周正和崔金牙兩人，總覺得他們不像是一般人。
胸有成足，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
“你們是不是已經掌握什么證據了？”
“我只能告訴你，跟蜂華集團有關。提到蜂華集團，我想你應該就懂了。最近蜂華集團發生的事，若是歐陽哲背后有參與，你應該清楚意味著什么。”
舒成拍了拍大腿，“我靠！你們是打算用蜂華集團這件事，來搞歐陽哲？我知道這件事背后肯定有歐陽哲的參與，因為自從蜂華集團出事后，歐陽哲就變得特別低調了。
如果被證明，蜂華集團那些有問題的產品是因為歐陽哲在背后指使才被允許通過，那么歐陽哲絕對會被判無期徒刑！”
周正看到他這么激動，也就放心了。
就怕遇到一個怕事的人，那樣就是對牛彈琴。
“有興趣嗎？”崔金牙又給他散了根煙。
“太有興趣了！”舒成連忙從兜里掏出自己的華子，給周正和崔金牙發煙。
“那你們讓我組這個局，是有何用意呀？”
“他不是好色嗎，先談談底，找個小姐探口風。如果能夠收集到一點證據，順藤摸瓜說不定還能繼續發現線索。”
舒成仔細想來后，又覺得很可能。
“就算我們找小姐去陷害他，他頂多把這件事給承認了，那也只是丟了官帽而已。可他肯定已經貪污了不少錢，正好可以借此機會逃出國。”
周正淡定道，“所以絕不能用這點小問題去舉報他，沒什么用，反倒給了他逃脫的機會。現在他是公職人員，沒法逃出國外。”
“如果有什么東西能讓他乖乖說話就好了，就像米國CIA那些情報機構，不都有一種叫聽話水的東西嗎？只要喝了，問什么就會回答什么。”
舒成這句話給了周正靈感。
對啊，可以調聽話水呀。
醫生也可以是魔鬼，藥物加大劑量也可以成為毒藥。
所以周正也會配置那些有毒的藥物，比如聽話水，就是一種可以麻痹大腦的東西，從而問什么，就能回答什么。
“聽話水的問題我來負責，你負責把歐陽哲給約出來。理由就按我們之前說的那樣，現在歐陽哲肯定需要討好上頭的領導，所以必須拿出誠意來。而我們這筆投資，就是最大的誠意。”
到了下午，舒成親自來到歐陽哲的辦公室。
“你今天店里不開門嗎，還有時間來我這兒？”歐陽哲不知道舒成的來意。
雖然舒成來的時候說過，他帶來了一份大禮，但是歐陽哲不是很相信。
他知道自己睡了舒成的侄女之后，舒成一直對他有意見。
說是有意見是保守的話，用嚴重點是恨不得把他給殺了。
“我說給你送大禮，就給你送大禮。我有個朋友，想來忠州投資建廠。”
“這種小事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負責管這種事的。你是想讓我幫你引薦？”
“這還是小事？你知道對方要投資多少錢嗎？”
“能投資多少錢？無非就是幾千萬，建個小廠差不多了。難道你還指望這種關系一般的朋友，來我們這種地方投資幾個億？”
“再猜。”舒成笑道。
歐陽哲的表情稍微嚴肅起來，“還真是幾個億？”
“前期先投資40個億，后期再追加20個億，人家是要建大廠，你以為是建那種小廠嗎？如果只是建小廠，我也不會來找你啊。
這種好事你仔細想想，如果算是你的招商引資，會不會給你增加政績？而且還是不小的政績。
我知道你跟市里的領導關系還不錯，聽說那位領導最近也在為招商引資的事情摳破頭。如果這時候你雪中送炭，給他把政績送過去，你覺得他會不會好好感謝你？”
歐陽哲激動道，“你認真的？這種好事你會來找我？”
舒成擔心歐陽哲心生疑慮，于是連忙說道，“我倆之前的關系一直不錯，雖然中間發生了點小矛盾，但是我現在又不在機關工作，所以你發展好，對我今后也有幫助。”
歐陽哲仔細想來，好像是這個道理。
雖然他倆之前有矛盾，但那只是小矛盾。
把她侄女睡了而已，并且還安排了工作，又不是白睡。
正好現在他還在擔心蜂華集團的事，如果東窗事發，到時候查到他頭上，上頭沒人保，他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相反，如果上頭有人保，說不定這件事還能找個替死鬼，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拿著受賄的那些錢，去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好兄弟，如果你真能促成這件事，我絕對好好感謝你。今后你要什么幫助，我直接跟上頭打招呼，絕對幫你把事情辦妥。”
舒成冷冷一笑。
獵物終于要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