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側眸盯著陸辭年,看到陸辭年面色冷肅,唇線微抿。
她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
“你怎么不回答?”江晚見陸辭年一直沉默不語,語氣難易有些著急。
陸辭年雙手緊握著方向盤:“就是受了點傷。”
“她怎么會受傷,傷到哪里了?是誰告訴你的?小周?”江晚唯一猜到向陸辭年通風報信的便是在醫院里工作的陸辭周。
他的醫院里工作,能第一時間發現這些消息并傳遞。
“不是,是雪兒。”陸辭年盯著前言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
“雪兒在醫院?”江晚沒想到,不過那是她們自家的醫院,她去也是正常。
“她和齊霄不是要結婚了嗎?便去醫院做個婚前檢查,沒想到就遇到了姐了。至于具體的傷情還是要到醫院才知道。”陸辭年房間隱瞞了陸辭雪說的江雅被打得有些嚴重,怕江晚會承受不了,而他在開車,沒辦法安慰她。
“那能不能開快點?”江晚的心都提起來了,手指揪緊了身前的安全帶。
“那你坐好。”陸辭年腳下油門加大。
他車技很好也穩,抄近路,比平時到醫院的時間少了不少。
他們剛停好車,便往急診室而去。
陸辭年立刻與陸辭周聯系:“小周,我們到醫院了。姐她現在怎么樣?是還在急診室還是在其他地方?”
“還要急診室這里。”陸辭周道。
“那曉曉呢?她有沒有事?”陸辭年問。
“曉曉沒事,她在這里。”陸辭周不禁看向不遠處的應凱,“曉曉的爸爸也在。”
“......”陸辭年倒是沒想到這個前連襟會在。
沒離婚他一向不是都不關心江雅嗎?還家暴江雅,冷落女兒。
這離婚了,倒是有些良心了。
“他怎么會在?”陸辭年隨口問了一句。
陸辭周遠離了些急診室:“聽說是曉曉和同學之間起了爭執,老師給家長打的電話,所以雅姐和他前夫都來了。”
“既然他在旁邊,為什么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陸辭年不禁皺眉。
難道他在一旁看著江雅挨打卻袖手旁觀嗎?
他把剛才說他有點良心的話收回。
“雅姐先出來,他出來,好像在上前時他那個小三出現說肚子疼。他還陪著去做了檢查。”陸辭周聳了一下肩,“他哪還有時間分/身乏術。他也是忙了才過來急診室的。差不就幾分鐘時間。”
陸辭年也不再多問了,跟上江晚奔跑的腳步。
江晚跑到急診室時,看到陸辭周時已經在喘氣了。
“小......小周。”江晚喉嚨里干得說不出話來。
“大嫂,你先坐下,休息一下再說。我去給你拿瓶水。”陸辭周說著便去了護士臺,要了兩瓶礦泉水過來。
他一瓶遞給江晚,卻被陸辭年接了過去。
陸辭年把瓶蓋擰開,再遞給江晚:“先喝點水。”
江晚接過來,仰頭“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水,這才感覺喉嚨沒那么干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