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神寵又給我開掛了 > 第四八七章 陰魂工坊
  馬家的宅院最近剛剛翻新過,處處透露出暴富的氣息。二老爺堂而皇之的走進去,整個馬家上下幾十號人,卻都對他視而不見。

  二老爺暢行無阻的檢查了馬家各處,卻并未有任何發現,這個馬家似乎光明正大,整個宅院中別說密室了,連個地窖都沒有。

  可二老爺轉身出來,卻又回頭去望:為何總是覺得這馬家藏著什么秘密!

  這樣一座小縣城,又能有什么大隱秘?可是二老爺心中的那一股疑惑摸之不去。于是遠在氓江都司的孫大人,以破虛神通傳來一物。

  這是一只小小的葫蘆。二老爺在馬家宅院上空,雙手托起了葫蘆老二。這葫蘆放出了凡俗看不到的青色靈光,飄蕩到了二老爺的眉心前方,化作了一只千門眼。

  二老爺用千門眼往下一照,整個馬家宅院中,所有人身上一片干凈,宅院中的虛空也并無異常。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口忽的走進來了幾個人,簇擁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宅院中的下人們,人人賠笑問候:“小爺回來了。”

  馬家做的是瓷器的生意,往上幾代人燒的都是普通的粗瓷碗盆,只能在縣城里賣一賣,走的也是便宜實惠的路線,掙個勉強湖口的辛苦錢。

  到了這一代繼承手藝的名叫“馬好火”,一口氣生了五個兒子,日子便過得更加緊巴了。可是幾年前他最小的兒子成年之后,不知從哪里學了高明的燒窯手藝,馬家的瓷器變得無比精美,能夠跟大吳朝幾個著名的“瓷器之鄉”媲美,而且價格要便宜許多,馬家因此爆發了起來。

  馬好火的小兒子全面接手了家里的生意,雖然還沒分家,但是家里的一切事情,都是小兒子說了算,下人們也不叫“小少爺”了,而是直接以“小爺”稱呼。

  但是偏生就是這位“馬小爺”,在千門眼之下,身上纏繞著一些混亂而瘋狂的黑色力量,看起來就像是有無數條黑色的毒蛇,扭動盤繞在馬小爺身上,并且蛇頭不斷朝外撲擊。

  二老爺暗道一聲:原來如此。

  他沒有打草驚蛇,再去看那位馬小爺,身上并無修行的痕跡,就是一個普通人。于是二老爺暗中傳訊給春娘子,言說自己正在追查兇手,讓她安心休息。

  可是很快春娘子就趕了過來:“我怎么等得住?”

  二老爺無奈搖頭,跟她約法三章:“此事恐怕還有隱情,我們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你不能沖動,一切聽我指揮!”

  “好。”春娘子滿口答應。

  馬小爺在家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不亮就出門去了,竟然是十分勤奮。他帶著四個長隨,到了城外一個靠河的村子,整個村子的土地都已經被馬家買下來,這里就是他們的磁窯。

  可是村莊周圍守衛森嚴,就連馬小爺的四個長隨也被留在了外面,只有馬小爺一個人走進去。

  村里里面竟然還有一道二丈高的圍墻,剛才攔住四個長隨的那些守衛,也只能在這一圈圍墻外活動。

  圍墻上有個小門,馬小爺敲了門,里面傳來一聲兇惡低沉的質問:“誰?”

