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州趙家的女兒,嫁過來云城后,替柳千秋生下兩個兒子。
大兒子柳葉劍,從小就聰明穩重,什么事情都不用她操心。
反觀柳河塘是個媽寶男,只會吃喝玩樂,連闖禍也不會自己擦屁股,一直都還要她和大哥的照顧。
在別人眼中,柳葉劍就是柳家的驕傲,提起柳河塘,大家就會不屑一笑。
所以所有人都以為,她最喜歡的兒子肯定是柳葉劍。
殊不知在趙惟依眼里,大兒子雖然成熟穩重招人喜,卻很少有和她心靈交流,反觀柳河塘雖然不成器,卻讓她投入十倍的情感和精力。
要說誰是她這當媽媽的心頭肉,其實柳河塘才是呀!
“媽媽,我被幾個男人給玷污了,還被人直播了......啊!我不活了!我還要怎么活啊?!”
柳河塘在媽媽懷里嚎啕大哭。
今晚的經歷,絕對是他人生的黑色陰影!
身體上的疼痛,讓他火辣刺骨。
心靈上創傷,更如同黑焰在體內燃燒。
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怎么會這樣?秦家的人竟敢這樣對我兒子?我......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絕不會放過秦家!”
趙惟依咬牙切齒,雙目通紅,渾身顫抖。
衣衫單薄的胸口,兩個圓潤就像電動一般劇烈震動。
那是每一個母親,看到兒子被人欺辱后的正常反應。
“對!我們不要放過秦家!我一定要親手殺死凌宇!”
柳河塘也漸漸雙眼血紅,流著眼淚和鼻涕,面目猙獰的樣子就如十八層地獄的丑陋之鬼。
柳葉劍一直在大廳角落,默默看著這一幕。
他沒有走出去,也沒有打算說任何話語安慰弟弟,而是面無表情,準備離開現場。
一轉身,才發現一位留著一字須的中年男人站在身后。
“爸!”
柳葉劍順勢叫了一聲。
“嗯。”
柳千秋微微頷首,披著長大衣的他,有一種如海洋般的深沉,也像是一面永遠看不透底的湖。
“今天你不是和弟弟一起去秦家赴宴么?怎么河塘會發生這種事?”
“我也不清楚!”
柳葉劍泛起苦澀的弧度:“秦家似乎不怎么歡迎我們,所以我敬酒后就匆匆離開,河塘卻還要繼續糾纏秦明月,結果就成這樣。”
柳千秋眉頭緊皺,眼神一直盯著柳葉劍,隨后才滿面陰沉走出去,看看小兒子的情況。
柳葉劍也這才跟著走出去。
“千秋,無論如何,你也一定要替河塘報仇啊!這羞辱血仇,我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趙惟依看見柳千秋,馬上給丈夫施壓。
“我知道了!”
柳千秋也沒有拒絕的余地,秦家這么做,無疑等于和他柳家全面宣戰。
兒子在秦家受到如此滔天羞辱,他柳家如果無動于衷,以后還如何有臉面在云城立足?
“這個仇,我們柳家報得了要報!報不了也要和秦家玉石俱焚!!”
柳千秋狠狠一腳,將沙發旁邊的桌子踢翻,在地上連續的打滾。
柳葉劍卻依舊面無表情。
他很清楚,情緒有時候并非是力量。
柳家用各種方法對付過秦家和秦明月了,甚至刺客也派出過幾輪。
要是那些手段能湊效,柳家現在也不會還在被秦家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