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個女人遇到的不是自己?
是不是隨便一個男人,生下對方的孩子,也會選擇跟對方扯證?
再比如,如果遇到的不是自己——
她生下的孩子,最終命運是自己撫養,還是被她的家人送去福利院?
這些都未知,可想起這些糟心事的時候,墨承淵并沒有那么好的胸懷,可以不計較。
“那現在呢?”
“什么?”容舒沒跟上他的思維。
也不知是吧臺上方的燈光,被調得太暗,還是其他,容舒只感覺墨承淵那雙眸子,濃稠的,仿似幽深的夜空。
他攝住她:“我以為你會懂,起碼跟我在一起,不必為以后的生活煩憂。”
容舒抿唇,她明白了墨承淵說的意思。
女人翹密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眼底神色,她沒有應聲,其實也不知道去說什么?
跟墨承淵在一起,確實不必為生活瑣事兒煩惱,大多數這個男人就會將煩惱處理掉。
他們的關系是以婚姻為基礎,可從男人嘴里說出來,卻用著附庸的口氣。
容舒一開始就沒打算靠這個男人養活,他們可以共同負責這個家的開支,她也并不覺得事事兒都得需要靠著他。
可先入為主,墨承淵并沒有把她放在同等位置上。
既然沒有放在同等位置上,又何談感情呢?
女人抬起眼,“你想跟我一直維持婚姻關系。”
她用的肯定句,挑明了說。
墨承淵眉梢微挑了挑。
容舒抿了抿唇,“也不是不行,其實若非必要,我也不會面面俱到,凡事多給自己留一條路——”
不至于讓自己無路可走。
“說說看。”男人今晚十足的耐心。
收回視線,指尖晃動著酒杯,旋轉的液體,在他修長五指間,仿似妖嬈魅惑的精靈。
不知為何,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容舒被晃的頭也有點暈乎乎的。
“我不認為夫妻之間就得依附,撇開彼此關系,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當初是你提出要跟我領證的。你也說過你不介意孩子的親生母親陪在兩個孩子身邊,既然如此,墨先生你是不是應該——”
她話說的太順暢了,以至于都沒有注意到,墨承淵淡淡凝視她的目光。
而恰恰這時,抬起頭,注視到男人,容舒的話就卡在了喉嚨。
“繼續。”
嗓音波瀾不驚,甚至隱隱帶著鼓勵。
容舒就真的提起了勇氣,“是不是應該遵守夫妻最基本的準則,把你身邊的爛桃花掐一掐?”
墨承淵暈染濃黑的眸子深處,緩緩漾出一抹淡淡笑意。
不易察覺,但從他的面容上,那柔和的神情卻不似作假。
“還有,你憑什么覺得跟你在一起我不必為生活煩憂?我是你老婆,你養我天經地義……你今天跟我談話,不就是知道了我做了后手,過不下去就離婚嗎?你怎么可以這么霸道,一面要求我依附你生活?一面又什么都不想付出,你內心里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真正的妻子?”
“我怎么沒有把你當成妻子了?”墨承淵都不知道,在容舒心里,居然有這么一大堆的想法的。
等等——
男人略微凝眉,一腳撐地,身體前傾,近距離觀察她的面頰。
不是頭頂霓虹燈光暈染的,她的面頰是真的布滿緋紅,說話也顛三倒四的,眸光渙散,看人時透著懵懂的純感。
再加上身上裹著的浴巾,將女人纖細瘦弱的身姿,完美展現出來。
那精致柔美的鎖骨,不自禁吸引著男人的視線,引誘著他去品嘗。
墨承淵既不可查的眸色深沉,喉結微動。
“那你愛我嗎?”容舒直接問出了口。
墨承淵視線上移,落在女人精致眉眼上,“你喝醉了?”
“沒醉——”
雖然腦袋有點暈暈乎乎的,但容舒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酒意不過是幌子,其實就是為了直白的問出內心的想法。
墨承淵這樣的男人,他會愛上女人嗎?
他會因為愛情,而改變某些想法和決定嗎?!
“那——喝口酒潤潤嗓子?”
男人將她面前的杯子,往前推了推。
容舒遲疑半秒鐘,似乎沒理解開他話中的意思。
但她確實是渴了,所以就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也不知道醉意朦朧了味覺,還是腦子故意選擇沉淪?
容舒并沒有覺得酒澀味嗆口,相反一種清香的甘甜,流過舌尖,滑入喉嚨。
冰涼的刺激感,帶著點甜甜的酒味,容舒覺得自己還想喝。
她抬手去拿酒杯,纖細的手腕,卻被一只大掌給握住。
頭頂傳來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你喝醉了。”
“沒醉——”容舒不接受反駁,“我怎么可能醉?大學的時候,我跟林冉拼酒,我們整整喝了兩箱啤酒……她喝倒了我還站著。”
容舒想起了久遠的記憶,挺開心的,因為校園生活,林冉是她不可或缺,人生最重要的朋友。
“這款酒……年歲在百年!”墨承淵提醒。
“這么老嗎?”容舒努力睜大眼,想要去看酒瓶上的自己。
可她的眼前好像在轉——
“你有沒有覺得——周圍在晃?是不是地震了?”她悚然一驚問道。
好吧——
墨承淵確定了,這女人就是醉了。
兩杯倒。
“你很能耐。”他點評一句。
放下酒杯,起身彎腰將女人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容舒很自然的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要跑了嗎?好像晃的更嚴重了,你得快點,不然樓層要塌下來了。”
墨承淵:……
跟醉鬼是沒道理可講的,墨承淵自己都想不通,好好的一場談話,這女人本事挺大的,一杯酒就能給喝成這樣。
將人放在床上,墨承淵起身要去衛生間拿毛巾,衣袖卻被女人弱兮兮的抓住。
回頭,就對上女人可憐巴巴的眼神:“墨承淵,你是不是要丟下我跑了?”
墨承淵:……
“——沒有,我已經將你帶出來了。”
“是嗎?那你速度好快……可我怎么覺著,這周圍好眼熟?”
“你眼花了,這是在車里,我去給你找水。”
衣袖,依舊被抓著。
“可我不想洗,我想你陪著我。”可憐兮兮的。
“容舒——”男人聲音很沉。
“嗯?”女人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睜著一雙懵懂的眼。
“這是你自找的。”
墨承淵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而醉酒的容舒意外的乖巧。
墨承淵撲上來的那刻,她就很自然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一吻。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衣服退下,墨承淵被撩撥的難得失控。
可女人并不自覺,嘴里還在嘟嘟囔囔著。
“你快一點,小心待會兒有人進來的。”
墨承淵:……
“入戲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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