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盛不理會她的哭訴,說明來意:“靳興邦去療養院療養了,不會再回來。
你即便離開這里,也見不到她了。”
還在絮絮叨叨哭訴自己無辜的白玉蘭猛地怔住,瞪大眼睛看靳南盛:“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靳南盛冷冷說,“你兒子我已經派人送到福利院去了,你如果能離開這里,你可以去福利院接他。”
但大概率,沒有十年、八年,她是出不去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白玉蘭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但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
他相信,警方會找到證據,將白玉蘭繩之于法。
“不、你不能這么做!”白玉蘭瘋狂搖頭,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竄起,連骨頭縫里都往外冒涼氣,“我兒子是你弟弟,靳家有你的一半,也該有我兒子的一半,你不能這么對我兒子!
你、你把興邦怎么樣了?
你這樣對你親生父親,你會遭天譴的!”
“你信天譴?”靳南盛譏嘲的勾起嘴角,“你如果信天譴,你害的你親哥死不瞑目,你猜,你會有什么報應?”
腦海中猛地浮現她哥的眉心多了一個血窟窿,圓睜著雙眼倒下的樣子,白玉蘭打了個寒顫,拼命搖頭:“不、不是的。
和我無關!
我什么都不知道!”
靳南盛冷冷說:“我來這里見你,是想告訴你,有生之年,我不會再讓你見到靳興邦,也不會再讓你踏進靳家一步。
還有……”
他勾起嘴角,眼中煞氣凜冽:“你險些害死我孫子,我會讓你活在這世上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不!我沒有!”白玉蘭驚恐尖叫,“我沒讓我哥殺人!
我只是讓我哥綁架他,威脅你。
我們怎么敢殺人?
我們……”
話說了一半,她愣住,猛地閉嘴。
靳南盛冷笑了一聲,看向站在白玉蘭身后角落里的女警:“您聽到了?”
白玉蘭的脖子仿佛生銹的機器,緩慢地扭動,朝后看去。
她忘了,她這樣的人,是不允許獨自一人見人的。
她見外面的人,要有警察陪同,還全程錄音錄像。
靳南盛的話讓她又驚又怕,她急于為自己辯白,說了不該說的話。
女警沖靳南盛點頭:“聽到了。
并且,我們有錄音、錄像。
請您放心,我們會再次安排審訊員對她進行審訊。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白玉蘭癱坐在椅子上,驚恐得如同一尾被拋到岸上的魚,大口大口地喘氣。
靳南盛沖女警點了點頭,起身想走,白玉蘭猛地從椅子上彈坐起來,哀聲說:“我有罪!
我愿意認罪!
但是你弟弟是無辜的!
求求你,放過他,好不好?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求求你,你放過他,你好好照顧他。
他是你親弟弟啊!”
她的聲音悲切得如同杜鵑泣血,卻并沒有讓靳南盛動容。
他只覺得惡心。
他的腳步絲毫停頓都沒有,頭也不回地離開。
白玉蘭癱軟在椅子上,忽然想到什么,回頭沖女警大喊:“我兒子是他弟弟,靳家的財產應該有我弟弟的一半!
你們要替我兒子做主!”
女警面無表情地說:“財產糾紛,不歸刑警管,你可以請律師。”
她抓著白玉蘭的手臂,將白玉蘭從椅子上拽起來,把白玉蘭帶進審問室:“現在,你可以交代你的問題了。”
白玉蘭發了會兒呆,低頭捂臉,嚎啕大哭。
完了。
全都完了。
她不該自作聰明,去找她哥綁架小元寶。
她不滿足于現有的一切,她要爭。
爭名分、爭財產。
可她輸了。
她不但害死了她哥,她還把她自己害得一無所有。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句話,太對了。
靳南盛回到靳家之后沒多久,警方那邊就傳來消息,白玉蘭承認了她的罪行。
白玉蘭將面臨至少十年刑期的處罰。
靳南盛輕輕吐了口氣。
還好,有驚無險,結果是好的。
靳興邦被關進療養院,白玉蘭在監獄服刑,那個孩子也被他的手下送走了。
以后,靳家再沒有那三個看了就讓人血壓上升的糟心玩意兒。
他和他老婆、兒子、兒媳、孫子,一家子能安安心心、和和美美地過舒心日子了。
老祖宗說,禍兮福之所依。
這話沒錯。
他已經很久沒休息了,卻一點都不累,搓了把臉,去醫院看寶貝孫子。
醫院里,小元寶睡著了,靳北辰握著鐘靈溪的手,一臉歉意。
他原本就對不起他們母子。
原以為,一家團聚,他能好好補償他們母子,怎么也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小元寶險些沒命。
命雖然保住了,又細又嫩的脖子上,被匕首割了一道大口子。
他心疼的就跟那道口子割在他心上一樣。
從小元寶受傷,他和鐘靈溪都沒閉過眼。
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就這么泡湯了。
他真是該死!
“對不起!”他握緊鐘靈溪的手,眼中是濃濃的愧色,“我對不起你和小元寶。”
“沒事,”鐘靈溪搖頭,“這是意外,你也不想的。”
她親眼見到小元寶受傷之后,靳北辰多心疼。
這個男人,雖然錯過了小元寶的前幾年,但大概是父子連心,這個男人又是有良心的人,和小元寶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后,他已經把小元寶放在了心尖上。
靳北辰俯身在小元寶的額頭上輕輕親了親,聲音壓得更低:“溪溪……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泡湯了。
等小元寶的傷好了,我帶你和小元寶去旅游,給你把新婚夜補上。”
“沒事,我不在意那些,”鐘靈溪輕聲說,“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和小元寶,就足夠了。”
雖然她一個人也能把小元寶照顧得很好,但小元寶有親生父親疼,總是好的。
靳北辰是真的疼小元寶,小元寶被挾持時,他恨不能以身相代。
有人和她一樣疼愛小元寶,她很高興。
靳北辰伸手,將鐘靈溪攬入懷里。
見鐘靈溪沒有拒絕,順從地靠在他的懷中,他仗著膽子,歪頭在鐘靈溪的額頭上輕輕親了親:“溪溪……我們現在,是真正的夫妻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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