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楚影的話,顧硯景幽幽的盯著她的眼睛瞧,那深邃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看透般,盡管楚影心中無鬼,但還是被他看得心中發毛。
“顧先生?”
“嗯。”
顧硯景收回視線,如了她的意將轉回的錢收下。
“還有其他事宜需要你幫忙。”
“好好,我明白了。”
顧硯景一下列舉了許多的事,比如到房子將文件帶過來,又或是幫忙買一臺新的手機。
楚影一一記下,幫忙將事情都完成了。
“今天晚上我在這陪你住一晚,雖然檢查沒大礙,但我擔心有沒有什么內傷半夜發作。”
太陽已經西沉,許是覺得她這么晚回去也不安全,顧硯景默認了這事,剛好這單人的病房放置了陪護床,楚影也不用局促的在旁邊坐著睡。
閉目躺在病床上,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顧硯景不知是不是受了車禍的影響,聽著同處一個空間另一人平穩的呼吸聲,他慢慢失去了意識。
一夜兩人相安無事,第二日待他醒來時,楚影還需要趕著上班打卡早上早早醒來就離開了,只給他留下了早餐以及紙條。
顧硯景沉默的用完早餐后,將電話卡轉移到新的手機上,又轉移了數據,這才開始聯系自己的屬下來幫忙處理事情。
“……嗯,過幾天再找一個背景干凈的秘書,在我出院前先按兵不動。”
聽到敲門聲,顧硯景果斷掛了電話。
“顧先生是我,我給你帶了晚餐。”
楚影昨天辦理手續時有看過這家醫院的病號餐,那些病號餐看上去就讓人沒胃口,惦記著這事,她今天下了班,就跑了過來。
“謝謝。”
開門嗅到食物的香氣,顧硯景才驚覺自早上用過一頓后他沒再吃過任何食物。
“辛苦。”
“沒事沒事。”
食物算不上重,但楚影不好意思給病人拿著,就提了進去。
她放下打算告辭才注意到顧硯景面色有些蒼白,薄唇也毫無血色,再一看病房里的垃圾桶,果然,里面如她猜想的一般只有她今早買回的早餐的包裝。
“顧先生,現在特殊時期,你還是多顧著自己的身體,盡量按時用餐。”
楚影有些生氣,但說完這些話她發覺自己好像有些管得過多,又慌忙道歉。
“沒事,你說的對,這幾天不知能不能麻煩你。”
她預料中該生氣的人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拿起那只新換的手機給她轉了賬。
“這是我照市場轉的工資。”
“啊?好好。”
楚影打開一看,轉賬的數額讓她覺得略高,但他這番話卻將她話頭堵住了,只好應下這事。
為著這份‘兼職’的工資,她接下來的五天盡心盡力去照顧他,雖說累了些,可賬戶里的數額讓她在和客戶約見的時候也有了些底氣帶著對方去一些價位略高的餐廳。
一晃五天過去,楚影本還想在顧硯景出院時接他,但他卻拒絕了提議,她有些困惑不解,但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就像之前他不問她臉上的傷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