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年走到她面前,看著擋著她臉的紙袋:“你是在學鴕鳥把頭埋進沙子里嗎?”
江晚有些尷尬地把紙袋緩緩放下,佯裝意外:“怎么是你?”
“這就是你說的加班?”陸辭年挑了挑眉。
江晚身上穿著“閃達”的背心工作服,頭上藍色的頭盔也印著“閃達”的標志和字樣。
他以為她是在京州酒店加班,沒想到真讓他意外。
“你可別瞧不起人。送外賣也是加班啊。”江晚心里有虛,但卻極力穩住。
“我指的是送外賣嗎?”陸辭年眼里閃過冷芒。
江晚感覺背上冷颼颼的:“我趕時間,把這單送了再說好嗎?如果得個差評,我就白辛苦了。”
陸辭年雖然生氣,但是看到她賣力生活的樣子還是心軟了。
他語氣生硬道:“晚上早點回家。”
“好。”江晚放下袋子趕緊就溜了。
直到深夜凌晨十二點江晚回到家。
她以為這個點陸辭年應該睡了,打開門卻看到客廳有光。
陸辭年從臥室出來,穿著黑色的睡衣,臉色不佳。
“我讓你早點回家你當耳旁風了?”
“我......已經算早了。”以往都是一兩點才會回來。
江晚雙手絞在一起,輕抿著唇,水汪的眼睛寫滿無辜,一臉的委屈巴巴,好像他欺負了她一般。
陸辭年有很多話想問,但時間太晚了,江晚也疲憊不堪了,他到嘴的話也咽了下去。
“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有事和你說,等我聽見了嗎?”
“聽見了。”江晚像得到了大赦般。
陸辭年轉身回房,江晚也第一時間回了房間洗漱休息。
早上,陸辭年難得做了早餐,把倒好的牛奶遞給江晚。
“謝謝。”她接過杯子就喝了一口。
“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陸辭年把水煮蛋的外殼敲碎,輕剝著。
“沒有。”江晚搖頭,不便說出自己去跑外賣的理由。
“是酒店的工作不順利換了工作?”陸辭年推測道。
“我送外賣是兼職。”江晚低頭垂眸,不敢直視陸辭年銳利的目光,“我就是想趁年輕的時候有精力就多掙點錢。”
“蘇子昂怎么說也是富家少爺,分手時就沒給你補償嗎?以至于你要這么拼命掙錢?”陸辭年輕瞥了江晚一眼,暗帶試探。
江晚放下手里的明治,抬眸,眼底浮冷:“你也覺得我要了他三百萬的分手費?還在你面前演苦情戲嗎?”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這個人也不貪心。如果我真有三百萬,我沒必要把自己弄得這么累。
但是我付出的感情和時光都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就算他渣了我,我也只能自認倒霉眼瞎,也不會收了錢辱沒了自己。
當然,我們離婚的時候我也不需要你一分錢的補償,因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江晚字字鏗鏘,“我吃好了,先走了。”
陸辭年眉頭輕蹙,他已經試探過江晚兩次了,好像她并不是他想的那樣貪婪。
看來是他錯怪她了?所以她才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