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泓也不好和安母動手,只是在嘴上拒絕:“我不走。”
“出去!”安母用力一把將他推出門外,關上了門。
江泓在外面拍著門板:“我不走,我要見安靜。”
安母聽著敲門聲就心煩:“江泓,你看看你自己多么自私,在外面又吵又鬧,你讓她安靜怎么好好休息?你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她憑什么還要跟著你!”
江泓聽后,手掌在半空中停住,敲門的聲音戛然而止。
安母也注意到沒有了聲音,又激將他:“你要是真為小靜好,就離開,別打擾她了。”
“那我先回去了,但是并不代表我同意離婚。我是不會同意的。”江泓再次申明。
他深深看了一眼熟悉的門牌號,這才失魂落魄地離開。
他三步兩回頭,很是不舍。
他更不明白他和安靜明明好好的,為什么變成這樣了。
他們婚禮都還沒來得及辦,怎么就變成了要離婚了。
江泓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他沒有心情回公司,回了名華苑。
父母不在家,他也沒心思去問。
他把肩上的黑色雙肩包隨手扔向沙發,卻掉在了地上。
他也沒在意,把自己扔進了沙發里。
他躺在上面,雙手交叉放在眉眼處,遮住了光,也隱去了他臉上的表情。
安靜的空氣里,孤單的人,蔓延的是悲傷。
......
江定國是個急性子,他現在沒辦法冷靜地任安靜奪走這個房子。
走出安靜家,在樓下,江定國就直接暈了過去。
把杜秀華和江晚都嚇了一跳。
江晚趕緊打了急救電話,把江定國送到了致善醫院去了。
江定國被送進了急救室,杜秀華坐在休息椅上,滿目擔憂,十指焦急地絞扣在一起。
“媽,爸身體一向硬朗,這回應該是氣急了,才暈倒的,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你別太擔心了。”江晚輕拍著杜秀華的背安慰著她,“我去買點水,你就在這里等我。”
杜秀華本能地點頭,眼里的擔憂依然不減。
江晚便去醫院里的小超市買水,沒想到在大廳里被陸辭周認出。
“嫂子。”陸辭周穿著雪白的衣袍,氣質翩翩,“你受傷了?”
“我沒有啊。”江晚搖頭。
“那你臉上......是怎么回事?”陸辭周指了指她指印還未完全消散的左臉。
“我不小心撞到的。”江晚沒有說出實情,是怕陸辭周告訴陸辭年。
她怕陸辭年知道了會擔憂她,這點小事她不想打擾到他。
“嫂子,我可是醫生。”陸辭周的意思是對她撒謊沒必要,他能看出來。
他也的確看出來了:“是被誰打了?”
江晚抿著唇,選擇了沉默。
陸辭周從江晚的表情解讀著情況。
他眼里寫著不可置信:“不會是我哥家暴你吧?以我哥那個脾氣......他真打你啊?”
“不是他!”江晚聲音拔高,斷然否認。
“嫂子,你別怕。如果是我哥,我幫你去告狀。他要罵就罵我,可你不能這么護著他。”
陸辭周一本正經,“我們家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