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讓我看一眼。”陸辭年再次敲響了門。
又等了好一會兒,江晚才緩緩打開了門。
她站在門口,沒有抬頭,眉眼低垂,鴉羽般的濃密的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她額前耳鬢的發絲被水打濕,白凈的臉上還有未干的水痕,眼角隱隱泛紅,透出瓷娃娃般的易碎感。
陸辭年抬手把沾在她臉上的發絲別到她的耳后:“看著現在的曉曉,想到以前的自己所以哭了?”
江晚誠實地點了點頭,依然沒有抬頭。
“哭的時候可以找我肩膀靠靠。”陸辭年大方地拍了拍肩膀。
“那現在可以靠嗎?”江晚的嘴比腦子快,說完才覺得失言了,“我是開——”
“玩笑的”三個字還沒有說完,陸辭年便伸出長臂把江晚攬入懷里:“抱一下也是可以的。”
江晚的臉貼著他身上的純棉T恤,柔/軟親膚,觸感極好,上面還有屬于他的清洌的木質香。
她聞著這個熟悉的味道,覺得情緒平靜了下來:“其實我不想哭的,可沒忍住。”
“沒事,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你也不再是以前的江晚,你現在有自己的家了。”陸辭年的大掌撫著她后腦的烏發,“以后還有我在,有我陪著你。”
江晚在他的懷里點頭,臉蛋蹭著他的衣料,內心因為他安撫與言語莫名地放心。
他好像有治愈她傷口的力量,讓她不那么痛。
“走吧,吃飯,吃完飯我們帶曉曉去游樂園玩。”陸辭年昨晚就想好今天帶應曉玩。
“好。”江晚退出陸辭年的懷抱,不敢抬眸看他。
她視線所及是他胸口面料上有些發皺,明顯深了一些,微微泛著濕/潤。
她閉眼咬唇,把頭往下埋得更低了,羞窘到臉紅了:“我不是故意的。”
陸辭年輕笑了一聲:“我知道。”
江晚偷偷掀眸,掃了他一眼,這笑聲聽不出一點相信她。
“我先過去看曉曉了。”陸辭年給她時間整理。
陸辭年重新回到餐廳陪著應曉吃早飯。
“小姨父,小姨怎么了?”
“她沒事了。”
應曉喝下最后一口牛奶:“小姨父,我吃飽飽了。”
“曉曉,真棒。”陸辭年拿了一張紙巾替她把嘴角的奶漬擦干凈。
江晚也過來坐下,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吃著早餐。
“曉曉,想去游樂園嗎?”
“想,特別想。”
“我和你小姨商量過了,一會兒帶你去玩。”
“真的嗎?我還沒有去啊。”她的大眼里充滿了期待與好奇。
“我們不僅要去游樂園,還要去海洋公園,動物園......今天讓你玩個夠。”
“哇,太好了。謝謝小姨父,小姨。”
“我怎么排你小姨父后面了?”
“你看你小姨吃醋了。”
應曉順勢摟著江晚的頸子,湊上去親在她的臉上。
江晚被應曉給弄笑了:“那我原諒你了。”
吃過飯,他們便起身去了游樂園。
江晚在車上給許心妍打了一個電話:“妍妍,今天我請一天假,帶曉曉去玩。就辛苦你看店了。”
“你放心陪曉曉玩吧。店里的人手夠,你不用擔心。”許心妍打消江晚的擔憂,“祝你們玩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