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問病人:“你是哪顆牙齒疼?之前有沒有去看過牙醫?”
提起牙醫,病人更是滿腹的牢騒。
“別提那幫牙醫了!我牙疼的時候想去拔牙,他們說不讓拔牙,非得等消炎后再拔牙。問題是消炎后牙不疼了,我哪還想得起拔牙的事?”
“看樣子,你應該是智齒發炎,也就是后槽牙里面的那顆牙,對吧?”張元笑道。
病人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那顆牙!左側下方最里面的那顆牙!這顆牙可把我折磨慘了!這兩天疼得我睡覺都睡不安穩!”
“止疼藥什么的吃過嗎?”張元隨口問了句。
病人撇撇嘴:“牙醫開的止疼片我都吃了好幾片了,根本不好使!我都懷疑他們開的壓根就不是正兒八經的止疼片!”
張元聞言沒有說話。
止疼片自然不可能是假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病人的智齒發炎太厲害,以至于吃了止疼片都頂不住。
“我給你把脈診斷一下!”張元說。
兩分鐘后,張元松開了病人的手腕。
“你這病其實就是風火牙痛,上火了!得吃點去火的藥才行!我給你開一副藥去去火。吃個兩天差不多就能全好!”張元拿起筆就要開方。
聞言病人急了,趕忙詢問張元。
“張大夫,吃藥得兩天才能好嗎?可我的牙疼得這么厲害,這兩天得多難受啊!難道就沒辦法幫我立刻止疼嗎?”
得知病人想立刻止疼,不遠處的林丁香忍不住微微搖頭。
智齒風火牙痛哪有立刻止疼的?
只能吃點去火消炎的藥物,等去了火,自然就不疼了。
不料接下來張元的話,卻讓林丁香不由得側目。
張元悠然道:“立刻止疼的法子嘛,倒是也有!不過這收費就得貴點了!五百塊!”
聽到張元報出五百的價格,病人和林丁香同時吃了一驚。
前者吃驚的是張元居然報了那么高的價格。
后者則是吃驚于張元居然說可以立刻幫病人去火。
“五百?這么貴?”病人脫口而出。
張元聳聳肩:“沒辦法,秘方總是要貴點的!不過貴點歸貴點,但是秘方效果好啊!”
聞言,病人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五百就五百!只要能止疼,別說是五百了,哪怕一千我都給!”
張元笑了,他知道這病人是做小買賣的,以前經常去鎮上趕集擺攤。
雖然算不上多有錢,但卻比一般農村家庭強多了。
所以他才“獅子大開口”報出五百的價格。
他這么做,也是為了樹立自己的招牌。
這年頭的人都不信物美價廉了,反而相信一分錢一分貨。
倘若張元只收幾十塊錢。
那樣的話,就算他治好了面前的這個病人。
對方也不會感激他少收錢,反而會覺得他不過是個收費便宜的土郎中。
張元剛才直接報價五百,回頭治好了病人,對方只會認為一分錢一分貨,這五百塊錢沒白花。
等將來病人對外宣傳的時候,也會無形中拔高張元的形象,將張元和一般的土郎中區分開來。
見對方答應了五百塊的治療費用,張元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到后面的中藥柜取了一些藥材。
此時林丁香也走了過來,但并沒有到張元身前,只是站在不遠處看他是如何操作的。
取了藥材后,張元吩咐林丁香拿來搗藥器。
待取來家伙什,張元就將藥材放到搗藥器里面,一下下打成了中藥粉。
以他的力氣,打出來的中藥粉比粉碎機打磨的中藥粉也差不了多少。
隨后張元又將打碎的粉末倒在一個藥包里,從旁邊柜子里取了一小瓶備用的二鍋頭,用二鍋頭浸泡這些粉末。
約莫幾分鐘后,張元就拿出鑷子和消毒棉花,用消毒棉花蘸過藥液,轉而示意病人上前。
“張開嘴,嘴巴盡量張大!”張元對病人說。
病人按吩咐張大嘴,張元就用鑷子將蘸了藥液的棉花放到病人左邊嘴里,讓他用后槽牙和智齒咬住棉花。
等完成這一步,張元就讓病人坐到一邊休息,還把垃圾桶放在他面前。
“等下你會不由自主的流口水,不過沒關系,只管咬著這團棉花。最多十分鐘,我就保證你的牙就不疼了!”張元道。
病人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張元這樣治病的方式。
但想到張元之前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癥,又獅子大開口索要了五百塊藥費。
如果沒幾把梳子,又怎么敢開這個口?
于是他點點頭,按張元說的坐在那兒,靜靜地等候結果。
等待的時間里,張元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林丁香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只是美眸時不時地往張元身上看一眼。
她心里有很多疑惑,想問張元,但又不好當著病人的面詢問。
以前林丁香在醫院上班的時候,也聽說過不少智齒牙疼的病例。
可無一例外,要治牙疼,就只能開消炎藥或者止疼片,然后等著智齒慢慢好轉。
但張元卻敢放言,要讓病人當場止疼,這在林丁香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來診所的這段時間,林丁香也聽說過張元以往治病的經歷。
甚至就連張元的父親張大山的雙腿,也是被張元給治好的。
不過那些終究是傳聞。
今天還是林丁香第一次見識張元的醫術到底有多精妙!
倘若他真能讓這個牙疼的病人當場止疼,林丁香才真正認可張元是一位醫術高明的中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約莫五六分鐘的時候,那病人忽然含糊不清的說了句。
“張大夫,不成了!”
張元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說,你的牙不疼了是吧?”
“對對!牙不疼了!不疼了!”病人一臉驚喜說道。
張元看了看時間,搖頭讓他再咬個幾分鐘。
林丁香則是驚奇的看著病人。
她能看出來,這病人臉上已經沒了剛來診所時的那種焦躁煩悶,反而一臉的平靜。
他是真的不疼了!
林丁香很想知道,張元到底用什么方子配置了那瓶“秘方”,能讓一個牙疼得睡不著覺的病人當場止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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