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被陸辭年帶著走:“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去買戒指。”陸辭年長腿邁著大步。
看來剛才那個喝醉的金發女子的一句話說到陸辭年的心坎上了,刺激到他了。
“這個時間點了,珠寶店也該關門了。”江晚用力拽住他。
陸辭年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她:“不會關門的。”
就算關門了,他也有辦法讓珠寶店把門打開。
“你這是怎么了?”江晚蛾眉輕擰著,眼眸像星星,“你就這么在意別人的一句話?”
陸辭年以前自然是不在意的,但現在心境有所改變。
他不再單純的認為他們這段婚姻僅僅只是協議。
所以現在他自然是在意的。
“我不否認她說得有道理。”陸辭年神色冷凝嚴肅。
“你不是說了嗎?我們是不是夫妻不是有沒有戒指決定的。”江晚見他臉色冷肅,
“嘴長在別人身上,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咱們心態放平,不能崩。”
陸辭年捏著她細白的指尖抬到眼前,這么漂亮的手指干凈得缺了什么。
“我想別人一看到戒指知道你已婚,不會打你的歪主意。”
“沒有人打我的歪主意。陸先生想多了。”江晚不禁失笑,“倒是陸先生依然是人見人愛。”
陸辭年揚了揚濃眉:“陸太太是在打趣我。”
“我說的是實話。”江晚夸贊著陸辭年,“陸先生這張臉太禍國殃民了。”
“可陸先生只屬于陸太太一人。”陸辭年的薄唇角的弧度彎起,聲音綿長悠遠,似告白般動聽。
不知道是不是江晚的錯覺,她在陸辭年的潭底溫柔繾綣,濃情蜜意。
仿佛盛滿了銀河的萬千星光,讓人為之心顫。
江晚失神地看著他,被他的目光所吸引。
她的世界在這刻安靜無比,只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地跳動。
這是為他跳動的聲音。
江晚的臉上一熱,抽回了手指。
她低頭斂眸,手指撥著耳鬢邊的碎發,害羞的長睫輕輕顫動。
陸辭年低低地笑了:“不好意思了?”
“哪有。”江晚嘴硬著否認。
“沒有怎么不敢看我。”陸辭年傾身過來,薄唇輕湊到她瑩白的耳畔。
江晚微咬著唇,緩緩抬起睫毛,大方地與他對視。
但她和陸辭年相比,顯然稚嫩了許多,壓在眼底的那絲怯弱還是被陸辭年敏銳地發現。
陸辭年伸手揉了一下她柔/軟的發頂,唇邊笑意加深:“看把你緊張的,逗你的。”
江晚這才松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驟然放松舒緩。
“走吧。”陸辭年溫聲道。
“不會還要去買戒指吧?”她小心翼翼地問。
“這是我結婚時欠你的,必須得買。”
“這真不是欠我的。我們不過是——”江晚的話被他打斷。
“后面的話不許再說了。”他不想“協議結婚”四個字再從江晚的嘴里說出來。
早知道會有對她產生好感的一天,他就不該寫什么協議。
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江晚聽話的抿著嘴不說話了。
“此刻的感覺更重要。”陸辭年眼眸墨如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