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347章 怎么做父親的
    太子城外處置人販,刑罰總共執行了將近四天,才把所有被擒獲的人販都給解決了。

    所有被處死的人販都沒有得到安葬。

    張紹依照曹恒早先的吩咐,讓人把那些碎肉帶到了野狗出沒的地方。

    碎肉用盆子盛放起來,擺在荒野上。

    野狗要是來了,根本不用怎么撕咬,那些幾乎成了肉餡的雖然會把這些野狗喂養的很肥。

    太子城外的這一幕,很快散播到了整個中原,那些曾經做過或者還在做著的人販人人自危,很多人洗手不干。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會被火舞找到,然后送往太子城。

    凡是被送去太子城的,就再也沒人見他們回來過。

    各地都有傳言,說是太子城外有個絞肉機,凡是被送到那里處以極刑的,都是要送上絞肉機施以刑罰。

    刑罰,對于很多人來說無疑是值得恐懼的。

    奇怪的是,很多人為了尋求新奇,特意趕往太子城,就是為了去看一看所謂的絞肉機是什么模樣。

    身為大魏皇帝,曹鑠得到消息當然要比百姓更快一些。

    正與郭嘉坐在書房對弈,聽完鄧展帶來的消息,曹鑠向郭嘉問道:“奉孝怎么看待這件事情?”

    “陛下問的是哪方面?”郭嘉反問。

    “我當然是在問太子城外建造絞肉機,讓天下百姓討論不休。”曹鑠說道:“這件事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壞摻半。”郭嘉說道:“絞肉機是極其嚴酷的刑罰,在百姓之中肯定不會留下太好的風評,然而那些曾被人販害過的人家,卻會認為這樣的刑罰還不夠解恨。”

    “畢竟被人販害過的人家只是少數。”曹鑠微微點頭,又向郭嘉問了一句:“以如此嚴酷的刑罰處置人販,是不是……”

    “陛下覺著嚴酷?”郭嘉又向曹鑠問了一句。

    “當然。”曹鑠說道:“我也只是想象過會是什么樣的場景,并沒有真的見到。即便僅僅想了一想,還是覺著血肉橫飛的場面讓人肉跳心驚。更不用說曾在現場觀看過的了。”

    “我倒沒覺著哪里嚴酷。”郭嘉說道:“不同的刑罰對待不同的人犯。罪大惡極者,要么凌遲,要么絞肉機。像砍頭、絞殺、五馬分尸這些,根據犯下罪孽的不同程度施以刑罰,也是再合適不過。”

    “你不覺得絞肉機過于殘酷?”曹鑠歪頭看著郭嘉。

    郭嘉搖頭:“不瞞陛下,我從沒覺著絞肉機哪里殘酷,那些人做了這樣的事情,就應該有等到這一天的覺悟。他們當初對別人做了什么,如今刑罰就要對他們做什么。讓他們死的太快,我反倒覺著過于仁慈。”

    曹鑠搖頭:“太子給我寫了封書信,說是二皇子看了絞肉機行刑,有好幾日都是茶飯不思。最近幾天才好了一些。”

    “二皇子天性溫柔,看不得這些也在情理之中。”郭嘉對曹鑠說道:“有太子在,即便他再如何承受不住,太子也會在他的背后支撐著。陛下只管放心好了。”

    “我倒不是不放心他。”曹鑠說道:“我不放心的其實還是太子,殺戮太重,他的身上早已帶著不知多少亡魂。我擔心有一天,連他也是背負不起。”

    “太子經歷了這么多事,在戰場上廝殺也不是一天兩天。”郭嘉對曹鑠說道:“陛下其實根本不用擔心他。”

    “奉孝應該知道我擔心的是什么。”看著郭嘉,曹鑠說道:“像他這樣殺戮下去,難道奉孝不擔心總有一天他會殺戮成癮?”

