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突然出現,讓葉傾心和陸漫漫二人的臉上,都浮起一抹錯愕。
“哥哥,你是來看我的?”陸漫漫裝作一臉孺慕的模樣,看向陸少。
陸少淡淡挑眉道:“陸漫漫,好好照顧你嫂子,可不要讓野男人給你哥哥我戴頂綠色的帽子!”
“哥哥,她不是這樣的人。”陸漫漫不動聲色的火上澆油道:“你別這樣誤會她。”
陸少冷冷嘲諷道:“當初她的小視頻可是傳得全網皆是。”
陸漫漫尷尬地看向葉傾心,葉傾心明明是可以解釋當年那則全網流傳的視頻里的女主角并不是自己。
可面對讓她恐懼又惡心的陸少,她甚至失去解釋的興趣。
“陸少,你既然認定視頻里的人是我,不怕你被人恥笑么?”
陸少一臉張狂地笑道:“葉傾心,你放眼看看,有誰敢在我的面前嘲笑我?”
陸漫漫裝作模樣的提醒道:“哥哥,其實那則視頻里的主角,并不是她。”
“誰會在乎真相?”陸少輕佻的眸光放肆地打著葉傾心,“所有人都只會在乎自己看見的一切,真相并不重要。行了,陸漫漫,薄妄川要娶你,你就乖乖的嫁了得了,太過拿捏,就顯得討人嫌了!”
陸漫漫神情微微一滯,要不是她害怕自己崩了人設,會被人發現自己是假的陸漫漫。
她還真想一拳捶爆陸少的狗頭!
要不是他有一個好爹、有一個給力的親媽,就陸少這樣的性格,早被人弄死八百回了。
“我聽哥哥的。”陸漫漫乖巧地應下。
陸少將一迭婚紗圖冊遞給陸漫漫,淡漠邪性地說道:“你去和薄少商量一下,挑一套你喜歡的婚紗。”
“現在?”陸漫漫微微一怔。
她前腳剛拒絕了薄妄川!
現在就去找薄妄川挑婚紗!
她不要面子的嗎?
陸少不耐煩道:“挑婚紗還需要黃道吉日?”
陸漫漫柔聲應下:“好的。”
陸漫漫拿著婚紗圖冊,離開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葉傾心和陸少兩人。
葉傾心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陸少,下意識的將枕頭下面藏著的水果刀握在手心里。
陸少站在葉傾心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滿臉戒備的葉傾心,譏誚地冷笑道:“葉傾心,我雖然喜歡女人,但我對身上有傷口的女人沒有興趣。”
饒是葉傾心聽見陸少這么一說,心里的擔憂卻是分毫未減。
“七日后,陸家和葉家雙方家長見面,你最好能好好的給我出席。”
葉傾心自己答應陸少威脅的事,還沒有與舅舅們商量。
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一定要見面?”
“你認為可以不用見面?”陸少狠狠一腳踹到床頭柜上,床頭柜上的花瓶,“咣當”的一下,砸落到地上,“葉傾心,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我這個人報復心很重,你應該不希望母債子償......”
“陸少,我會照做的。”
葉傾心聽見陸少拿薄弈威脅自己。
她所有的遲疑,在那一瞬間全都妥協。
陸少譏誚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賤人!”
陸少說完自己想說的,便邁著六親不認的狂妄步伐,從病房離開。
在京城,陸少有唯我獨尊的本錢。
葉傾心絲毫不會懷疑,倘若自己惹了陸少不高興,他的確有這個資本對付她的薄弈。
薄弈是她的兒子。
她的兒子是她的軟肋,也是她的逆鱗。
陸少用薄弈來警告葉傾心,葉傾心除了妥協,還是只能妥協。
葉傾心將自己藏到被子里,仿佛這樣就能將她所有的悲傷全都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