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江晚轉身回頭,看到帥氣俊雅的白澤。
一件白色襯衣,左邊壓著細褶,與江晚的裙子的細褶相仿,看起來莫名的般配。
“我剛才還以為眼花看錯人了,沒想到真的是你。”白澤看著面對著他的江晚,這才確定是她,“你怎么在孟家的茶話會上?誰帶你進來的?”
江晚把最后一口蛋撻咽下:“我自己進來的。是孟小姐來我店里訂甜品,然后順便邀請我來的。你呢?不是說是富太太的茶話會嗎?你是男生,怎么也來了?”
“不止是我一個男人,還有其他男人也有來。有些是陪自己太太來,有的是陪自己的母親來。我是陪我姑姑來的。”白澤本是不想來孟家,但姑姑發話了讓他陪著,他也不好違了她的心意,“我姑姑現在被一堆富太太和千金小姐圍著沒有空。一會兒空了我介紹我姑姑給你認識。”
“不用了。我不想認識太多人,這樣挺好的。”江晚搖頭。
經過剛才一事,江晚突然覺得自己不想再被別人異樣又看輕的目光打量。
別人都是金窩里飛出的鳳凰,而她不過就是一只枯巢里的烏鴉。
他們不想認識她,更不會喜歡她。
就像蘇子昂的父母,高高在上,用最輕賤的目光看她,用最惡劣的語言羞辱她。
她不想在這樣的人多的場合被人指指點點。
她只想當個透明人。
“我姑姑人很好的,她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想把你介紹給她認識。”白澤這是對江晚絕對的偏愛。
“白先生,我想這不合適。”江晚拒絕了他的好意,也把對他的稱呼從名字改為先生,無形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白先生?”白澤輕笑一聲,帶著一些難受,“江晚——”
“我還有事,先走了。”江晚放下轉身就要走。
她說過要和他保持距離的話不是做做樣子。
白澤卻一步上前,擋住她的去路:“江晚,我在你的眼里是洪水猛獸還是瘟疫,讓你如此害怕和我待在一起?”
江晚并沒有去看他的表情:“白先生,上次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請你尊重我的決定。這也是在尊重你自己。和一個有夫之婦糾纏有失你的身份。”
“江晚,你不用一直提醒我你的已婚身份。”白澤擰緊了眉,“我對你并沒有任何冒犯之意。我們可以做朋友不是嗎?”
“真的只是單純的朋友嗎?”江晚掀起鴉青色的濃密長睫,“白先生,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做朋友。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結婚的女人。你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應該在你的世界里交朋友。抱歉,我真的有事要走了。”
“江晚。”白澤還想說什么,可他的手機響起來了。
他趕緊掏出手機接起來,是姑姑打來的:“姑姑,我在自助餐桌這邊。有事?好,我馬上過來。”
他結束通話后,看著江晚:“你等我一會兒,這里不好打車。我去我姑姑那里一趟就過來送你。”
“白先生,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想辦法離開。謝謝你的好意。”江晚也不再“領情”。
白澤急著離開卻依然再次叮囑她:“一定要等我。”
江晚看著白澤匆匆離開,這才轉身,卻沒想到迎面撞到了一個人。
來人手中的酒杯里的酒全都倒在了江晚的胸口。
酒漬濕透了面料,單薄的面料讓內衣的輪廓若隱若現。
江晚趕緊雙手抬起來遮擋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