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拋棄?這說得也太曖昧太難聽了。
“白澤,我和你就是普通朋友關系,你可別亂用說詞。”江晚臉色更嚴肅了。
“我有文化,但不多。你得原諒一下。”白澤自我貶低著自己。
“不過護工會好好照顧你,該花的錢我也會花。你放心吧。”江晚這個人就是實誠。
“我不在,有美女來陪你。人家來陪你也是花了時間和精力的。
你這個人就別那么嘴毒,還說別人。
能得到別人的喜歡是一種榮幸,你要報著感恩之心。”
“她們喜歡我,我可不喜歡他們。我和他們可是都清白的。”白澤趕緊解釋,生怕江晚誤會,“我就中意你這樣的。”
江晚不客氣地瞪了她一眼:“別招惹我!我可把話說清楚了。”
“你中意你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白澤道。
“我沒時間了,我還要趕去我爸媽那里匯合,一家人準備出發。我就先走了。”江晚不和他扯了。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也沒打個招呼。
來的時候都沒給我帶點飯菜,或者雞魚湯什么的。”白澤依著床沿坐下。
“我只夠來和你當面說一下。已經很尊重你了。”江晚看著他,“你想吃什么讓護工給你買就好了。
“江晚!”白澤突然叫住了她。
“還有事?”江晚回頭。
“你老家在哪兒啊?遠不遠啊?你哪天能回來?”白澤丟了問題過來。
他可憐巴巴地看著江晚,好像是要被拋棄的小狗。
那眼神無辜可憐的直戳人心柔/軟的地方。
江晚卻不心軟:“看我奶奶的情況。你問這么多做什么。我真沒時間了,真走了。”
“哎——”白澤叫她也沒叫住。
江晚還是離開了。
她回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馬不停蹄地趕去了江泓租的房子。
大家都在等她一個人。
江定國還罵了她:“就你一個人最慢了。”
“晚晚肯定是要回店里交代我作的事情。不像我閑著就來得早。”江雅替江晚說話,“走吧。”
他們一行五人往高鐵站而去。
高鐵又換乘汽車,折騰來折騰去的,到江家在鄉下的老家已經快天亮了。
灰蒙蒙的天色是天亮前最暗的時刻。
江奶奶和江爺爺一直住在鄉下老宅。
江家三兄妹都搬走了,他們也沒離開。
前6年江爺爺去世,如今江奶奶也快到走到了人生盡頭。
江定國一家風塵仆仆的趕老宅。
推開門便是院子,江奶奶住在西屋。
江二叔和江三姑看到江定國回來。
“大哥,你終于回來了。”
“媽她怎么樣了?”江定國走到門口。
“媽她就等你們一家人了,快進去看看媽,和她說說話吧。”江二叔眉心蹙緊,表情凝重。
江定國先進了屋,杜秀華也跟著。
江雅江晚江泓招呼了江二叔和江三姑他們,也進了屋。
他們都圍在江奶奶的床前,看著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材的江奶奶,江晚的心臟疼得一縮。
“媽,我回來了,我們都回來了。”江定國握著江奶奶的手,叫著她。
江奶奶渾濁的目光分辨著眼前幾人。
看了許久才認出是自己的大兒子兒媳婦和孫女孫子。
“國......國......”江奶奶已經說不出話來,非常艱難地吐出一個單字。
“媽,我是定國。我在。”江定國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媽,對不起,我回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