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母與齊靜對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想要伸手過來搶奪,都被保鏢一一制服。
不一會兒,客廳內就被搬得空空如也。包括吊燈與墻上的裝飾畫,舒楠都沒有給他們留下。
這事,她既然做了,就想做的絕決與徹底。
驀然,次臥的門被齊輝從里面打開,他揉著眼不耐煩地走出來:“媽,怎么了?一大早就……”
當他看清外面的情景時,聲音戛然而止,顫巍巍地問:“你們……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原來你在家呀。”舒楠向他瞅了一眼,越過,向臥室走去。
“差點忘了,這張床也是我后來買的。陳立,叫幾人把它抬走。”
“是。舒小姐。”
陳立一聲令下,三四名黑衣保鏢大步走進去,三下五除二,便把床卸成了幾塊,搬了出去。
“啊——舒楠,你……你這個壞女人,真是太過分了。我……我要和你拼了。”齊母發瘋似的向她沖過來,卻被站在他身側的一名保鏢猛然拉住,將她一把推到了墻邊。
“媽。”齊輝、齊靜。
“老婆子。”齊父。
齊輝穿著大褲釵,袒露著上身,愁眉苦臉地看向舒楠:“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嗎?”
“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東西。你們只不要強加阻擋,什么事都沒有。”舒楠輕笑一聲,邁輕盈的步伐向陽臺走去。
這時大門口已擠滿了圍觀的人。
“這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一個家,怎么會弄成這樣。”
“我聽說齊輝外面有人了。”
“啊?不是吧。舒楠長得這么漂亮,又這么能干,齊輝還在外面養小三?”
“還不是因為她生不出兒子……”
不多時,舒老太爺與舒老太太也從人群后面擠進來,一看到舒悅站在客廳中間,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
舒老太太道:“悅悅,原來你真在你姐家呀。你媽人呢,快點回家把門開一下,我和你爺爺準備搬回來住幾天。”
什么?搬回來住幾天?他們有沒有搞錯?
上次不是說好了,以后他們都住在二叔家嗎?這怎么又要搬回來了?
他們葫蘆里又在賣什么藥?
“你們在二叔家不是住得挺好的嗎?怎么突然要搬回來了?”舒悅故意問。
舒老太太眼神躲閃,勉強地笑了笑:“在一個地方住得時間久了,有點煩了。想換換地方,這里畢竟有許多老鄰居,沒事還能聊聊天。”
“哦。”舒悅一聽,便知事情沒那么簡單,“我媽現在不住在這邊,房子已經租人了。”
很有可能是二嬸嫌棄他們,故意將他們攆回來了。
“什么?租人了?”聞言,舒老太爺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好像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突然一下被人吹滅了。
這時,舒楠從陽臺上走出來對陳立道:“陽臺上還有幾盆花,也幫我搬走吧。”
“楠楠,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呀?搬新房子了?”舒老太太這才看清室內家具所剩無幾,看著好像在搬家。
“舒楠,算你狠。”驀然,齊母想到一件事,“那既然你要把這里的東西都拿走,那我們家的彩禮錢,也退給我們。”
不慌不忙地向舒家二老的方向望了一眼,舒楠笑著回:“好呀。當初誰收你的錢,你就找誰要。能不能要得來,就看你本事了。”
齊母站直身,向舒家二老面前走上兩步:“舒楠現在和齊輝在鬧離婚,你看她帶人把我們家都要搬空了。
當年你們收了我們的八萬元彩禮錢也退給我們吧,就當這個婚我們從來都沒結過。”
直到這一刻,舒家二老才算看明白。
原來這里不是搬家,而是鬧離婚呢。
天吶!他們今天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舒老太爺輕咳一聲:“齊輝媽,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們楠楠嫁到你們家這些年,當牛做馬地伺候你們,又為你們家生了一個孩子。
夫妻事實早已成,也拿過結婚證了,你怎么好意思再跟我們要彩禮錢。就是到法院,也說不通呀。
還有我們楠楠一向懂事乖巧,如果不是齊輝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我想,她今天不會把事情做得這么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