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232章 沒有大魏將士去不了的地方
    關外的天氣很冷,冰雪消融的也很慢。

    曹恒已經換了個營地駐扎,好些日子以后,曹鑠才得到了相關的消息。

    洛陽這兩天也在下雪。

    鵝毛大雪僅僅飄落了一天,洛陽內外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放眼望去,一片蒼茫,除了潔白再沒有其他色彩。

    曹鑠并沒有在皇宮。

    他正在農場巡視著。

    自從農場開辦以來,他幾乎隔兩天就會來到這里。

    皚皚白雪把農場包裹起來,曹鑠站在牧場的空地上,一些已經長到半大的牛羊正有限的在牧場中走來走去。

    白雪的下面,還有著一些干枯的草葉。

    牛羊在這里閑走,就是在吃這些干草。

    鄧展和祝奧陪在曹鑠身邊,他們已經在這里站了好長一會。

    “主公,外面冷的很,要不還是去牧場里的房間坐一坐。”鄧展說道:“天寒地凍的,我覺著也沒什么好看。”

    “就因為天寒地凍,所以才有該看的地方。”曹鑠說道:“冬天太冷的時候,不僅家禽受不住,就連家畜也是受不了。我們得看看家畜和家禽的窩有沒有搭建穩固,即便是搭建穩固了,還得弄清楚這些是不是能夠保暖。它們穩妥的過了這個冬天,村民來年才不會血本無歸。但凡是養殖和種植,總會有虧到家也不認得的時候。虧的次數多少,就看運道怎樣了。”

    “主公已經安排的如此穩妥,難道還會虧了?”對于曹鑠的說法,鄧展并不是十分認同,他總是認為種子撒在地上就能長出莊稼,牛羊放養在牧場,就能順利長大。”

    “鄧將軍沒有耕種養殖過,當然不知道村民的辛苦。”曹鑠說道:“旱季他們巴望著能多下兩場雨,而到了鬧澇災的時候,他們又期盼著能多出幾天太陽。以往農夫都是把命運交給老天,如今我要做的,是讓他們從此不再僅僅依靠老天,憑著他們自己,也能把農田和牧場辦的很好。”

    “這里靠近洛水,什么時候都不會缺水。”祝奧也在一旁說道:“我覺著主公擔心完全沒有必要。”

    “你倆果真只是在沙場上殺敵的料。”曹鑠笑著說道:“靠近洛水確實是好事,可也不一定全是好事。萬一洛水鬧了水災,這里的村民該怎么辦?農場最近看似辦的已經不錯,可我還是覺得有很多東西沒有籌備好。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在農場附近,需要有個泄洪區。”

    “泄洪區?”鄧展和祝奧相互看了一眼,倆人臉上都露出了錯愕。

    “就是一旦發洪水,會被引到那片地方,而不是把農場給淹了。”曹鑠說道:“有了那樣的地方,經營農場的百姓就不至于遭受災害。”

    “主公已經想到,那就讓人去辦好了。”鄧展說道:“憑著大魏的實力,難道連個小小的泄洪區也置辦不起來?”

    “說的倒是容易。”曹鑠說道:“你們看看,附近哪里沒有村莊?洪水來了,我該怎么把它們引走?”

    “這么說主公的打算是很難辦成了?”祝奧問了一句。

    “也不是很難,只不過太勞民傷財。”曹鑠皺起眉頭:“天下河道那么多,每年發大水的也是不少。相對的來說,洛水反倒是個安靜的。要是把天下間的河道全都給疏通了,也不知道得動用多少財力和人力。”

    “動用再多財力和人力,還不是為了天下百姓?”鄧展不解的問道:“難道百姓們還不能體諒?”

