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江晚意外遇到了蘇子昂與其他老總來吃飯。
她視而不見,低頭悄悄走開,卻被蘇子昂在大庭廣眾之下擋住去路。
知道他們曾經關系的同事都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江晚,我渴了,給我倒杯水來。”他坐到了大廳左邊休息區的沙發內。
“蘇總,抱歉,我下班了。你有需要找其他工作人員。”江晚面無一絲表情。
“這就是你們酒店的服務態度嗎?”蘇子昂挑眉,“江晚,一杯水而已,值得被投訴嗎?”
江晚壓住心里的不悅,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放下后她轉身離開,卻不料蘇子昂暗中使絆,致使江晚跌倒在他的腳邊,給人一種江晚故意向他投懷送抱的感覺。
他就是想她被同事誤會,逼迫她嗎?
蘇子昂低頭借機扶她:“晚晚,幾天不見,想我嗎?”
江晚拂開他的手:“蘇子昂,你已經訂婚有未婚妻了,請你自重。”
“自重?呵呵......”蘇子昂目光鎖定江晚,她宛若他眼中的獵物,“如果我不自重呢?”
“蘇子昂,這里是酒店,你想做什么?”她壓低聲音道,“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
同事看到這一幕肯定會有人認為她不甘心被拋棄,所以不死心地纏著蘇子昂。
她就算有一萬張嘴都說不清。
“散?江晚,我可沒同意分手。你休想擺脫我!”蘇子昂的唇角緩緩勾起,有些得意洋洋。
江晚手握成拳,要不是怕引起側目,她一定打爆他的豬頭。
“你到底想怎樣?”江晚都快被他逼瘋了。
“江晚,回到我身邊。”蘇子昂微笑。
“我說了不可能!”江晚斷然拒絕。
“那就等著我給你的驚喜吧。”蘇子昂深深看了江晚一眼后起身離開。
江晚呼出一口氣來,緊繃的身體也松懈了下來。
她真的搞不懂蘇子昂。
遇到蘇子昂果然沒有好事,下班時江晚就接到了江定國的電話:“臭丫頭,你給我滾回來!”
江晚回到家就看到江定國滿臉怒氣。
他把一張律師函寄丟在了江晚的臉上:“你自己看看吧!”
江晚快速瀏覽了一下內容,大致就是寫的是江定國和杜秀華借了蘇子昂三百萬,現在讓他們在一個月內還清,否則就要把他們告上法庭。
“這是蘇二少的律師剛才送來的,他說敗訴的后果就是法庭會強制執行凍結我們的資產來還給蘇二少,比如我們的存款,還有名下的房子車子!”
江定國指著江晚鼻子罵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說服蘇二少不告我們。我們是你的父母,你是我們的女兒,他是你的前男友,這錢該你去還!”
江晚震驚到無語:“爸,當初是你們仗著我和蘇子昂交往,就想從他身上撈點好處。
你們獅子大開口就讓蘇子昂借三百萬給你們,轉手就給小泓買套新房裝修。
現在他和安靜搬進了大房子里享受,你卻要我去還這個錢?
這錢要還也該是小泓去還。三百萬是我這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你這么逼我,你考慮過我嗎?”
江晚明知父親根本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還是忍不住心酸與委屈。
江定國一點悔悟都沒有,把責任全推到江晚身上:“你若是答應蘇二少不分手,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都是你惹怒蘇二少,就該你去收拾這個爛攤子,憑什么讓我們和小泓替你背鍋!
我們江家就小泓這一個兒子,你是姐姐,你就得付出!”
呵呵......
她真的會謝!
明明是他們的貪婪造成今天的結果,卻讓她來背鍋。
“晚晚,你弟弟和安靜就要結婚了,可不能在這節骨眼兒上出這樣的事情啊。
安靜若是知道我們家欠了蘇二少三百萬,怕是不會同意這門婚事了。
你總不會看著我和你爸一大把年紀了還去坐牢吧?你真忍心嗎?”
杜秀華動之以情,希望江晚能為這個家犧牲奉獻。
“你們是我父母對我有生養之恩,我孝順你們即可,但我不欠江泓的!我是不會替他還一分錢的!”江晚堅持自己的決定。
父母溺愛江泓,但她絕對不會慣著江泓,讓他為所欲為。
杜秀華順著江晚的話道:“是是是,你不欠小泓,但我們是你父母啊。為了我們,為了江家,晚晚,你就把三百萬拿出來救救急吧。”
“三百萬?我哪來的三百萬?”江晚滿臉疑惑。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多錢。
這是哪來的謠言?
“江晚,你少在這里裝了。你和蘇二少分手,蘇太太給了你三百萬!”今天律師來時暗示了這個事情,江定國深信不疑。
江晚氣笑了:“是,蘇太太是找過我,她并沒有給我三百萬而是一百萬。我并沒有要這個錢。我付出的感情不是用金錢可以收買的。”
“那可是一百萬!你就靠你那點死工資得掙多少久才掙得到?你倒是清高!說不要就不要了?”江定國氣得心口疼,“不管你要沒要這個錢!這還債的錢你都得出!”
“三百萬,別想了。”江晚冷笑一聲。
江定國罵著江晚:“江晚,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不需要靠父母了,就如此狠毒,如此冷血自私,眼睜睜地看著你父母一無所有,甚至惹上官司?”
“隨便你怎么說。”江晚已經無所謂了。
“跪下!”江定國厲喝道。
江晚深呼吸一口氣,心中不服,卻又礙于父親的威嚴不得不跪下。
從小只有她和姐姐江雅犯錯就會罰跪。
江雅事事順從父親,連婚姻大事都是如此,父親很滿意,很少為難她。
江晚身有反骨,遭殃最多,她已經習慣了。
“這次又要跪多久?”江晚挺直了背脊。
“啪!”回應江晚的是江定國拿雞毛撣子打在她背上。
撣子帶起疼痛,密密麻麻痛感在肌膚上流竄。
江晚疼得背躬起來,她倔強地緊咬著唇,一聲不吭。
杜秀華看著江晚蒼白的臉色道:“晚晚,聽媽的話,你就給你爸服個軟吧?這樣就少吃些苦頭。”
“我又沒有錯,為什么要服軟?”江晚不低頭。
就算他低頭也不會得到父親一點憐惜。
“我到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江定國又是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