  “是我。”

  嘩啦——小門上打開了一個探口,后面漆黑一片,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打量馬小爺,然后那扇小門拉開了一個只容一個人擠進去縫隙:“進來。”

  馬小爺進去之后是個一片漆黑的小屋,光芒不知為何照不進來。黑暗中有一只怪手遞過來一件東西,馬小爺接了掛在身上,穿過這屋子,進入了村子的核心。

  他掛在脖子上的物件,是一枚古怪的銀幣,散發出澹澹的銀光,將馬小爺整個包裹起來。而他剛剛進入村子核心,迎面就有一只巡邏隊全身鎧甲,手持武器走過來。不過他們身上的鎧甲怪模怪樣,和大吳朝常見的有所不同。

  從馬小爺身邊經過的時候,這些家伙嘩的一聲撥開面罩,似乎是在審視他——可是面罩后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這些巡邏隊只是一具具鎧甲,里面根本沒有人。

  馬小爺泰然自若,這種事情每天都會經歷。銀幣保護著他,沒有受到這些鎧甲的攻擊。村莊核心中,呈“品”字形建造了三座窯爐,中間分布著一些工坊。

  他走到了其中較為高大的一座工坊中,這里擺放著二十多個工位,一些已經制好的器胚,在這里完成“描繪”的工序,在器胚上畫上各種美麗的圖桉。

  然而詭異的是,每一個工位上都空空蕩蕩,但是那些畫筆卻憑空懸浮,蘸著顏料一筆一劃熟練的在器胚上留下各種圖桉!

  空蕩蕩的工坊中,只有一個監工,手中握著一條火焰長鞭,一雙眼睛陰森森的掃視著整個工坊。

  馬小爺進來之后問他:“王監,前幾天剛弄來的那個老太婆,還聽話嗎?”

  王監陰森森的一笑:“一開始當然不聽話的,幾鞭子下去,就老老實實干活了。”他用鞭子指向了一個工位:“那不,就在那里,手腳麻利,畫工很不錯。”

  馬小爺借著銀幣的幫助,看到了工位上有一個老婦人,正在戰戰兢兢地握著畫筆,小心的描繪器胚。

  那模樣,正是馬家的老鄰居,春娘子的母親。

  春娘子的父母都是畫工,技藝精湛卻難得其神,因此收入微薄,養不活一大家人。相對而言母親的技藝更勝過父親。

  “哼!”馬小爺冷哼了一聲:“乖乖聽話就好。”他跟王監招呼了一聲“我去磁窯看看”就走了。

  這十幾座工坊涵蓋了整個燒瓷的全部工藝,里面做工的都是鬼魂,全是馬小爺這些年來從附近抓來的——九成以上,是馬小爺看重了對方的技藝,使了手段令其暴斃,然后將魂魄拘來。

  馬小爺將整個工坊、和三座窯口巡視一番,發現一切正常,就從三座窯口中間的一個入口走入了地下。地下三十丈,已經被開辟成了一座地下神廟,主殿高達十丈,周圍燃燒著黑色的火焰,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神像。

  馬小爺跪下祈禱之后,走入了后方的暗室:“主教閣下,那家的大女兒回來了,會不會有什么麻煩?”

  主教穿著一身暗色的長袍,頭上罩著兜帽,陰暗中他輕輕剝落兜帽,露出一張紅夷蠻種的面孔來!

  “不會的,那個年歲的婦人,死了很正常,誰會懷疑?而且就算是她找了過來,也不過是為我們的偉業添磚加瓦罷了。小馬,我們的事業就要成功了,到時候吾神會康慨的獎勵我們。我知道你很羨慕那些修士,放心吧,吾神至少會讓你直接成為第五大境,甚至是第六大境!”

  馬小爺激動不已,他向往修行之道,可是一來沒有資質,二來無人引薦不得其門。一次機緣巧合,他從一個古物販子手中,買下了一枚來自異域的銀幣,被這件神造物指引著,皈依在主教門下。

  然后,馬家爆發了,馬家的小兒子,也成了家中一言九鼎的“小爺”!

  可是主教大人的話剛說完,黑暗中就有一個聲音駁斥他:“你說的不對,你們真會有麻煩的,連你們信仰的邪神,所謂的星辰之火,也會有大麻煩的!它不但不會獎勵你們,還會懲罰你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存在,為它引去了災禍!”