    曹鑠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說話。

    秦始皇連接各國長城,為的是抵御北方異族,動用民夫過多,以至于很多人死在了建造長城的過程中。

    于是他落了個暴君的名頭。

    如果將來還有隋朝的話,隋煬帝開通大運河,雖然在一定的范圍內,他是為了更方便的南下游玩,可大運河也通聯了南北水陸,后來的大唐盛世和宋朝的商業興盛,都與那條運河有著不可割舍的關系。

    所謂暴君,不過是動用過多的人力和財力,做了一件很可能是功在的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情。

    至少秦始皇和隋煬帝都是這樣。

    “主公。”曹鑠望著遠處的洛河沒有說話,鄧展輕輕喚了一聲,隨后問道:“怎么了?”

    “沒有什么。”曹鑠說道:“我只是想到要做些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情,好像并沒有那么容易。”

    “主公文治武功天下無人能及。”鄧展回道:“做些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情,應該也不會多難。”

    “你這個馬屁拍的。”曹鑠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我們也別在這里說話,你倆陪我到河邊走走,看看水中的魚兒怎樣。”

    “主公還要去河邊?”鄧展說道:“天氣太冷,河邊的氣息又是濕的,比別的地方更冷一些。我覺著只要問問這里的村民,水里的魚兒長的怎樣也就好了……”

    “魚在水里,我們其實根本看不到什么。”曹鑠撇了撇嘴:“我只是要去看看水質,水質好壞和魚的成長有著必然的關聯。水太肥,魚則死。水太清,則無魚。而且我們要是問村民,得到的回答多半是魚長的很好。人們總是喜歡報喜不報憂,想要了解到真相,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自去河岸邊上觀察。”

    說了這些,曹鑠帶著鄧展和祝奧往河岸邊走去。

    來到岸邊,他看見翻卷的河水稍稍有些渾濁,卻不是渾濁的很嚴重。

    距離河岸稍遠一些的地方,河水則還是清凌凌的一片。

    “牧場和農田的廢水流到河里,附近的水還真是渾了不少。”鄧展說道:“我其實不是太明白,為什么這些看似根本沒用的水到了河里,卻可以在這里圈養出大魚?”

    “還是那句話。”曹鑠說道:“水至清則無魚。正是因為水太清,所以才沒了魚。”

    鄧展和祝奧都點了點頭。

    他們并不懂得曹鑠說的這些,也不明白為什么出身于曹家的魏王,對農耕稼穡也懂的如此多。

    魏王不僅懂得農耕,好像對每一樣作物的生長情況也是特別的了解。

    他甚至還懂得喂養牛羊不能只是讓牛羊吃干草,還得配一些黑豆之類人不肯吃牛羊卻特別喜歡的谷物。

    正在岸邊觀察著水質,一個衛士飛快的跑了過來。

    來到曹鑠身旁,衛士躬身說道:“啟稟主公,剛有火舞送來有關長公子的消息。”

    最近這些日子,曹鑠一直在等關于曹恒的消息。

    可關外大雪封路,消息完全送不過來。

    聽說有火舞送回了關于曹恒的消息,他連忙吩咐:“把人帶過來。”

    衛士退下,沒過一會帶著一名火舞來到。

    來到曹鑠面前的火舞是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精壯漢子。

    他向曹鑠躬身一禮:“見過主公。”

    “關外如今怎樣?大軍推進到了什么地方?”火舞還沒來及稟報,曹鑠就接連問了兩個問題。

    “回稟主公,關外大雪已經停了,只是因為太冷,積雪到現在都沒怎么融化。”火舞回道:“長公子領著將士們在一處羯人部落駐扎下來。我們最近雖然極力探查有關長公子的消息,卻始終沒有得到更為精準的,只是知道他到現在還沒有動身,像是在等著積雪再薄一些。”

    “他會等積雪再薄一些?”曹鑠搖頭,卻沒多說什么,又向火舞問道:“還有其他的訊息沒有?”