    “有句話臣不知道該不該說。”郭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冒出了這么一句。

    大概猜到了他要說什么,曹鑠說道:“你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話是不能說的。”

    “陛下當年征戰天下,究竟殺過多少人?”果然,郭嘉開口就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不計其數。”曹鑠說道:“可那時是在亂世……”

    “亂世為了一統天下而殺人,治世為了長治久安而殺人。”郭嘉說道:“這個世上只要有人,就不會完全的消停下來。人有千千萬,其中有好人也有惡人。要是不用殺戮威懾惡人,他們就會橫行無忌。太子這么做,只是告知惡人,大魏朝廷是站在良善一面,但凡他們想要與朝廷為敵,就去侵害良善,朝廷絕對不會容下他們。”

    “經奉孝真么一說,我倒是放心不少。”曹鑠捏著下巴點了點頭。

    郭嘉接著說道:“陛下其實應該把太子城的絞肉機作為一樣特色刑具。”

    “什么意思?”曹鑠當然明白郭嘉想說的是什么,可他還是希望話能夠從郭嘉的口中直接說出來。

    “我的意思很簡單。”郭嘉回道:“但凡罪大惡極之徒,陛下都令人給送到太子城處刑。如此一來,天下惡徒提起太子城就會渾身哆嗦,對大魏長治久安也是有著絕對的好處。”

    “奉孝的意思我明白,也知道那么做確實是有不少好處。”曹鑠點頭:“可我同時也在擔心,絞肉機放在那里,如今我做皇帝,還可以把持的住,送到那里處刑的都是罪大惡極的人犯。倘若將來天下不再是我做主,誰有能保證以后的皇帝不會用它做些殺戮忠良的事情?”

    “陛下只要下達一道旨意,約定哪些人犯送到太子城用絞肉機處刑也就可以。”郭嘉回道:“但凡政見不同者,即便要處死,也絕對不許使用絞肉機。如此一來,忠良或許還是會遭到殘害,只是絞肉機不會做了幫兇。”

    曹鑠微微點頭,郭嘉接著說道:“陛下考慮的長遠,可世上變故太多。不說將來接管天下的皇家后人,只說陛下還在執掌天下,難道就能一路坦途,絲毫沒有任何動蕩?”

    “奉孝說的是沒錯。”曹鑠輕輕嘆息了一聲:“當年我想著怎樣才能得到天下,如今天下已經落到我的手中,沒想到還是會有那么多的麻煩。”

    “有人的地方才是江山,可有人的地方同樣會紛亂不斷。”郭嘉對曹鑠說道:“陛下其實不用去想那么多,無論遇見什么事情,只要坦然面對也就好了。”

    “奉孝說的我都明白。”曹鑠回道:“只不過坐在這個 坐在這個位置上,考慮的總是要比別人更多一些。”

    “陛下的難處,臣都懂的。”郭嘉應了一聲。

    曹鑠對他說道:“剛才你提的這些我覺著不錯,回去以后,你幫著我整理一下,弄明白以后昭告天下,讓天下人知道,絞肉機雖然是殘酷的刑罰,可它卻只是為那些被惡徒殘害過的人們找回公道。以往世上有沒有公道,我管不著。我只知道,有我在,這個世上就必須要有公道!”

    “陛下的意思我明白,我回去就辦!”郭嘉起身應了。

    他告退要走,曹鑠指著還沒下完的殘局對他說道:“這場博弈還沒有終了,奉孝怎么就要走?”

    看了一眼棋盤,郭嘉微微一笑,向曹鑠問道:“難道陛下認為這場博弈還有必要繼續下去?”

    棋盤上,曹鑠執的白子已經占盡先機,即便繼續下去,黑子也沒了反敗為勝的機會。

    “陛下想要勝我,以后有得是機會。”郭嘉躬身一禮,這一局是我輸了。”

    “下回開局,奉孝執白先行。”曹鑠笑著說道:“可不要每次輸了以后,都說過我是先手欺負了你。”

    中原圍棋,早先是以白子先手,盛唐以后傳入日本,被日本人改成了黑子先手。

    曹鑠早就去過出云國,甚至還與日照大神卑彌呼生養了個孩子,而且他還令人送了無數會導致男人和女人都不孕的草藥送到那里。

    等到盛唐以后,恐怕那里早就成了不毛之地,圍棋被改成黑子先行的可能幾乎是不會再有。

    郭嘉笑著對曹鑠說道:“陛下想要勝我,那是再容易不過,誰先手誰后手,又有什么分別?要知道,陛下是以天下為棋盤的無上君王,我只不過是個丞相。無論出于哪一條,我也不會是陛下的對手。”

    “奉孝也是馬屁拍的越來越溜。”曹鑠笑著說道:“以后你要是再這樣刻意讓手,我可就不一定還會和你博弈了。”

    “除了我還敢和陛下博弈,其他人怕是坐在這里都會渾身哆嗦。”郭嘉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向曹鑠問道:“難道陛下真的認為他們可以陪同對弈?”

