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臉色泛白,緊抿著唇,承受著來自親生母親的謾罵羞辱。
江晚和江元坐在一排,雖然沒有聽全,但無奈江二嬸聲音太大,她也差不多聽了個大概。
她眉頭也是越擰越深,十分不悅。
江二嬸還真是口無遮攔,出口成章。
江晚一把拿過了江元手里的手機,聲線冰冷:“二嬸,江元她已經認識到了錯誤,你為什么還要這么罵她?
你可是她的親生母親,她也是你的親女兒,你可知道你罵得有多難聽?”
江晚本不想管這嫌事,但江二嬸那些污言穢語實在難聽,她沒辦法坐視不管。
“喲,是小晚啊?”江二嬸拖著聲音,讓人聽著很不舒服,“我說得對,我是她親媽,她是我親女兒,所以我罵我的親女兒關你什么事?她做錯了事,我不罵她,難道還要表揚她?”
“可你也不該罵得這么難聽。元元離家這么久了,你作為母親第一句話不應該是關心她嗎?你不關心也就罷了,甚至把她罵得體無完膚。她也是有自尊的,你的話已經深深刺傷了她!”江晚忍耐著性子。
“自尊能值幾個錢?是能換來三十八萬和兩套鋪面嗎?江晚,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是我女兒,我想怎么罵她就怎么罵,你少管閑事!”江二嬸語氣很兇。
江晚被江二嬸懟得啞口無言。
可為了江元,她還是繼續道:“元元不喜歡那個姓孫的,況且現在也不是父母之命的年代了,你強迫她嫁給他也不會幸福的。”
“喜歡又值幾個錢?我養她那么大花了不少錢,她就該按我們的安排嫁給合適的人,換來彩禮回報我們含辛茹苦的養大她。”江二嬸說得頭頭是道,“江晚,我聽你爸說你嫁給你老公沒給家里一分彩禮。所以你這是見不得我們家元元嫁給好是吧?”
江二嬸一直在小縣城里,對新聞不感興趣,加上江定國關了幾天都暈頭轉向了,也沒說陸辭年身份的事情,所以他們還不知道陸辭年的真實身份,就認為他是普通白領而已。
“二嬸,你可真是會想。”江晚冷笑一聲,“他把人都給我了,我還缺那點彩禮錢嗎?”
“不就長得比明星好看嗎?那臉能當飯嗎?”江二嬸不屑的輕呲了一聲。
“能啊,精神糧食嘛,看著賞心悅目,這心情就好,心情好了吃飯香睡覺香精神就好,干什么都得勁,尤其是掙錢。”江晚語氣幽默。
“膚淺。沒錢以后有你哭的。”江二嬸已經沒有民耐心,“我不想和你說,把電話給江元。”
江二嬸口口聲聲離不開錢,讓江晚聽著十分刺耳。
“你不罵她我就讓你和她說話,如果你再罵她,我就掛電話。”江晚提出條件。
“江晚,我可是你二嬸,是你長輩,你竟然讓我聽你的話做事?”江二嬸不服,“也是,你狠起來連自己的親爸都不放過,又怎么會把我放在眼里。”
江晚也不理會江二嬸的揶揄:“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煩死了,我剛才已經罵夠了。”言下之意就是不會再罵了。
江晚這才把手機重新拿給江元:“江元,既然和那個男人分了,就趕緊回家。別麻煩你二姐了。況且別人家哪有自己家自在。”
“媽,我沒錢買票。”江元現在是身無分文。
“沒錢就讓你二姐給你買票,她開了個什么咖啡甜品店,生意好著呢,她有錢。也不在乎一張車票錢。”江二嬸給江元出主意。
這臉皮不僅厚,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