    “有!”火舞說道:“我們在半道上遇見長公子派來洛陽的信使,說是將士雖然冬衣厚重,在關外手腳卻凍的受不住,懇請主公為將士們想想法子。”

    火舞才說將士們手腳凍的受不了,曹鑠當即明白過來。

    他給大軍配發的物資只有冬衣,卻沒有手腳御寒的手套和襪子。

    p;  眼下這個時代,確實也沒有人會想到制作手套和襪子。

    人們只要身上能穿的暖和,一般也就沒有更多的奢求。

    要不是曹恒提起,曹鑠根本不可能想到制作這兩樣東西。

    他點了點頭,又問火舞:“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

    “大雪封著路,我們只能查探到長公子駐扎的地方,至于更多的訊息,只有等到積雪消融才有法子跟進。”火舞回了一句。

    “你先下去吧。”曹鑠擺了擺手,示意他先退下。

    火舞離去后,鄧展和祝奧只是茫然的看著他。

    曹鑠想了一下,對鄧展說道:“鄧將軍,你先走一步,回到洛陽給我找一些裁縫,就說我有要緊事安排他們去辦。”

    鄧展答應了,轉身離去。

    “祝將軍,陪我返回洛陽。”曹鑠隨后又吩咐了祝奧一句。

    洛陽的雪不像關外的雪那么大,可對于曹鑠來說,這場雪來的還是不小。

    返回洛陽的路上,他和祝奧是頂著大雪一路前行。

    地上的積雪已經不算很薄,馬蹄踏在上面,會被湮沒了一小半。

    騎馬前行,走沒多久,曹鑠已經是滿頭滿身都是雪片。

    回到洛陽,曹鑠才下馬,先一步返回的鄧展就迎了上來。

    “裁縫有沒有找來?”進了皇宮,曹鑠一邊走一邊問。

    “來了幾個。”鄧展回道:“洛陽城里裁縫不少,我也不知道主公要幾個,所以就把最有名的請了來。”

    “我要用的裁縫,可不僅僅只是有幾個最有名的就可以。”曹鑠說道我是要讓他們在十天之內,給我趕制出來一批御寒的衣物。關外將士雖然有了冬衣,可他們的手腳,卻沒有辦法保暖。還有一條,就是他們的頭盔,要是在中原戴著,冬天或許勉強可用。到了關外,那么冷的天氣,用不了多會就能給他們的腦袋凍到和頭盔連在一起。”

    “主公是要……”鄧展錯愕的說道:“我還沒有聽說過,冬衣有能把手腳也給護住的。至于頭盔,我覺著將士們目前用的,應該是夠了。”

    “只是你覺得可不行。”曹鑠說道:“畢竟我們身在洛陽,并沒有去關外。關外的冬天怎樣,我們也都是道聽途說,根本沒有親身體會。曹恒會派人回來特意提起將士手腳沒有辦法御寒,可見那里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們拖得起,關外將士可拖不起。”

    由鄧展陪著,曹鑠來到了大殿。

    幾名裁縫已經等在那里,見曹鑠來了,他們趕忙上前見禮。

    曹鑠抬了下手:“不用多禮,請你們來是有要緊的事情商議。”

    “魏王有什么吩咐只管交代,我們必定全力而為。”其中一名裁縫躬身應道。

    “我想問你們,洛陽城里究竟有多少裁縫?”曹鑠向那幾個裁縫問了一句。

    “算上學徒,大概一兩百人。”裁縫回道:“要是魏王需要,我們可以告訴他們聽候差遣。”

    “所有的裁縫,全都停下手上的事情。”曹鑠說道:“有幾樣東西,你們必須現在就給我做出來。先把做出的樣品給我,等我確定可以使用,再批量制作。”

    “敢問魏王,總共要制作多少?工期多久?”回話的裁縫問道。

    “三樣東西,每樣十萬個。”曹鑠問道:“十天能不能完成?”