    “算了,算了!”曹鑠笑著擺了擺手:“還是去辦你的正經事去,有閑暇了再好好陪我對弈一局。”

    郭嘉離開以后,曹鑠也走出了書房。

    做了皇帝,他不用再四處征戰,可每天要處置的事情仍然是那么多。

    能夠找到閑暇和郭嘉對弈一局,已經是放松不少。

    曹鑠出了書房,鄧展和祝奧跟在他的身后。

    “你倆不用陪同,我要去皇后那里和她說說話。”曹鑠交代了倆人一句,鄧展和祝奧領命留下,他自己則走向袁芳的住處。

    來到袁芳住處,居然沒見皇后出來迎接,宮女回稟,說是一大早太后就把皇后給請了過去。

    正打算換個嬪妃的去處,宮女又對曹鑠說道:“太后還令人留下話,說是陛下要來了,也到她那里見她。”

    自從曹恒領兵出關,曹鑠就不是太愿意去丁瑤那里。

    每次他去,丁瑤總會不給什么好臉色。

    做祖母的疼愛孫子,果然是超出了他這個兒子……

    可丁瑤既然招呼了,他又不能不去,只好前往太后的寢宮。

    曹鑠來到丁瑤寢宮,不僅袁芳在,就連甄宓和步練師也在。

    袁芳是曹鑠的發妻,大魏立朝以后,她是當仁不讓的皇后。

    而甄宓和步練師當年則是曹鑠的平妻,立朝以后,倆人在嬪妃中的地位也僅僅只是比袁芳低了一些。

    見她們都在,而且好像臉色都不是太好,曹鑠心里咯噔了一下。

    天下間再沒有哪個能讓他感到害怕的人物,可丁瑤卻是個例外。

    自從服用了永葆青春的丹藥,丁瑤臉上的衰老已經退去,坐在曹鑠面前的是個容光煥發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

    可即便丁瑤的模樣只是少女,她畢竟還是曹鑠的母親。

    當年要不是丁瑤處處護著他,在曹家他會吃的虧也是不小。

    向丁瑤躬身行了個大禮,曹鑠問道:“母后找我?”

    臉色陰沉著,丁瑤冷冰冰的問了一句:“你最近做了什么?”

    “每天處置政務,并沒有做什么。”曹鑠低著頭回道。

    回答的時候,他心里其實是發虛的,丁瑤既然這么問他,肯定是他做了什么不值得原諒的事情。

    果然,丁瑤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對我的兩個孫兒做了什么?”

    “啊?”曹鑠一愣,錯愕的看著丁瑤:“我能對太子和二皇子做什么……”

    話一出口,曹鑠頓時后悔。

    丁瑤只說是她的兩個孫兒,可他卻一口說出了曹恒和曹毅,就算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人,也能聽出他一定是干了些什么。

    “我可沒有說是恒兒和毅兒。”丁瑤依舊冷著臉:“你自己做過了什么,難道還要我給點明白了?你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我也不會怪你,要是試圖隱瞞,我可不會輕易放過。”

    “母后。”曹鑠苦著臉回道:“他倆都是我的兒子,我還能對他們做什么?”

    “知道是你的兒子,還給他們送去什么絞肉機?”丁瑤說道:“可不要以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那東西處刑苛酷,就連古時商周的炮烙、蠆盆,也要比它好的多。送那東西給他們兄弟,難道你還想著要我念你一聲好?”

    “不敢!”弄明白了丁瑤為什么惱怒,也知道兩位皇子在太子城辦的事情不可能瞞得過太后,曹鑠干脆直接說了出口:“天下雖然大定,可世上總有一些唯恐不亂的人。這些人誘拐婦人、孩童,僅僅只是把他們殺了,我認為還是不夠,所以才讓太子督造了絞肉機,專門用來處刑罪大惡極之徒。”

    “說的好像你還有道理一樣。”丁瑤冷著臉說道:“他倆都還是孩子,你居然要他們做這些事,父親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