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景在她身前蹙眉,面無表情地講著可能帶來的后果,要是楚影是清醒狀態肯定照著他說的回房間去睡,但此時醉酒的她迷瞪被人吵醒后,只覺得今天老天似乎喝自己作對,什么事都不順心,剛起來就扁著一張嘴。
“為什么所有的單子都跑了還不讓我睡個好覺,我只是想睡個覺怎么了?!我睡個覺怎么就不行了!為什么不讓我睡覺!你是誰?!你快從我家出去!”
見到她胡言亂語的模樣,顧硯景后悔將人叫醒了,但人是他吵醒的,他怎么也得負責,更何況……
他試著往左邊挪動一步,醉酒該看不清人的她也跟著動,他就是想不認也得認。
“為什么連睡個好覺都不讓?我努力聯絡的客戶都跑了、跑了!想休息下怎么了!”
楚影說著說著就哭泣起來。
本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的顧硯景更不知自己接下來該做些什么,他僵硬的站在原地。
如今他讓外人畏懼的氣勢都消散殆盡,只余下手足無措的茫然。
“你說!為什么那些人都不買我介紹的房子!”
僅僅幾秒,剛還嚶嚶哭泣的楚影像是看到仇人般,忽然起身,想揪著他的衣領質問,但醉了后看什么都重影的她只緊緊撰住了他肩肘部位的衣袖。
“他們之后都會來買你的房子。”
顧硯景僵硬的安慰,誰知她還真吃這一套,眼眶上的淚珠還沒繼續往下流盡,忽然就大大地咧著嘴笑著問道:“真的都會來買我的房子?我能夠賺好多好多的錢?”
“嗯,他們一定會。”
“太好了!”
楚影得到肯定的答案,發著酒瘋,將這件事和桌上的餐巾盒、沙發旁的小茶幾等等都分享了一遍,顧硯景黑著臉看她和家里家具的互動。
他擔心她被那些東西絆倒,只能上前連哄帶騙,不知折騰了多久才將人哄進了她選的那套客房睡下。
出了房間門,他感覺自己的背后已經出了一層的薄汗。
難道醉酒的人都這么的難纏?
抱著這樣的疑問,顧硯景疲憊的洗漱入睡,從始至終,他好像都沒有想起以往遇到那些真真假假發酒瘋的人,他都會讓自己的秘書替自己處理這種事情,因而他和那些人接觸不深,對那些醉酒的人的瘋態自然不清楚。
沉沉睡去,第二日早起,考慮到她昨晚那個模樣,她今早應該是起不來了,顧硯景讓秘書提供了楚影在的那個分部的電話,自己打了過去替她請了一天的假。
等他出門讓人送早餐到房子來,楚影還在房間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救命,頭怎么這么疼。”
臨近中午的時候,楚影才迷糊清醒。
她捂著腦袋看了眼時間,被屏幕上的時間嚇了一跳。
“怎么都十二點了?”
急忙給人事那邊過去一個電話,聽說自己已經請了一天的假,她更加迷糊了。
“請問是誰替我請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