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憑空拿出一瓶酒,他其實是想沏茶的,但是火車上的條件實在不允許。酒是華夏的國酒,五十二度,秦道倒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推到了海因策面前。
杯子用的是威士忌酒杯,這一杯酒起碼倒了三兩,秦道不是故意的,因為他在虛空的箱柜里暫時只有這個杯子。
海因策顯然是沒有喝過華夏白酒,他想也沒想拿起那杯酒就一飲而盡,下一刻剛毅的男人就被一杯酒打敗了,他只覺得喝入口中的酒猶如一團火,這團火進了喉嚨后變成了一條火線,進到胃里,猶如喝下了一口巖漿迅速散開。海因策的面目開始扭曲,雙手亂舞,一會捂著脖子,一會又在桌子上亂摸,似乎在找水,沒有找到水后他又開始捶胸口。
秦道也一口喝掉杯子中的酒液,然后饒有興致地看著海因策。
海因策憋著氣,把臉色憋得通紅,片刻后酒勁過去,他吐出一口酒氣,總算是緩了過來。
秦道看海因策此刻眼神沒有絲毫混沌,反倒是清亮了幾分,他開始說他的條件。
“第一,在這件事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我參與其中,除了提供資金我不會參與你們之間的其他斗爭。”
海因策幾乎沒有猶豫就答道“這我一定會盡量做到,但是我認為那邊的人遲早會猜到,你參與其中,其他的事當然是由我們自己來,畢竟我們也是要臉的。”
秦道對這樣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嚴謹不打包票,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合作者應該有的回答。
“第二,如果歐羅巴的局勢不可控,我隨時可以撤資,但是我會給你們一個月時間準備。”
“什么樣叫局勢不可控。”
“比如發生戰爭。”
海因策皺眉,似乎有些不理解地問道“哪里會發生戰爭。”
“半年前,我去過一次東歐。我覺得,一場戰爭已經在醞釀了,那可能就是為了你們準備的。”
聞言海因策不說話了,聰明人之間不需要多言,話已至此如果還要再掰開揉碎細說,那么什么事也別做了。
“我希望你們能得到教廷和血族的支持。”
這個條件其實對于歐羅巴的這些大家族來說是有些為難的,因為上次和科學教派的斗爭中他們這些家族為了能繼續延續下去,早早地就示弱臣服了對手,導致教廷和血族損失慘重,現在再要獲得對方的信任絕非易事。
“好的,這件事不管有多困難,我們都會想辦法去辦的。”
“很好。”
“最后,我需要你們把英吉利拉入伙。”說著指了指后面的羅素家。
海因策懂得秦道的意思。這件事要是可以辦到,對于他們當然是有利的,秦道把這些事列為條件其實是希望事情能成功。
秦道伸出了手,這次他主動地和海因策握手,這次海因策沒有伸出手,他把那只杯子拿了起來。
秦道再次倒滿兩杯酒,把杯子遞給海因策道“祝你們好運。干杯。”
海因策舉起杯子,嚴肅地回道“祝我們成功。干杯。”
兩人一飲而盡,海因策屏住呼吸仔細感受酒液帶來的刺激。
放下酒杯秦道意味深長地說道“希望你們能堅持到最后。”接著又拿出了一瓶酒。
小鹿饒有興致地看著秦道和海因策一杯一杯地喝著酒,小鹿的那一端車廂現在格外安靜,車廂外的人不是不想進來,而是完全進不來。只要靠近車廂門,那些人就會莫名其妙地倒下。
就在旅程過半的此刻那一端的車廂門第一次打開,占小鹿,皺起了眉頭,看向車廂門,但是等了片刻,沒有任何一個人走進來,所有人此刻都看了過來,詭異的氣氛在車廂里彌漫開來。
......
張歧路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似乎不太確定先前聽到的一切。
“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們查到,十四年前,金素利曾經在這里住過。”
“這我知道,應該是86年3月至同年11月。”
“是的歧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這不重要,你剛才說金素利怎么了。”
“金素利好像就是你那個朋友的媽媽。”
“韓晶雅?”
“是的。還不止,韓晶雅的父親似乎也在這里住過。那是一個叫韓元仲的人。”
現在張歧路狀態可能連一個稍微聰明一定的普通人都不如,要是平日里的他,可能在南山的時候就聯想到這些了,但現在他就是一腦袋漿糊。
“你是怎么聯想到的,畢竟宇宙國這里只有這幾個姓氏。”
“我看了他們照片,韓晶雅的長相結合了她父母的優點,很好辨認。”
“笑笑,你去過韓晶雅的家了。”
“去過。但是......”
張歧路看到李笑笑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一定又發生了什么事,他用手指按摩著眉心。今天他接收到了太多的壞消息。
“怎么了。”
“韓晶雅和金素利她們的尸體不見了。”
張歧路聽到這里,沒有任何反應,他已經有些麻木了。
李笑笑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張歧路。照片是韓晶雅和金素利的合影,從年紀看應該是幾年拍攝的。
事情越來越復雜了,張歧路把在南山和李云赫的對話,對李笑笑說了一遍,當然心臟里有小蟲子的事他也沒有隱瞞,如實地告訴了李笑笑,張歧路知道自己在李笑笑心里的位置,李笑笑也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不會隱瞞。
“......笑笑你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李笑笑不假思索地說道“說實話,我覺得李家這兩兄妹都有問題。”
“怎么說,宅斗,奪位,爭權是嗎?但是他們為什么要扯上我,還有念兒,霍齡他們的動機究竟是什么。是不是想通過我搞垮對方。”
“我覺得不是,雖然不知道是他們兄妹中的哪個對你下手,但是我覺得他們的動機沒有那么簡單,我看倒像是沖著你來的。”
“沖著我來?要對付我他們有這個資格嗎?對付我的風險太大,他們絕對不會有什么收益,這又是為了什么呢?”
“我一直在想,你說你爸爸張鶴立這些年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這十幾年,華夏完全沒有他的消息。我覺得,這兄妹倆人中有一個是在打你們這對父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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