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站在紫宸殿中,對國君行了個禮。
等了幾息,沒聽見相里舜華讓她免禮,她毫不客氣,就自己起身了。
一抬頭,相里舜華看著她,佯裝薄怒:
“好大膽的縣主,國君的圣諭都敢不遵從。”
何田田一點也不怕他:
“我沒有說不遵從。
但身為國君,把插隊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真是不多見。
所以我來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是國君說的要插隊。
免得是有人假傳圣諭,壞了君上的名聲。”
相里舜華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我這還不是為了王后。
她懷雙胎,總怕如廁時壓著孩子。
不知誰告訴她,在你家用過的抽水馬桶,于鳳城時興起來。
一直催著我置辦。
作為夫君,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嘖嘖嘖,要不是知道相里舜華的身份,光聽他的口氣,還以為他懼內呢。
“君上,我能看看大胤朝的疆域圖嗎?”
何田田話鋒一轉,絕口不提抽水馬桶的事情。
相里舜華已經適應了何田田的跳脫思維,但對此仍然不解:
“你看大胤朝的疆域圖做什么,你又不行軍打仗。”
何田田“呵呵”笑了一聲:
“我是不行軍打仗,但國君不是說要給我劃二百頃的土地嗎?
趁著在王宮,我想好好看看,選選地方。”
相里舜華帶著何田田往書房走:
“不是二百頃,是一百九十四頃。
那六頃我已經把王莊劃給你了。
不是說等回平安縣,在平安縣劃地方嗎?
你早前說下個月就回去了,怎么現在如此不迫不及待?”
何田田搖搖頭:
“我本來是看中我們村后面的山,結果被你占住取鹽了。
如果我要那座山,您能劃我嗎?”
不能。
相里舜華在心里回答。
不光那座山不能劃給她,連方圓幾百上千里,他都不想劃給何田田。
勘察回來報的信中說,那個鹽場不會太小,具體多大,還得等開采開采再探探。
萬一何田田把地盤劃到鹽場,那樂子可就大了。
相里舜華想著,對何田田和顏悅色起來:
“不在平安縣也行。
反正這些地方不用你親自耕種,每年等著拿產出就行。
事先說好,大胤朝的良田,就只能給你那么多。
有主的田地是不能劃給你的。”
何田田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放心,我要的地方,說不定你巴不得劃給我呢。”
國君的書房極大,左右都是書架,上面放著很多書。
書房的桌子正對的那堵墻上,懸掛著一張挺大的疆域圖。
疆域圖的正中間是大胤朝,北邊是草原,周邊有一些小國家。
隔著小國家,有一個寫著“周”的地方,看起來地盤不小。
大胤朝東州和南州附近都是陸地小國。
陸地小國再遠處,是海洋。
相里舜華順著何田田的目光看去,發現她看著海洋,嘆息了一聲:
“大胤朝歷代的有志國君,都想把邊境與海接壤。
海里有豐富的漁獲,海邊能夠曬鹽。
只是愿望一直未曾達成。
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夠把疆域擴展到海上。”
何田田:愿望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哦。”
何田田指了指南州的空地:
“這里呢。
聽說南邊天熱,水稻能夠一年兩熟,甚至三熟。
這里能劃給我不。”
相里舜華一口拒絕:
“不行。
大胤國庫的稅收五分之一都指著南州。
別說縣主,就是公主、王爺,也不會把封地指到那里。”
何田田裝作不滿的樣子:
“君上如此小氣。
我這又不是封地。
只是要平整點的土地罷了。”
“封地和獎勵的土地除了名字不同,有什么區別。
不都是把產出上交給你們,而不是國庫。”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北方呢。
據說北方多牧場,能產草養馬也不錯。”
何田田指了指北邊。
“北方的牧場都分給公主和王爺了。”
相里舜華臉上變了一下。
“我老家的你不想給。
南邊的不能給。
那干脆把這里劃給我好了。”
何田田把目光轉向西州更西,順手指著那片空白的疆土說:
“這里也屬于大胤朝嗎?”
相里舜華頓了一頓,不自然地回答:
“應該算是吧。
原來稱作西荒。
只是那里實在太過貧瘠。
多險峻高山,鳥飛不過,人難攀巖。
還有一望無際的沙海,制約著官兵前去。
大胤朝曾派遣官兵去駐守過,但地方太過荒涼,沒有產出的價值。
一年到頭,牧民都看不到幾個。
后來我父王便命官兵撤回來了。”
何田田做出不耐煩的表情:
“既然屬于大胤朝,就劃給我好了。
你們都不要,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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