    他要的東西數量太大,裁縫們聽了,一個個都錯愕的看向其他人。

    三樣東西,每樣十萬個,總共三十萬。

    洛陽城里的裁縫不過一百多人,按照每人一天能做五十件來算,工期也是太短了……

    “這個……”心知做不成,裁縫回道:“魏王要求的工期太短,數量又太多,我覺著是不太可能做到。”

    “不太可能做到?”曹鑠眉頭微微一皺,向他問道:“你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你們所有裁縫都沒信心?”

    “并不是信心的問題。”裁縫說道:“只是工期太短,要制作的東西又太多……”

    “如果我下令挑選三千婦人給你們差遣,用多久可以制成?”沒等他說完,曹鑠就把他的話給打斷了。

    要是有三千婦人差遣,每人每天頂多只要做十樣,十天還真是能夠完成。

    裁縫回道:“倘若魏王可以調派三千婦人,我覺得十天確實是可以完成。”

    “只要能夠在我要求的工期內完成,就算你們立下了大功。”曹鑠對幾名裁縫說道:“你們稍等片刻,我把需要的幾樣東西全給做出圖樣,你們回去制作出來,等我覺著滿意了,再交給你們去辦。”

    裁縫們躬身答應了。

    曹鑠則吩咐鄧展為他取來筆墨。

    桌上鋪著一張白紙,曹鑠想也沒想就畫了起來。

    他畫出的東西,居然是一雙襪子一雙手套和一頂帽子。

    襪子、手套都是加厚里面呆著麻棉的。

    而帽子則是兩邊有著耳朵,扣上下面的扣子,可以把臉給護住大半的款式。

    畫出圖樣,曹鑠又仔細看了看,這才遞向裁縫們:“就照著這個模樣去做,記住了,我要的不僅是厚,還需要讓將士們用起來順手。”

    鄧展接過圖樣,轉交給其中一名裁縫。

    裁縫看了之后,對曹鑠說道:“魏王放心,只要人手足夠,我們絕對可以按照工期趕制出來。”

    曹鑠擺了擺手:“將士們都在等著,可不要耽誤了工期。多耽誤一天,功勞沒有,你們這些人都要被問罪!”

    裁縫們當然知道他不是在說笑,趕忙躬著身應了。

    等到裁縫們退下,看過圖樣的鄧展向曹鑠問道:“主公,我看圖上那些東西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曹鑠笑著向他問了一句。

    “那些像巴掌一樣的東西我看著就古怪的很。”鄧展說道:“還有兩邊有個兔耳朵的東西,另外還有個套子……”

    畫了一會圖,曹鑠正覺著口渴,才端起水喝了一口,聽了鄧展說的話,當即噴了出來,還差點沒被嗆著。

    曹鑠哈哈大笑,鄧展一臉懵逼:“主公,我是說錯了什么?”

    “錯倒是沒有說錯。”曹鑠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對鄧展說道:“那兩只八章名為手套,是用來給將士們護著手的。無論多冷的天氣,只要手在手套里,就感覺不到寒冷。帶著兩只兔子耳朵的叫做面貌,那兩只耳朵是用來護住臉頰的。”

    說到最后一樣,曹鑠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得到了兩樣解釋,突然曹鑠又一陣忍不住的大笑,讓他滿頭都是霧水。

    等到曹鑠笑的差不多了,鄧展問道:“主公在笑什么?”

    “套子!”曹鑠又是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想到了這個詞要是用在兩千年后,會有多少人因此想到一種橡膠制品。

    鄧展說的時候并沒有那些念頭,他當然也不可能知道兩千年后出現的那種東西。

    茫然的看著曹鑠,鄧展雖然沒再多問,目光里卻滿是疑惑。

    “其實也沒什么。”曹鑠說道:“那件東西不叫什么套子,而是襪子。它是用來套在腳上的,將士們穿著它,再有了保暖的鞋子,即便是在天寒地凍的時節,也不可能把雙腳給凍著。”

    “世人都知道主公往往會有奇思妙想,沒想到居然連這些古怪玩意都能想得出來。”旁邊的祝奧說道:“要是將士們發放了這些東西,以后還會有大魏將士去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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