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后一陣冷意襲來,刮人骨頭的那種冷。

  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下意思的搓了搓手,收緊了衣襟,眼神四處看了眼,“有人嗎?”

  店鋪不大,一進門周圍空曠的只有一盆不知名的花,枝葉繁茂,綠意蔥蔥,在燈光下黑綠色的葉片泛起了油光,在男子的正前方有一張辦公桌,上面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男子都懷疑這里到底有沒有人,該不會是他碰到了騙子了吧!

  還是說他找錯地方了?

  男子趕緊掏出名片,上面的地址是這里,沒錯。

  【專治各種妖魔鬼怪】

  “歡迎光臨。”

  一道男童的聲音兀地響起。

  男子回過神來,瞳孔猛地撐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辦公桌后面不知何時出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她的旁邊站著一個看上十一二歲的男孩,模樣卻是模糊的,根本看不清,倒是那女人長得很是驚艷奪目,眼神冷懾逼人,“坐。”

  女人打了個響子,男子身后便出現一張椅子,跟著一股無形的力道將他按在了椅子上,滑行至辦公桌前。

  “……”男子冷汗都下來了,“你,你好!”

  不用說了,他算是找對地方了,也找對了人。

  這女人看上去應該很厲害,對付那妖女應該綽綽有余。

  “我家先生……想請師傅幫個忙,價,價錢好說,師傅盡管開口就是。”

  女人修長白玉的手在桌面上輕輕地敲著,思忖了片刻,櫻唇開啟,聲線銅鈴般清脆悅耳,“一個億,否則免談。”

  “……”男子一臉震驚!

  完全沒想到對方獅子大開口。

  沉默了幾秒,他示意女人等下,他起身出去打個電話詢問一聲。

  結果黃友鐘在聽到對方可以憑空操控椅子,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就應下了。

  男子掛了電話,對著女人點了點頭,“可以。”

  價錢談好后,男人將情況大致地跟女人說了一遍。

  而此時的網上,對黃友鐘的輿論與謾罵,炒得越來越兇。

  上面得知消息后,又重新組織小隊下來調查此事。

  沐寧在第二天傍晚接到了一通電話,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她卻算到了是誰打來的。

  電話接通后,黃友鐘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語氣很是客氣,“沐天師是吧!”

  “是我。”沐寧嘴角淺淺地勾著,似笑非笑的說:“黃書記不忙嗎?還有閑空給我打電話,是想我幫你算算,何時何日歸西,還是算算你們家什么手家破人亡!”

  電話另一端的黃友鐘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差點把手機捏碎。

  這臭丫頭開口就咒他死,氣得黃友鐘牙癢癢又不能撕破臉皮,沉默了三秒后,他開了口,聲音完全聽不出任何的異常,“沐天師可真會開玩笑,我給沐天師打電話是想跟沐天師見個面。”

  “見面算生死嗎?”沐寧深知黃友鐘是幾個意思,卻故意打啞謎,“電話里也可以,不過我的收費標準可是很貴的,你確定給得起嗎?”

  黃友鐘心臟病要犯了,心里早已把沐寧媽了個千萬遍,嘴上還得捧著她,“沐天師,我不是想你給我算命,我是想跟你見個面,咱們談一談,你我心里都很清楚,這樣下去,誰也撈不到好處,學校的事,我兒子已經付出了代價,現在人瘋不瘋傻不傻的。

  另外,我會給死者家屬一些賠償,不會虧待了死者的家屬,除此之外,咱們之間并無恩怨,沒有必要鬧得魚死網破。”

  “所以呢……”

  “我想跟沐天師當面和解。”黃友鐘說:“到時候沐媱也在,我聽說你們是一家人,我挺喜歡沐媱那孩子,以后搞不好,咱們也會是一家人,你看,能不能給個面子,當然,我不會讓沐天師白跑這一趟,價錢沐天師盡管開口。”

  沐寧手指攪弄著耳邊的碎發,漂亮的眼眸里閃過一抹狡黠,她故作思忖了下,才回道,語氣很是勉強,“和解,倒也不是不行。”

  “那么晚上七點半,阿朵酒店,2003號包房,咱們不見不散。”

  黃友鐘說:“到時候絕不會讓沐天師失望。”

  “好。”沐寧笑著應道,“我也不會讓黃書記失望。”

  以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無疑是想給她吃一頓鴻門宴罷了。

  真當是她是小白兔了。

  掛了電話后,她把手機放進兜里面,看著黑白照里的母親,上了三根香。

  這次稥頭沒有任何的回應,沐寧忍不住嘆了口氣。

  從老宅出來,顧琛的車子就停在了門口。

  車窗落下,那張好看的面孔映入眼簾。

  那雙桃花眼里泛著絲絲的柔光,漂亮不像話。

  他穿著西裝,很顯然是從公司那邊過來的。

  “我聽說你在這,就順道過來了。”

  無非是聽雷影說的了。

  白木笙說得對,他看似保鏢,其實就是個活監控。

  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顧琛的法眼。

  田宏下車給沐寧開后車門,“夫人,上車吧。”

  沐寧倒也沒拒絕,反正坐哪輛車都一樣。

  “餓了嗎?”顧琛示意田宏開車,隨后看向沐寧,柔聲問道:“想吃什么,我請你。”

  沐寧微微揚起眉來,笑得意味深長,“今兒這頓有人請了。”

  “哦!”顧琛很顯然,有些意外,“是誰?”

  沐寧故意賣起關子,“你猜。”

  “你的好友?”

  “不對。”

  “你二師兄?”

  “不對。”

  顧琛手指放在下頜,輕輕的點了點頭。

  幾秒后他恍然間想到了某人,“難道是……黃友鐘!”

  “恭喜你猜對了。”

  沐寧把黃友鐘要請她吃飯的事跟顧琛說了一遍,“他要請我吃鴻門宴,我自然不能辜負他的好意。”

  “盡管你做想做的事。”

  顧琛伸手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其他交給我就是。”

  忽然來的摸頭殺,讓沐寧有點措手不及,整個人都愣了下。

  下一秒就在她準備把那腦袋上的手撥開的時候,某人已經先一步把手拿開了。

  沐寧,“……”

  怎么忽然感覺還不得勁了呢!

  晚上八點半,顧琛的座駕停在了阿朵酒店的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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