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弈,你媽咪不會舍得留下你一個人離開。”

    “對。”薄弈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媽咪還要找到妹妹呢!”

    “意染,你先帶孩子們離開一下,我有話想單獨和薄妄川說。”

    司意染一聽說自己的妻子要單獨跟一個男人相處,湛藍的眼眸里,滲起一抹森然的占有欲。

    “是關于傾心的事。”

    司意染最終還是妥協了,一手抱著薄弈,一手抱著小月亮,帶著司爵離開。

    手術室外面的走廊上,薄妄川依舊跪得筆直。

    這是顧傲霜的要求。

    “薄少,你愛葉傾心嗎?”

    徐栩栩不知道薄妄川是否愛葉傾心,但她知道,葉傾心是愛薄妄川的。

    否則,她不會受陸漫漫威脅給別人捐肝,也不會被陸少威脅。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男人可以愛很多女人,可女人一旦愛上一個人,是不會輕易就改變自己。

    “與你無關。”薄妄川冷淡回應。

    徐栩栩坐在長椅上,遙遙看著薄妄川,溫聲道:“薄少,葉傾心有抑郁癥史,抑郁癥最易復發,我不知道你和葉傾心之間到底有什么樣的深仇大恨,但我作為一名心理醫生,我必須要提醒你。”

    “葉傾心有的時候看起來很堅強,有的時候卻又很脆弱,每一個人的情緒都有一個臨界點。”

    “葉傾心的情緒一直在這個臨界點徘徊,一旦突破這個臨界點,你與她,便陰陽兩隔。”

    “如果愛,就深愛。”

    “如果不愛,就請放手。”

    徐栩栩站了起來,溫馨提醒道:

    “你如果希望她死在你面前,你就繼續一意孤行下去。”

    “每個人只有一次寶貴生命,如果葉傾心選擇離開人世,縱然有一天,你再后悔也無法將一個死去的人復活。”

    “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如若DNA親子鑒定證明小蘋果不是葉傾心的女兒,葉傾心也不會選擇回國尋找自己真正的女兒,她與薄妄川兩個人在地球各自一面,再深的感情也會被時間沖淡。

    徐栩栩想,至少,葉傾心還活著。

    “咣”的一聲,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了。

    祁燊面如死灰的從手術室出來,他看著薄妄川,神情凝重的搖了搖頭。

    “說!”

    一股巨大的恐慌,如潮水般朝薄妄川襲來。

    那樣的濤天巨浪,滾滾而來。

    薄妄川宛如在巨浪中沉沉浮浮,久久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徐栩栩看見祁燊這般凝重的神情,更是無比擔憂地問道:“祁院長,傾心她怎么樣?”

    祁燊看向徐栩栩,未明確的回答她的提問,而是反問:“你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心理醫生,她的情況,你不是最清楚么?”

    徐栩栩不明白祁燊的話,徑直問道:“祁院長,你能不能說一些我能聽懂的話?傾心現在到底是活著?還是......”

    祁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他看向薄妄川那張駭人至極的臉龐,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她是活著,還是死了!”

    “什么意思?”徐栩栩問。

    祁燊冷聲道:“這得問薄少啊!”

    “薄少,我得問問你,你到底有多恨葉傾心啊!”

    “你是不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啃她的骨頭......”

    薄妄川不愿再聽祁燊說一個字的廢話,他兇狠地擰住祁燊的領口,沉聲質問道:“祁燊!葉傾心是活著?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