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時宴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他點了點頭，“是，我在你心里一向如此，從前是，現在也是。”
話說重了，可沒有辦法撤回。
繞過他走到窗前。
“我沒說錯。”
身后寂靜無聲，絕望的灰心蔓延一室，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傳來輕微的關門聲。
傅時宴走了。
江舒站在窗前，看著男人在玉蘭樹展開的枝干下離開，背影沉默，沒有回頭。
她攥緊手心，心里沉悶得難受。
傅家書房。
喬思水接過侍者遞來的茶水，跨進門檻，“這么晚了還不休息，你讓他們很為難啊。”
沒開燈，只有冰冷的月光照進窗內，男人坐在陰暗處，氣場極低。
茶杯輕輕放在桌上，“她生氣了？”
傅時宴不露聲色，“你越界了。”
喬思水彎下腰，在月光中淡笑，“都是女人，我看得出來，她心里有你。”
傅時宴拿起桌上的打火機，百無聊賴撥弄著玩，“她不信我。”
“我要是她，我也不信你，時宴，當年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才二十歲，明明我比你大五歲，可我卻看不透你在想什么，你是個很危險的男人，危險的男人都迷人，也充滿危機，她不信你，太正常。”
當年處理喬思水的事情時，傅時宴剛進入傅氏，她在最嬌弱的時候，捂著肚子跪下，求他救她。
鐘盛元當年才三十九歲，喜歡見血，在他身邊遲早會被玩死。
傅時宴垂眸：“她跟你不一樣。”
江舒不怕他。
喬思水唇角輕微一頓，她從未看過這個男人這樣。
“女人有什么不一樣，只要是在意的東西，都會很敏感，你聽姐姐的，哄一哄就好了。”
傅時宴抬眼，“什么？”
“姐姐啊，按照輩分，你確實該叫我姐姐。”
傅時宴嗤笑，傅氏人丁興旺，有幾位比他年長的女人，但他從未叫過姐姐。
“珠寶店打來電話，定做的金飾已經好了，你有空去取。”
喬思水也笑：“我先替我兒子謝過你。”
他按下打火機，點了根煙，“鐘盛元要見他，我派人送去。”
“……”喬思水表情微變，想起那個男人還是會恐懼，“他會不會……”
“傅家人辦事不會出差錯，安全問題不用擔心，何況那是他親兒子。”
“他這種人，就算是親生的，也不會手下留情。”
鐘盛元明面上一直有個妻子，分房不分家，從前在外面養著喬思水，后來換成了溫媛。
“我一起去吧，周全一點。”
傅時宴隔著煙霧看她。
“你不是說傅家人辦事不會出差錯嗎，當年你幫了我，現在我也想幫你。”
劉姨今晚留在了溫家。
一大早的，氣壓很低，江舒沒有吃早餐，說著趕時間便匆匆出門。
溫敬往面包上涂抹果醬：“我聽說昨天晚上時宴來了。”
“是，他沒事了。”姜靈玉回答。
“小丫頭前陣子急成那樣，現在應該松口氣才對，這是吵架了？”
劉姨也不解，“是啊，按理說時宴應該會解釋清楚才對，小小怎么這樣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