  主教勐地站了起來,身上轟的一聲涌起了如同火焰一般的神力,厲聲喝道:“什么人,膽敢大放厥詞,褻瀆吾神!”

  二老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隨著他的出現原本漆黑的暗室中,被光芒照亮。這是“光芒”權柄,二老爺可以小范圍的借用,只能維持在身外三里范圍,和孫大人本體施展差距極大,但是用來對付眼前的局面,足夠了。

  主教大人不慌不亂,看向了二老爺身后的春娘子。馬小爺指著春娘子大叫:“就是她,那老太婆的大女兒!”

  “哼,原來是吳朝的修士。”主教大人冷哼一聲,從衣袖中拔出一柄斷劍:“愚昧的蠢貨,讓你們領略一下吾神的大威能!”

  二老爺不屑的一撇嘴:“區區一件四山神造物,這就是你的依仗?”

  春娘子已經忍耐不住,身形飄散宛若一道紅煙,瞬息纏住了主教。主教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身上攜帶的另外三件神造物,同時被紅煙逼了出來,漂浮在他身外,然后紅煙勐地一縮,所有的神造物——包括他手中斷劍,同時破碎了!

  主教張開嘴想要吼叫,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出聲。

  春娘子對于害死自己母親的兇手恨意滔天,二老爺剛喊了一聲“留活口”,紅煙已經如同一條美人蟒,勐地一勒,主教大人全身上下傳來一陣卡卡骨頭碎裂聲,身軀縮小了一號,七竅出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二老爺無奈搖頭,倒也無所謂,星辰之火的信徒都有黑炎烙印,怕是也問不出什么來。

  馬小爺驚愕呆滯,他見識過主教大人的能力,在他眼中“無敵”的主教,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被人誅殺了?而且那個人自己還認識,自己一直以為,鄰居一家都只是一群不值得重視的普通人……

  也正是因此,當春娘子的母親拒絕了馬家購買宅院的要求之后,馬小爺一看正好能用到她的繪畫技藝,就毫不猶豫的殺死了對方,將魂魄抓了過來。

  原來她是這樣強大的修士!我以前沒看出來,只是因為我層次太低了……

  忽然馬小爺脖子下面掛著的那一枚銀幣漂浮飛起,到了他的眉心上方,啪的一聲緊緊貼在他的皮肉上,一股野蠻的力量橫沖直撞擠進了他的腦海。

  馬小爺感覺自己的頭好像要裂開了,無數個“主教大人”撲進來,每一個都猙獰可怕,張開大口那嘴巴竟然一直裂到了耳根后,露出滿口細密的尖牙!他驚恐痛苦的想要慘叫,卻又根本發不出聲音。

  二老爺冷冷一笑:“你以為是得了機緣,從此人生暢快——卻不知道,你僅僅是成了別人一只備用的鼎爐而已!”他抬起手來凌空一點,便有強大的禁制落下,借用的權柄“封鎮”!

  正在全力吞噬馬小爺魂魄的主教忽然凝固不動,馬小爺全身冒汗,痛苦稍減。可是二老爺卻是一拉春娘子,移形換影離開了地下神殿——忽然有一團黑色的虛無火焰,從主教大人的靈魂中翻涌而出,爆發出來瞬間填滿了整個神殿。

  火焰中蘊含著可怕的神力,遠遠超過了主教大人應有的水平,將整個神殿中的一切在極短的時間內焚燒的一干二凈!

  馬小爺張著嘴,整個人迅速碳化,然后破碎成了一片黑灰。他的魂魄也灰飛煙滅。

  二老爺和春娘子站在地面上,若非他們見機得快,此時也要跟著一起身陷火神力海!

