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別的意思,就是我單純覺得不夠。”江風笑瞇瞇的看著王廷贊,“再說我也覺得兄長是誤會了什么。”
“什么?”
“我不是丐幫弟子。”
“為兄不是很明白賢弟的意思!”王廷贊臉色陰沉的問道。
“沒別的意思。”江風笑道:“我就是單純來抄你家而已,我不相信你家就這么點兒家底,論貪,我是你祖宗,你騙不了我。”
王廷贊臉色難看至極,他頓時凝視著江風道:“江風!!你這個喪盡天良的賊子!你想要跟我撕破臉皮嗎?”
江風笑道:“笑話,到底是誰喪盡天良,王知州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
江風舉起手輕輕拍了拍,四處墻頭立馬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隱殺天策二軍,手中的強弩瞄準了院落之中的王廷贊。
強弩上尖銳的箭矢閃著寒光,但王廷贊也不是吃素的,多年官場,養成了一身不俗的氣勢,面對諸多弓弩竟一點不怯。
“你敢對付我?在我的地界上?要知道,我現在還是渝州的知州!你敢對我出手?”
江風笑問道:“為什么不敢?你以為你還是知州?我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底氣,你難道不知道你做的這些破事兒夠你死多少次了嗎?”
“只要朝廷一日沒有發現我做了什么,只要皇帝的圣旨一日沒有到來,那我就還是知州!”
王廷贊冷冷的盯著江風,傲然不已,在他看來,知州的身份,是他最大的依仗,至少以他渝州知州的身份,可以在周國橫著走。
江風笑道:“那也就是說,我現在殺了你,朝廷也不知道啊。”
王廷贊臉色巨變,他萬萬沒想到他的話竟然沒有鎮住江風。
“你敢動手,你還想走出渝州嗎?所有人都看見了你與我同出渝州城!渝州知州死了,光是渝州守備那一關你就沒法過去!”
“這就不需要你的來關心了,若是沒有什么話說,你就上路吧。”江風有些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
王廷贊聞言,猛地看向墻頭上的弩箭,眼里皆是驚懼之色。
此前他不怕,是因為他篤定江風不敢殺他,因為他有底氣,而現在他的底氣瞬間被江風打散破滅了。
而此時,這墻頭上的弩箭,隨時都有可能朝他發射,將他射成一個蒿豬,慘烈而死!
王廷贊急忙大喊道:“慢著!”
“王知州還有什么話說?”
“此前是我錯了,我愿意將所有都贈予玉公子!別院中的金銀錢財,你全都拿走!”
江風聞言呵呵一笑,揮揮手。
一枚箭矢發射,在空中彈出一聲令人膽寒的顫音。
嗡!!
箭矢射在了王廷贊的腳下。
王廷贊嚇出了一身冷汗,雙目瞪圓看著腳下的箭矢。
“王知州,你別把江風當成傻子,就這點兒?”
王廷贊見江風一臉玩味,頓時也明白了過來,便也不在江風面前演戲了。
他咬著牙說道:“殺了我,你就竹籃打水一場空!非但沒法知道那筆錢的下落,還要惹上周國朝廷!要知道,你在大周的境內殺一個知州,是多么大的罪名!”
江風笑道:“就你那點小伎倆,也好意思拿出來唬人啊?你說你派誰去不好,偏偏派的是你兒子。”
王廷贊聞言,臉色驚懼非常:“你,你!你把我兒子怎么了?”
“沒怎么,我特地吩咐了留他活口,他的嘴比你軟得多,一個嘴巴子過去估計什么都招了。”江風笑了笑,輕描淡寫掏出了一份圣旨。
王廷贊見到這份圣旨,頓時雙眼微縮,絕望不已。
他想到了江風或許會見財起意,但是萬萬沒想到,江風真的如他兒子所言,把他賣給了皇帝,帶著皇帝的圣旨來抄滅他家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渝州知州王廷贊貪贓枉法,窮奢極欲,斂財無數,致使渝州境內民不聊生,生靈涂炭,特此罰沒家產,如數清查,滿門抄斬!欽此。”
王廷贊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江風揮揮手道:“可以了,殺了吧。”
王廷贊猛地抬頭:“慢著!慢著!”
