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位樂師先生確實請不來,她若是不愿意的話,便是云枝閣的大老板來了,也不行。”
女子是想抬出大老板的名號來壓一下江風的氣焰,讓他稍作收斂一些,畢竟云枝閣不能做出趕客的事情來。
“大老板算個屁,給我把她叫來!”
江風大手一揮,豪氣沖天。
女子臉色一變,趕忙道:“公子切不可胡說!云枝閣的大老板乃是幽都城……”
江風白了她一眼,道:“我管你們云枝閣的大老板是誰,我有錢都不行嗎?”
江風直接掏出百兩銀票,卻不料這女子十分為難的說道:“這位公子,云枝閣有云枝閣的規矩,這規矩誰來都不能壞了!”
江風有些悻悻地收回了銀票,開玩笑道:“我沒想到你們為了尊嚴,竟然連錢都不要,好!當真是好貞潔啊!”
女子臉色漲紅,這話太侮辱人了,她們本來就只是紅塵苦命人,哪里來的什么貞潔…
可她們不能與恩客生氣,只能默默忍了下來,強作笑容道:
“公子第一次來,定是對云枝閣不熟悉……”
“若是我非要讓那女人來作陪,需要什么條件?”
“朝堂四品大員往上,樂師先生才會親自為他們撫琴。”女子在心中嘆了口氣,但還是耐心回答道。
“四品啊,這架子也太大了吧!”江風咂了咂舌,笑著對寧清焰道:“早知道應該把郭侍郎給拐來,他剛好是四品,好像這次出使,還升了官成了四品上。”
女子聽到這話,暗自心驚,心想這少年人來頭不小?可是若他真的認識朝中大員,舉止又怎會如此無禮?
這個時候,一旁一個樣貌清秀男人接話道:“還有就是我周國每年科考之后的鹿鳴宴都會在此舉辦,會元以及第二第三可近距離欣賞御樂師演奏!”
女子也趕忙接話道:“公子來日考取了功名,便可再來云枝閣。”
話是這么說,但是女子心底里鄙夷不已,就這樣的紈绔子弟,怎可能考得上什么功名?
“這么大的架子啊,真是小看她了,功名我倒是有,可惜還是不夠格啊,不過我連中三元,這等身份能不能請她來見見呢?”江風笑問道。
青年笑了笑,眼里皆是嘲弄,這人吹牛真是不打草稿道:
“這位兄臺,你說你連中三元,可我為何不曾見過你?”
江風笑了笑,道:“你當然不曾見過我,只因為我是姜朝的官,不是周朝的官。”
那青年一愣,道:“莫非閣下是姜朝玉公子?”
江風抬手作揖:“見笑了,還未請教,閣下是…”
女子接話道:“這位是幽都大名鼎鼎的林知意林公子,便是這云枝閣,都是他家的產業,公子您竟然不知道?”
“不敢,都是外人胡說,就是在圣上手底下辦事,這云枝閣是皇家產業。”
林知意微微擺手,溫文爾雅的笑著,眼神里有些得意,不過有所收斂,讓人看了如沐春風。
江風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姜宗澤的影子。
“幸會幸會!”江風有些驚訝,但也僅僅是有些驚訝而已了。
只是林知意有些鄙夷,姜國的玉公子竟然是這么一副紈绔模樣,傳說姜國玉公子文采天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詩詞歌賦皆精通的天才,現在看來,呵呵,也不過如此嘛!
“不知是玉公子駕臨,有失遠迎!”
“客氣客氣,本就是臨時起意,哪有什么有失遠迎?”
這倆人心照不宣的客氣,卻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根本就是互相敷衍。
林知意眼中閃過一絲嘲弄,故作不經意間問道:“可我聽說,似乎今夜我大周侍御史墨飛星要在這摘星樓,設宴款待諸國使臣?”