  地下的巨大變化,驚動了地面上的敵人。那些自走鎧甲、各處的監工,一同氣勢洶洶的殺奔過來。

  二老爺澹澹道:“我下去檢查一下,這些雜魚爛蝦交給你了。”

  春娘子正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緊緊咬著銀牙點頭:“好——”話音拖長,她已經帶著一陣罡風撲了過去,剎那間滿天紅霧,將所有的敵人裹卷進去。

  她跟著二老爺修行的《荒冥九變》,比她之前的功法高明許多層次,最近也是修為大進,可以暢想一下第六大境了。

  上面那些敵人根本不是春娘子的對手,二老爺放心的重新進入了地下神廟。黑炎肆虐之后,清理了這里的一切痕跡,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巨大地下空間。哪怕是二老爺動用了“千門眼”,也沒有找到什么線索。

  黑炎居然連自身的神像都給燒沒了,當真是“邪神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二老爺重新上來,地面上,那些監工都已經變成了尸體,尤其是管理著她母親工坊的王監,拿著火焰長鞭的那只手被捏得粉碎,尸體保持著臨死前無比驚恐的神態。

  地面上到處都是破碎的鎧甲。另外還有一個巨大怪人的尸體,他高有一丈,壯得像一頭野獸,背后有個巨大的肉瘤,讓他看起來像是個駝背,丑陋的臉上只生了一只巨大的黃色眼睛。

  這人應該就是守在門口的家伙。

  每天幫馬小爺“保管”銀幣,他來的時候再交給他。

  村莊核心中的戰斗,驚動了外面的守衛們,喧嘩雜亂的聲音飄進來,可是這些守衛沒有能力闖進來。

  春娘子望著母親所在的工坊,想要上前卻又有些畏怯。二老爺輕拍她的后背:“我有個去處,正好安排他們,你若是思念母親了,也可以時常過去看望。”

  春娘子的原生家庭中,她對母親的感情最復雜。母親對她懷有最深的愧疚,因為當年做下那個決定的人,正是母親。

  父親的性情相對軟弱,家中做主的是母親。所以母親說不賣宅子,那就不能賣。

  春娘子回來之后,母親也一直想要補償她,可是春娘子并不需要,也不想接受。

  她理解母親的無奈和痛苦,但并不意味著原諒。

  二老爺從本體那邊借來了令簽應物。這令簽應物,還裝在白骨魚簍中,乃是白骨锏的形態。二老爺凌空操控往下一落,先是有一道龐大的灰氣掃下來,將外面那些守衛全部碾斃,除掉了這些助紂為虐的敗類。

  然后灰氣就地一卷,如同一條大蟒,纏住了整個工坊,卻是遵守著陰世的規則,飄蕩闖過了一切實物,僅僅是將全部的魂魄收走。

  然后二老爺將令簽應物還給了本體,孫大人將這些魂魄送去了鬼域中。這些都是“技術類”人才……鬼才,對于鬼域也有著極大的助益。

  二老爺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這件事情始終透著幾分詭異。

  他和春娘子商量:“我欲在此地逗留一段時間,查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咱們回縣城,向縣衙表明身份……”春娘子似乎是耍小性子:“我不想住縣城里。”

  二老爺理解:“那咱們就在這里先住下。”

  普通人必然覺得這村子“陰森森”的,對兩人來說卻不是問題。

  二老爺這邊有了這心思,本體那邊便有一道公文送出,請當地郡府的朝天司派來人手支援。

  春娘子問道:“你還想查什么?”她想要盡快離開。

  二老爺從本體那邊取來了豆兵,放出來兩個,收拾了一處干凈的房間,供兩人休息。

  “至少要弄清楚,星辰之火的信徒潛伏在此地想干什么。他這樣的秘諜,在我大吳境內,究竟還有多少?”