但是這一次,沒有人再聽他的話,一個天策軍下了墻頭,手中的陌刀反射著寒光。
“江風!!賊子!!你就算有皇帝圣旨,也絕不能現在就殺了我,我現在是朝廷重罪之身,應該被押解回京,等候陛下發落!即便是定死了罪,也要等秋后問斬!!”
王廷贊爆發出極大的求生欲,他想著就算是他有罪,若是進了京,說不定還能有變數,但是若是現在被江風一刀砍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他不想死!他還不想死啊!!!
天策軍走到了王廷贊的身邊,聽到這話,有些遲疑的看著江風。
江風恍然大悟道:“哦,對,對對對,是這么個流程,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你等一下。”
說完,江風又掏出了圣旨,重新念了一遍,王廷贊還以為他是在確認,但是萬萬沒有想到。
江風在最后又加上了一句:
“特此罰沒家產,如數清查,滿門抄斬,立刻執行!欽此…好了,現在可以了,砍吧。”
“什么?”王廷贊一愣,頓時急紅了雙眼,聲嘶力竭的怒吼道:
“江風!!你怎敢篡改圣旨,你不怕被誅九族嗎?!”
江風撇了撇嘴,走到了王廷贊的面前,將手里的圣旨遞到了王廷贊的面前,王廷贊一愣,圣旨上一片空白,頓時人傻了。
“還不明白啊?皇帝陛下將圣旨給我,我想寫什么都可以!反正皇帝陛下的大印已經印在上面了。”江風笑了笑,道:“砍了。”
“江風!!你不得好死!!”
王廷贊的聲音戛然而止,天策軍已經將他的腦袋砍了下來。
江風看著王廷贊的腦袋滾在血泊里,輕蔑的笑了聲,隨后看向了天策軍,道:
“下次我下令的時候,就算是皇帝來了,你也不能遲疑,知道了嗎?”
天策軍一愣,連忙抬手抱拳道:“是,校長!末將知錯!”
“收拾好,把王廷贊的腦袋帶回幽都。”
“是!”
江風走到了外頭,場面很血腥,味道很沖。
江風掏出一面香絹捂住了口鼻,然后徒步走開。
走出去百丈遠,江風來到了車駕旁。
早就策劃好了這血腥場面,所以江風下車的時候便讓人駕車離開了百丈遠。
江風正要上車,迎面走來了張書武等人。
“張大人。”江風抬手見禮。
張書武看向遠處,有些錯愕的問道:“伯爺,這是怎么回事?”
“哦,這,渝州知州王廷贊貪贓枉法,負隅頑抗,現已伏誅。”江風輕描淡寫的說道。
張書武一愣,伏誅?
死了?
“那……”
“此事張大人不會也想過問一下,這王廷贊是怎么死的?”江風笑問道。
張書武立馬反應過來了,連忙道:“不敢,不敢!王廷贊負隅頑抗,他該死!”
江風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張書武的肩膀,道:“張大人很有前途啊!”
張書武趕忙道:“謝伯爺。”
“你們迅速接管知州職權,并且準備統籌因為國賊王廷贊而受災的百姓,準備救災之事。”
“是,那王廷贊所貪之數額…”
“這個我會清點的,就不勞煩張大人以及諸位大人了。”江風意味深長的笑著。
“啊?噢!下官明白!”
江風點點頭道:“去吧,去吧。”
“下官告辭。”
張書武帶著眾官員離開,一個官員回頭看了一眼,便低聲道:
“張大人,這似乎有些不妥吧?”
“什么不妥?”
“就…伯爺做事,似乎有些不符合規程……”
“要什么規程!?你給我閉上嘴,若是誰敢到處非議伯爺,我可保不住你,只求你千萬別連累我等!”張書武一瞪眼,隨后又解釋道:“此事,龔相早有吩咐!若是誰膽敢違抗渝瑾伯,那到死千萬別求到龔相的門前!”
眾人聞言,不由得神色一凜,回頭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眼里皆是忌憚。
“那張大人,我們該做什么?”
“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
“什么事?”
“伯爺吩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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