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坐在舒楠身后的一個女人忽然捂住自己的鼻子問：
“大家有沒有聞到一股燒烤味？好像……好像從我的前面傳過來的。
舒楠，你不會是做燒烤的吧？”
“不錯。被你猜對了。”舒楠回頭看了她一眼，大大方方地承認。
“怪不得，我昨天就聞到教室里有一股怪味。”那個女人輕笑一聲，環顧一周道，
“就沖這一點，你們覺得顧老師會喜歡上她嗎？
又土又黃，還有味，這樣的女人一般人都不會喜歡，更何況是有著中度潔癖的顧二少。
大家就不要再爭了。該干嘛干嘛吧。”
“是呀。看來是我們自尋煩惱了。
我要好好武裝自己，說不定很快就能引起顧二少的注意。”鄭芊芊洋洋得意地拿出鏡子，補了補妝。
“真是太氣人。舒楠，你都被她們侮辱成這樣了，怎么就不反駁一句呢？”胡婷跺著腳，拉了拉她的手臂。
舒楠云淡風輕地回：“有什么好反駁的，她們只不過是一群自以為是的跳梁小丑。
我來這兒，是學習的，可不是為了某人，更不屑與別人吵架，影響我的心情。
顧老師是我們的良師，如清風明月，睿智沉穩，高高在上，豈是一般人能夠覬覦的。”
短短幾句話，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又把那些高傲自大的女人批評了一通。
順便還將顧辰修贊揚了一番。
“說的好。”胡婷不禁激動地為她鼓起掌來。
這就是高手呀，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舒楠，你說誰是跳梁小丑呢？請把話說清楚。”鄭芊芊站起身，指著舒楠問道。
“哼！”胡婷轉頭不屑地看著她，“鄭芊芊，舒楠的話已經說的這么明白了，你還問是說誰的？
就你這智商，還想引起顧老師的關注。用天方夜潭形容你，都覺著對不住。
我看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最恰當。”
此言一處，教室里瞬間嘩然大笑。
“你……”鄭芊芊氣得咬住自己的下唇，正想走過去給她一巴掌，上課鈴卻響了。
她只好握緊拳頭，把這份羞辱暫時記下來。
舒家，陳凌雪拖著精疲力盡的身體，剛從外面上班回來，舒浩杰便從房間內走出來，大聲抱怨道：
“媽，你怎么才回來呀，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
“吃吃吃，你天天就知道吃，老娘都快累死了。”陳凌雪放下包，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她好不容易在小區門口的超市中找到一份工作，一早上又是卸貨，又是上貨，沒消停一會。
本想著來家能夠喘口氣，沒想到還要伺候這個小祖宗。
“我……”舒浩杰很會察言觀色，笑嬉嬉地給她倒了一杯水，
“媽，我剛才只是說說，其實還是能堅持一會的。
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哦？什么好消息，快說。”陳凌雪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水。
“你不是讓我在網上發了一個貼子曝光舒悅嗎？
剛才有人聯系我了，想要和我見上一面。”舒浩杰道。
“真的嗎？太好了。看來魚兒已經上鉤了。”陳凌雪激動得兩眼放光，
“你把地址告訴我，下午我去見那個人。”
咖啡廳內，陳凌雪戴著口罩很早便到達了約定好的位置。
她像做賊一樣，不時向四周張望。
心中默念，千萬別在這兒遇到舒悅。
這時，前方出現一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男人。
走到她面前，停下腳步，遲疑片刻后，才禮貌地問：
“這位女士，請問你就是黑夜行者嗎？”
“是，是我。”陳凌雪抬頭仰視他，眼珠子都要盯在他身上了，聲音不由自主地變得溫柔起來，
“你……你是？”
“我就是約你見面的人。”司鴻遠解開西裝紐扣，皺眉坐在她的對面。
他還以為“黑夜行者”是個男人，怎么會是個中年婦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