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妍繼續給他們解釋:“你們在消費單上簽的是江晚的名字,但你們和江晚之間并沒有酒店簽單消費合同,是無效的。
你們才是酒店實際的消費人,如果你不給錢那在法律上就是賴賬。”
“你是經理,她是員工,你就是想包庇她!”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嚇唬我們。我們不吃你這一套。”
“就是,我們要投訴你。”
“我是就事論事。”許心妍的確有屬于自己的私心,那就是不讓江晚吃這大虧。
而且這件事情本就和江晚毫無關系。
江晚見他們為難許心妍比為難自己還難受。
她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依然對安家人好言相勸:“這件事情我會讓江泓解決,但我絕對不會結賬。”
如果她今天開了這個先例認栽付錢,那么以后就更會被江泓拿捏得死死的。
以后還會有無數次這種事情,她不能慣江泓這個毛病!
“少說這些沒用的!”
“不讓我們走,我們偏要走!我們還不信了,能把我們怎么樣?”
安家這三十幾人嚷嚷著就往茶廳外面涌去。
許心妍早做了二手準備,讓保安盡量攔人。
緊接著外面響起了警笛聲,警察局的民警也到了,剛好逮住那些想逃的人。
安琳質問著許心妍:“許經理,你這是什么意思?”
許心妍壓著火氣,冷冷道:“你們賴賬想跪,我當然有權報警的。”
安家所有人身上加起來的錢都不夠結賬,警察只好先把這些人帶回了警察局。
許心妍和江晚也要去警察局配合做記錄。
聞訊而來的江定國和江泓也趕到警察局。
江定國看到江晚氣就指著她的鼻子一通責罵:“江晚,你可真是好樣的!
我辛辛苦苦養你二十多年,你竟然為了這點錢把你小靜家的親戚全送到了警察局來!
你是想禍害你弟弟,想毀了他的婚姻嗎?
你眼里就只有錢,已經六親不認到這份上了!你的血是冷的嗎?
我就真沒見過你這么惡毒的人!”
江晚早已經習慣了父親對她的態度,麻木了也就懶得開口去爭論。
許心妍實在看不下去了,維護著江晚:“江叔叔,這和江晚無關,是我報的警。我是京州酒店的經理許心妍,你有什么沖我來,別再罵江晚了。”
“你是經理,你讓她把錢結了便是,為什么還要報警?”江定國很是不滿。
“誰消費誰買單。十萬不是小數目,憑什么要江晚來承擔這一切?”許心妍據理力爭。
“憑她是我養大的,也是小泓的姐姐,她就該出這個錢!”江定國覺得就是這個理。
“江泓他是廢物嗎?江晚沒有這個義務替他收拾爛攤子!”
“你說誰是廢物?”江泓漲紅了臉。
“誰接話誰就是。”許心妍挑眉。
江泓被懟,張張口竟然無法接招。
“你們這些年吸江晚的血還吸得不夠嗎?你們做父母的有沒有給過江晚同等的愛。
你們是不是要吸干她身上最后一滴血,啃光她身上最后一塊肉才會善罷甘休?”
許心妍從沒見過這樣的偏心的父親,根本不顧女兒的感受和死活,只想一味的壓榨索取,并認為理所當然。
“她是我們江家的人,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江定國說不過許心妍,就對江晚開炮,“你看看你都交了些什么朋友?看看你變成什么樣子了。
“酒店的錢你們什么時候去結賬?”江晚掀睫,態度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