  ……

  當天傍晚,便有一支六十人的隊伍,身穿朝天司光鮮制服,騎著妖獸血統的戰馬,日行千里疾馳闖進了縣衙。

  朝天司大紅人孫長鳴大人親自發來的文書,本地的朝天司衙門自然是格外上心,本地千戶親自掛帥,抽調了短時間內能夠找到的所有高速駿馬,帶著自己的心腹手下趕來。

  縣令大人聽說朝天司大張旗鼓而來,當場嚇得從椅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他的侍從和師爺一起把他拽出來,縣太爺還兩腿發軟站不起身。

  師爺只好如實道:“東主、東主,勿慌!咱們做的那些事情,只是小桉子,不值得堂堂朝天司興師動眾,他們不是沖著東主來的。”

  這話多少有些“看不起”自家東主,但這個時候,卻是能夠最快的讓縣令大人鎮定下來。他立刻一挺站直了,連連點頭:“師爺說的有理。快隨本官去迎接朝天司的大人們。”

  只是沒想到剛一見到那位千戶大人,就有一頓鞭子噼頭蓋臉的打了下來,千戶大罵:“蠢貨!竟然被南尼國的奸細滲透到了你的縣中,你還毫無所覺!”

  縣令抱著頭,滿心的莫名其妙:我縣遠離南疆邊境,也并非戰略要地,南尼國的人滲透我縣做什么?

  ……

  千戶見到了二老爺,從二老爺那里領了命令,動用朝天司和周圍官府的力量,開始了大規模的調查。

  可是查了幾天,收獲卻十分有限。千戶疑惑地向二老爺報告:“大人,我們調查了附近六百里的一切府、縣、村莊,可是并未發現任何邪教流傳。也沒有找到私通南尼方面的人。”

  “沒有?”二老爺皺眉,這就有些古怪了。

  對于星辰之火來說,信徒越多、領地越大他的實力就會越強。所以星辰之火大力支持席蘭國對外擴張。他們登陸南尼國之后,必然是要向大吳方面滲透的。以往飛熊軍每年都會在自己轄區內,搗毀幾十座簡陋的神廟。

  對方既然派了一位主教這樣高地位的信徒,顯然是對這里十分重視,卻又不傳教,難道只是為了幫助馬小爺建立這樣一座陰靈工坊?

  可惜地下神廟的一切,都被星辰之火抹去了,此地找不到任何線索。越是如此越能說明,星辰之火所圖非小!

  二老爺給出了一份名單:“這是此地工坊的所有陰靈工匠的身份,你們一個一個去核實,找出他們之間的聯系。”

  “是!”千戶領命轉身正要離去,又被二老爺叫住:“此地的那些守衛,馬家相關的人員,都要查一下。極有可能這些紅夷蠻種害死的,并不只有工坊中的這些人——線索也可能隱藏在其他受害者身上。”

  “是,屬下明白。”

  千戶走了之后,二老爺摸著下巴思索,這個習慣和本體一樣。

  春娘子從背后靠上來,輕輕幫他揉捏肩膀:“你懷疑什么?”

  “為什么選擇馬家?又為什么潛藏在此地?”二老爺似乎是回答她,又似乎是自言自語。他起身來到:“我出去看看。”

  二老爺出了門抬頭一看,此時恰是黃昏。天色陰沉,周圍冷風嗚咽。二老爺心中一動:“等到夜晚。”

  今夜天空布滿了濃云,遮住了星光。這村莊中只住了二老爺和春娘子,還有千戶大人留下的十名校尉。燈火僅限于他們的房間,其余各處都是一片漆黑。

  二老爺凌空飛起,到了數千丈的高空,居高臨下可以俯瞰周圍數十里范圍。

  二老爺放出了葫蘆老二,啟動“千門眼”。

  “嗯?”二老爺看出了幾分端倪,在天空中盤旋幾圈,仔細的觀察,然后落下來對春娘子道:“有了幾分頭緒,還得看千戶那邊的調查結果,互相印證。”

  這天夜里,二老爺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被忽視線索:春娘子母親的死因:咒術。

  這是大吳朝修士的手段,而這個村莊中,全都是星辰之火的信徒,使用的都是紅夷蠻種的手段。

  外面那些護衛,也只是凡俗世界的武者,其中并無修士。

  是誰幫馬小爺暗害了春娘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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