“今夜是公家之宴,今日是我私人起意,不沖突。”
林知意揮揮手,讓那女子先行離去:“既然是玉公子來了,便當由我這個做主人的作陪。”
江風笑道:“不知那摘星樓是個什么地方?”
“摘星樓,是整個云枝閣乃至幽都城的有名景致,樓高登天,夜晚之時,登高樓可觸天,震撼之景致,世間少有。”
江風點點頭道:“那今天晚上那娘們會來嗎?”
林知意皺了皺眉,良好的家教素養讓他生來便彬彬有禮的,對于這般粗俗言語的容忍度極差。
但是江風這個姜國玉公子,似乎一點沒有自知。
林知意冷笑一聲,帶著幾分暗諷道:“玉公子,御樂師是陛下御封的樂師,她雖然也是姜國人,但是已然來到我周國十余年,是我周國之御樂師,我周國禮樂,所以向來不與鄉野村夫為伍,若是玉公子真想一親芳澤,改掉那些陋習,或許還有一兩分機會,不然的話,還請玉公子不要太過張揚,以免貽笑大方。”
“你……”吳員有些惱怒的想要上前為自家少爺說話。
江風一把攔住他,裝作沒有聽明白他話語中的暗諷,抿著嘴搖搖頭道:“才一兩分啊,這機會太渺茫了…我還是換個手段讓她來陪我吧。”
林知意皺著眉,眼里厭惡更甚,“玉公子,你是姜國的玉公子,我當敬重你,但是你在我周國的國都,當守周國的規矩!”
“什么規矩?皇帝陛下的規矩是不是最大規矩?”
林知意皺著眉道:“自然是,周國的規矩,便是女皇陛下的旨意!”
寧清焰笑了起來,但是沒有說話,她好像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似的。
“那我奉命過來嫖娼,啊不是,我奉旨過來風花雪月,有什么問題?”
“江風!放肆!豈敢胡言亂語!”林知意終于是忍不住了,破口怒喝道:“這里不是姜朝,安能容許你胡作非為,妄議圣上!!”
林知意滿臉怒容,道:“來人,將此賊子給我亂棍打出去!”
這話一出,頓時周圍涌現出來十余打手,手持棍棒,一個個兇神惡煞。
寧清焰等人立馬做出戒備姿態,何七七手中更是出現一口綠色薄翼短刀!
林知意大怒道:“好啊,玉公子公然鬧事,膽敢縱容手底下的人帶刀進入云枝閣,這是不把周國放在眼里啊!這就是姜國圣學禮儒之大國教出來的第一玉公子嗎?打出去,送京兆府!”
“且慢!”
江風一聲高喝。
“打出去!”林知意早已經忍不了了,哪里還肯聽江風說話。
“圣旨在此,還不跪下,動手者視作謀反!抄家滅族!”
江風的聲音如沉鐘般震撼人心。
而那十余打手也在這一刻僵在當場。
江風手上,明晃晃的圣旨在陽光下反射熠熠生輝的光芒。
林知意整個人一下子宕機了,張大了嘴傻眼當場。
“這…這…”
江風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是攜帶圣旨而來的,我這么拽,是不犯法的哦!你要不要仔細看看,這是你們周國的圣旨,不是姜朝的圣旨,我這里還有一份姜國的圣旨,你對比看看?”
林知意眼看著江風變戲法似的又掏出來了一份圣旨,兩份圣旨的皇紋飾品確實大不相同。
林知意哪里還敢有半分怒意,頃刻間便煙消云散了。
天吶……這云枝閣里已經有一個奉旨嫖娼…啊,不是,是奉旨風花雪月的丁七月了,怎么又來一個?
也就是有了丁七月的這個先例,林知意此時是半點懷疑都沒有,這要是敢出聲懷疑,若是被人知道了,被冠以一個藐視圣駕的罪名都是小的,若是被扣上公然抗旨不尊,那就是殺頭,滿門抄斬的大罪!
“林知意,叩見吾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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