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靜下來,陳登科看著陸瀟,慎重問道:
“陸瀟,你現在是鶴年堂的最高負責人,你說說吧,應該怎么做?”
陸瀟在掌管鶴年堂之前從未接觸過這些意外情況,在這方面比較欠缺經驗。
需要更多的實踐。
陸瀟看了眼陳登科,又細細想了想,道:“陳大師說得有道理。”
“畢竟把門關起來不敢面對問題,只會帶來更多的負面影響,若我們打開門敞開了說,是我們的過錯就認真認錯,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這可怎么行!我們鶴年堂成立百年來沒出過這種事情,如今這么一出,顯然是有人針對我們!”
“若我們承認了,那不是招黑嗎?”
“堂主,不能開門啊,我們都會被打死的。”
鶴年堂的弟子紛紛勸說道。
陸瀟有些猶豫了,該不該相信陳登科。
徘徊了片刻還是決定相信陳登科,走上前把門打開了。
“嗯。”
陸瀟走了上去,陸青婉則緊跟其后,擔心會發生什么危險。
陸仁賈以及陸家弟子怕挨揍,連連后退。
外面那些人不是拿著斧子就是鐵鍬,這要是走出去,絕對沒活路。
而且圍起來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鶴年堂的大門被打開,一位挺拔俊美的男子,和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走了出來。
“這就是鶴年堂的負責人吧!”
“快賠錢!”
“開的什么垃圾藥!”
“陸瀟,我要你償命!”
陸瀟剛走出去,外面的人就失控了一般要陸瀟和陸青婉償命。
“誰敢上前一步!”
屆時,魅月帶著不少人匆匆趕來,大聲呵斥道。
呵斥聲如同震雷,躁動的眾人都噤聲了。
魅月走到眾人中間,一字一句道:“無論發生了什么,一個一個來!”
眾人認出魅月的身份后,都變得規規矩矩的,不敢造次。
“各位不用擔心,若真的是鶴年堂一手造成的,我們會承擔全責,不僅負責把患者治好,還會賠償你們,但請允許我們將事情的原委弄清楚。”
陸瀟也走上前,安慰眾人道。
見此,一個胡子拉碴,頭戴鴨舌帽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將手中的斧子放在背后,開始敘述道:
“我媽前幾天吃了鶴年堂的藥,沒多久就患上了怪病,總是囔囔,身上發青發紫,現在可怎么辦?”
“我家老公也是一樣的,吃了藥后對油特別癡迷,日日抱著一桶油。”
“殺千刀的,我孫女感冒,在你們這開了點藥,做完之后也是神志不清,到現在還躺在家里!”
……
眾人越說越發怒,恨不得把鶴年堂給砸了。
但魅月會長還在這。
“若你們不能給出一個交代,我們一定把鶴年堂給砸了!”
在男子的帶領下,不少人又開始大叫起來,甚至揚起了手中的武器。
還好有護衛攔著。
隨著事情越鬧越大,有不少記者聞聲趕來。
陸青婉回頭看了眼陳登科,擔心道:“陳大哥,這可怎么辦?”
“看你哥怎么處理。”陳登科搖了搖頭,隨后走到一位患者前,右手扣在脈搏上,進行一番觀察。
果真,這些患者的癥狀很相似。
都表現為神智模糊不清,語言混亂,對某一事物表現得很癡迷。
一時間,陳感覺可能是鶴年堂的藥出現了問題,畢竟不可能有這么多人會同時得怪病。
一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尋釁滋事。
檢查完大部分患者后,陳登科對著陸瀟打了個示意。
見狀,陸瀟揮了揮手,大聲道:
“各位請先稍安勿躁,我們會將所有有怪病的患者都抬進鶴年堂內,而后全權進行醫治,后續查明真相后會給予相應的補償!”
見眾人將信將疑的模樣,他繼續補充道:“有魅月會長在這里做見證,大家只要回家等消息就好!”
魅月會長也很合時宜的點了點頭。
眾人才紛紛同意了陸瀟的提議,很快就散開,回家等消息。
鶴年堂的弟子也很快將患者安排進病房內。
霞姨見狀,不由得穿過人群來到陸仁賈身旁,小聲道:“老陸,這件事情會不會暴露啊?”
陸仁賈搖頭否認:“我們做的天衣無縫,怎么可能會暴露?而且神秘人也說了,這些藥只會讓患者染上怪病,又不會有生命危險,怕什么?”
他們二人就是看陸瀟和陸青婉兩個當家的地位越來越穩固,擔心以后會沒有話語權,便和神秘人做交易。
他們二人不僅可以得到神秘人允諾的大量資產,還可以把陸瀟和陸青婉拉下來。
二人的對話很小心,沒有人聽到。
另一邊。
陸瀟從病房內走出,來到走廊處,坐在陳登科身旁,皺眉道:
“情況不容樂觀,他們的病癥很奇怪,前所未見。”
陳登科將冒著熱氣的茶杯放在欄桿上,往天邊看了一眼:“你將這些患者吃過的藥方子都復制一遍給我,也許可以從這里面找找線索。”
“另外,派一些人將患者喝過的中藥都帶來,藥渣也行。”
目前沒有頭緒,只能先從藥方面下手。
陸瀟旋即點頭,立馬安排人去做。
沒多久,陸瀟就帶著一沓藥方和藥走了過來,遞給了陳登科。
“這些是患者的藥方,至于藥,很多都說已經喝完了,無法取回,只有些五包了。”
“辛苦了,這些已經足夠了。”
陳登科開始翻看藥方,又撕開藥包,放在鼻前細細聞了聞,在紙上記錄著什么。
見狀,陸瀟也坐下來幫忙整理藥方和藥材。
“尊主,有需要幫忙的嗎?”魅月一身軍服,踩著皮靴走了過來。
他剛安排好眾患者。
陳登科依舊在分析藥方,騰出左手,擺了擺,指著身邊的椅子,道:“坐下,我有些事情問你。”
“你應該知道西京商業界的變動,跟我說說大概情況,還有那家新開藥館的情況。”
魅月點頭,開口道:“最高長官選舉在即,西京的商業界變動得很頻繁,不少人在西京中心新開了公司,集團,啟動新項目。”
“你說的那家新醫館,是歐陽家族和蠱王集資成立的。”
“歐陽家族和蠱王?”陳登科不由得抬頭,放在了手中的藥方。
這兩只臭蟲碰在一起,絕對不會憋什么好屁。
他倒要看看,這兩家伙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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